風騷領愛 第1頁

第一章

英國是世界公認的優雅國度,位于大不列顛島北半部的蘇格蘭更是依山傍水、浪漫迷人,其首都愛丁堡素有「北方的雅典」之稱,在那里,中世紀的風貌一覽無遺,總令世人流連忘返。

愛丁堡古堡的歷史可遠遠追溯至七世紀的時候,古堡就矗立于冰河造出來的堡石上,是座天然的、固若金湯的城池,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迸堡內有許多名勝古跡,例如聖瑪格麗特大教堂、建于十六世紀的皇宮等等,其中最古老的建築物當屬玫瑰古堡。

「玫瑰古堡」是一座擁有上百個房間的典雅古堡,臨空俯看,整座古堡的建築便是一朵盛放的褐紅色玫瑰,據說是因為古堡的第一代夫人芳名就叫玫瑰之故,甚愛妻子的古堡主人便以嬌妻之名命之。

玫瑰古堡周邊範圍遼闊的一望無際,花團錦簇,植物繁茂,風景清幽美麗。一入堡,則是金碧輝煌與極盡奢華的宮廷式擺設,一件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訴說著古堡的歷史,也道盡主人的闊綽。

說也奇怪,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卻世代均為華人所擁有,且堡有堡規,規定非黃種人不得擅自入堡,這算是愛丁堡眾多古跡里頭的一大蠻不講理又兼有種族歧視的例外。

在別人的地盤上歧視當地人,光從這點來看,就可知道古堡的主人有多麼囂張、霸氣和古板了。

玫瑰古堡傳至今已不知道是第幾代,而古堡里的財富究竟有多少,這點也神秘的不為外人所知,但從古堡內為數眾多的佣僕來看,大堡累積的財富肯定不在少數。

從前,玫瑰古堡的僕役必須目不斜視、踏地無聲、用詞文雅、眾人有現有矩,嚴守分寸,一丁點都馬虎不得,如果僕佣奴役稍有失誤之處,懲罰可不輕,往往令犯錯者無地白容。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有禮教、有守分、有規矩、獨樹一格又難以親近的貴族古堡。

但如今,一向給外人優雅神秘印象的玫瑰古堡卻變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玫瑰古堡變得天天大開堡門。自從古堡大門天天敞開之後,不管黃種的、白種的、黑種的賓客均來去自如,絡繹不絕的客人在古堡晨穿梭,夜夜歌。

迸堡沒日沒夜地供應佳肴美酒和舒適的房間,男客們盡興飲酒劃拳,不醉不歸,女客們則成單結隊的留在古堡里過夜,爭相競穿古堡里那些華麗的宮廷禮服拍照娛樂。

玫瑰古堡的規矩至此已完全被敗壞,沒有人記得它當初是如何的神聖優雅。至于為何會如此?說到底,這全要歸咎于玫瑰古堡的新主人!

玫瑰古堡的新主人才剛繼承古堡不到兩年的光陰,整座古堡已經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它的門戶不再嚴謹、它的僕佣不再守禮、它的風評不再受夸,而它的主事者也……也太不像話啦!

「殿下,您的風衣。」縴細的雙乎高捧著風衣,白荷荷細聲細氣地說。

漂亮的黑絲絨風衣二被上馮雅悅的肩,她齒如編貝,立即露出一個瀟灑恣意的偌大笑容,並且很隨興地捏了捏小女僕的柔女敕臉頰。

「荷荷。還是你貼心,你可千萬不要學甯甯那家伙哦。」

想到甯甯她就氣憤,枉費她辛辛苦苦養了甯甯十八年,居然一趟天外飛來一筆的拉斯維加斯之行,她的甯甯嫁人了,現在還懷了小寶寶,一切的一切是這麼的迅速及不可思議,讓她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這教她情何以堪?

那姓衛的賭鬼太可惡了,提親也沒有、聘金也沒有、喜餅也沒有、酒席也沒有,什麼統統都沒有,就這麼潦潦草草的把她的甯甯給拐走了,令她嘔的是,這麼寒酸見不得人的小婚禮,甯甯還一副甘之如殆的樣子,教她怎能甘願?

听到主人的話,白荷荷驀然間臉紅了,一百又十公分的她嬌小無比,眼里霎時流露出羞意,她崇拜地仰望著高出她一個頭的主人。

「您放心,我絕不會學甯甯的。」

白荷荷知道這是她的好機會,從前有有甯甯的時候,每當要出去,主人老喜歡帶著迷糊逐項的甯甯,她總是被冷落在古堡里。

現在好啦,听說甯甯上回跟殿下去亞洲找傳家古墜的時候不小心走散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被人賣去拉斯維加斯,現在又听說她嫁給一個很喜歡賭博的男人,那個男人還剛剛從亞洲一個叫澳門的地方坐完牢出來,有個既好賭又有前科的丈夫,真是恐怖哦,甯甯的運氣也大背了。

「真乖!」馮雅倪輕輕點了點白荷荷的鼻尖,「我要去參加賽馬,記得叫廚子準備我喜歡吃的點心等我回來,如果有人找我的話,叫他到東厄的賽馬場來,知道嗎?小甜心……」

「殿下,您的電話。」負責接听電話的阿肯用托盤擇了無線電話過來。

馮雅倪立即喜上稍,快樂的拿起電話問阿肯,

「東尼來催我啦?」

東尼是愛丁堡的望族,名下擁有歐洲最大的賽馬場,不敢說,東尼當然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不是東尼少爺,是甯甯。」阿肯語調平板,必恭必敬地回答。

「甯甯?」馮雅倪眉兒一挑,「還打電話回來干什麼?我不是叫她馬上給我回來的嗎?」

「我不知道。」阿肯動也不動,用同一種表情、語調說話。

馮雅倪昏倒地看了阿肯一眼,她又不是在問他,干麼呀,這個年輕人是怎麼回事,明明才二十幾歲就裝出一副麻木不仁兼退休老伯的樣子?

「喂?」馮雅倪按下通話鍵。

「殿下!」羅甯甯快樂的聲音從彼方傳來。

「什麼事啦?」馮雅悅對這個飛出她羽翼的不忠實小僕人已經很感冒了。「你還不立刻回來,你弄壞了我精心設計的寶貝通話器材,你要負責修好!」

饒是天性浪蕩樂觀的她,也不能輕易原諒連三錯的笨僕甯甯——第一、沒有從「虹霓」方雅浦身上拿回古墜;第二、擅自去嫁人;第三、居然私自懷孕!

「我就是要告訴您,我要回去了。」甯甯興奮的宣布,「殿下,我明天早上搭日焰航空九點的飛機從這里起飛……」

「哎呀,不管你從哪里起飛,可以飛回來就對了。」馮雅倪打斷羅甯甯的興奮宣言,她看了看表,匆匆地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跟你羅唆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急著想收線。

「哪里有什麼重要的事,您還不是要去賽馬。」甯甯委屈地道,跟在殿邊足足十八年,對于殿下的千百種陋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馮雅倪璨然一笑,「知我者,甯甯也,你立刻回來!」

她很快地收了線,俐落地系好風衣的帶子,她穿著咖啡色的馬褲和馬靴,還拿著條咖啡色的皮鞭,英姿颯爽,又瀟灑又帥氣。

「是甯甯啊?」白荷荷踱起腳尖為主人將風衣的帶子調好,佯裝漫不經意地試探。

「嗯!」馮雅倪一點都沒注意到白荷荷的不對勁,她逕自從另一個僕人手俸的托盤中拿起咖啡色的帽子一戴,神采奕奕地說︰「我走啦!」

在門口排戍兩列的僕人立即齊齊彎身,「送——殿——下——」

望看馮雅倪興致勃勃地駕車離開,白荷荷輕輕撩起眉心。

甯甯要回來嗎?甯甯一回來,她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勢必會往下滑落幾分,畢竟她是十歲那年才開始跟在殿邊的,怎麼也比不上殿下與甯甯的情誼深長。怎麼辦才好呢?她開始憂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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