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浦英俊的臉龐不屈不撓,「看在我千里迢迢從意大利來的份上。」當然,如果「雅浦酒店」不是叫「雅浦酒店」,那他可能就沒那麼好興致。
半晌,衛天頤瞥他一眼,這算是答應了。
在距離台灣遙遠的俄羅斯有一位天才科學家,他叫葛羅素。葛羅素同時也是一位無師自通的天文學家,他才華洋溢,精力無限,一生成就非凡,並在三十歲那年獲得過諾貝爾獎,研究出無數前無古人的驚人發現,凌駕當代科學家之上。
梆羅素膝下無子,他的妻子是一名中國留俄學生,在他四十五歲那一年,與妻子相偕回到妻子的故土——台灣台北。
在滯留台灣的這段期間里,葛羅素因熱愛中華文化而四處走訪也因而在台灣山林目睹了一宗無情大火。
這場大火延燒了一天一夜,燒掉了許多住在高山里,恬淡卻溫暖的家庭,也燒掉了天人永隔的骨肉親情,更同時間轉變了十一個人的命運。
梆羅素收養在大火中沒被吞噬掉的十一名孩童,他們分別是十個六歲到九歲的小男孩,一個五歲的小女孩。
十一名孩童在完成認養手續後,被帶回了俄羅斯,新的語言、新的環境、新的朋友,他們在一個與台灣截然不同的世界里成長,直羅素的妻子同時也教這十個男孩中文,並要他們有溫柔的心,誠實、正直,以及更寬大的包容和體諒。擁有世界觀的葛羅素並沒有要求他的義子女們改姓,他保留了他們原有的姓氏,並要他們永遠記住他們是來自中國的血脈。
在葛羅素的優異教養之下,這十名男孩在他們成年後,各自離開俄羅斯去開創天下。
如今或歐美,或亞非,他們皆已成為全球各地獨霸一方的大享,並因存活于火焰中,如今耀揚在全球,而被傳頌他們故事的人冠上「十方烈焰」的美名,但也因此為他們招來了殺機,美國聯邦調查局即是其一。
梆羅素現已退休,目前隨義子之一辜永奇定居埃及,但他有一份極機密的資料分別放在義子們的身上。只要擁有這份資料,即可創造出控制全球的最強悍武器。
美國聯邦調查局忌諱的除了那份對美國在世界地位有嚴重威脅性的資料之外,葛羅素這群義子在全球輝煌的成就更是他們的心月復大患,經濟命脈操縱在東方人手里,這太危險了。
同時間,培育葛羅素博士的俄羅斯,目前也急欲對他的十名義子伸出爪牙,俄羅斯政府更想取得那份可控制全球的武器資料,暴露其渴盼成為全球第一強國的野心。
因而,距離那場無場的森林大火至今也有二十年了,孩童們都已成長,火的傷痛似乎已隨著時間漸漸地不再那麼傷痛,但新的危機卻對這十一名幸存者急促地包圍過來。
飲一口優特加,記憶在衛天項腦中走一遭,方雅浦已離去了,室內歸于平靜,這里是澳門「雅浦酒店」的十七樓,他專屬的休息室。
八歲之前他享受過天倫之樂,但是父、母、弟、妹都再也不會回來,盡避如今他可以呼風喚雨又極傾一時,但他知道來不及,什麼都換不回親人失掉的生命,而這份缺憾永遠存在他胸口中。
再飲一口他最喜歡的酒,浮現一抹輕笑,腳跟邊那不明物體還在蠕動,顯然窩在桌下那麼久很不舒服。這是打從他一坐下來與方雅浦談話之時,他就靈敏的感覺到了。酒店內沒有人膽敢跟他開這種玩笑,而那些要狙擊他的FBI干員也不會做這麼可笑的事,那麼桌下這位不清自來的仁兄是?
他驟然彎身,伸手進入桌底,觸手所及是一片小小的背脊,他一愣,這顯然是個營養不良的家伙。
抖出一抹笑意,攏指輕扣,衛天頤顧不費吹灰之力地抓出了那名窩藏者——
第二章
她從不曾認為自己長得很縴瘦,但此刻的她卻像只小雞般的任人提起.
甯甯感覺到有點暈眩,生怕自己被重重的摔下去,這個方雅浦怎麼跟殿下查出來的結果一點都不吻合?報告書上不是說他是個溫文又謙和的古董商嗎?但,老天,他可抓得她好痛!
"咳咳——你放放開我."干嗆幾聲,被提在半空中的滋味並不好受,看起來她要找出殿下的傳家古墜還要費一番工夫.
"你是誰?"衛天頤盯著她,語氣摻雜警告的意味.
是個女人,這個女人沒穿酒店制服,誤闖禁地的女客人嗎?
"咳我不能告訴你."殿下教過,不要隨意泄漏自己的身份,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啦.
"哦?"微揚劍眉,"你可知道這是我的地方?"他已盡了告知的義務.
甯甯用力點了下頭顱,"嗯,知道!"叫"雅浦酒店"不是他方雅浦的地方,還會是誰的地方?
"既然知道,你還敢來?"他慵懶地道.
"對不起,我不小心不小心迷路了."太可恥了,殿下說過,身為路痴完全是智商關系,不必找借口為自己開罪."
可是,說到殿下,殿下這時候該不會還真的在吃角子老虎邊玩邊等她吧?壓抑住不看好主人的感覺,她勸自己最好學殿下樂觀點,反正殿下也曾說過,船到了,橋就直了,多擔心也是無用.
他眯起眼,"迷路?"
這倒是個新鮮藉口,女人想親近他,多半以酒壯膽,喬扮迷路是第一回.
"嗯!"她又是一個重重的點頭,"你可以帶我下去嗎?"聲音里有著濃濃的渴盼.
十八年來,她真沒想這可想與殿下團圓呀.
衛天頤森銳的眼盯牢手中的小女人,劍眉漸漸張揚,他明白了,這是為他準備的女人,一個伺寢的女人.
在牢里待了一年,也一年沒踫女人,此刻他當然需要一個女人,而他的得力助手尚龍也確實了解主人的需要,非常周到地為他準備了一個伴.尚龍安排這女人躲匿在桌子底下喬裝迷路,是為了引起他的興致吧.
揚起一邊嘴角,衛天頤玩味的露出笑意,這倒是個新鮮的服務方式,若她不是伺寢的女人,料想也沒有膽量闖入他的宮殿.提起她,一下子給扔上了鋪著厚地毯毛絨的大床.
乍然跌進一片柔軟里,甯甯叫著陣舒服給弄松了神經,但是快意沒過半秒,一具未著半縷的矯健身軀驀然壓上了她,她嚇得張口結舌,驚呼出聲.
"你干麼不穿衣服?"小女子問得非常大聲.
伸手捂住她的嘴,衛天頤咳笑一聲,"我熱."婉轉的松開了手,讓她得以回話.
"你你你,你不是有開冷氣嗎?"雖然長年生活在古堡里,但這家伙騙她不懂冷氣呀,況且他這樣壓著她豈不是更熱?
"冷氣不夠強."
"你原來住在冰島?"那她可就有點同情她了,住在那麼冰冷的地方,突然來到亞熱帶國家一定很不習慣,她就有個住在冰島的朋友,所以可以很了解那種感受.
"冰島——"嘿,尚龍從哪里找來這麼一個有意思的女孩?
"難道不是?"甯甯遲疑了.
衛天頤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扣,"如果你認為的話,我不反對."
現在他勃發的只想找個女人發泄,至于住在那里,那不重要.
"我不熱呀!你干麼月兌我衣服?"她又把他解開的扣子給扣回去,還死命掐住衣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