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她不敢確定這股騷動從何而來,這跟他們上回的親密完全不同,唇齒的交流,這使他們更貼近了一些。
他微微一笑,「吻。」在這方面,他們同樣生澀。
她滿臉的驚奇,「這就是接吻?」
殿下曾跟她描述她接吻的刺激和美好,但她就是無法心領神會,而看來殿下並沒有騙她,接吻的感覺確實美妙極了。
啃咬著她的耳垂,他開始凌厲地對她進攻。濕潤的唇滑過她柔軟胸部,在她月復間游移,像一團炙人火球般,來勢洶洶吻遍了她縴盈身軀。
兩人體內的需要都已如火焚,衛天頤伸出雙手捧住她臉蛋,不留一絲空隙,火辣辣地推進她。
一早,鬧鈴大作,刺眼的陽光無情地折射室內時,在那張小床鋪上,甯甯幾乎起不了身。
昨夜的感覺是如此紛亂,身體還酸疼著,那是因為他們纏綿了許久,就像冒險似的,一次又一次,衛天頤一直在測試他們歡愉的極限,那股情潮排山倒海,她很努力想抵抗,但卻無力去抵擋。最後,當一切歸于平靜,他滿足地放開了她。
甯甯不知道自己是幾點鐘回來宿舍的,總之,在結束了之後,就像他們的第一次一樣,他打發了她。哎,他還是一樣小器,連一點點床都不肯借她睡,大半夜的那麼冷,又是他把她弄得那麼累,還讓她自己走回來,這人可真自私呀。她沖進浴室開始用冷水洗頭,洗掉那一頭詭橘的男性氣味。
「甯甯!」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古寶瑜緊張兮兮的聲音傳來。
「來了!」披著濕發,甯甯隨意抓了件大毛衣套上,冷水清醒了肌膚,她將門給打開,「小寶,早呀!」
見到人,古寶瑜不由分說,一把就抓住甯甯肩膀,有點氣急敗壞,「你昨晚去哪里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看他頭上都快著火了,甯甯也跟著緊張起來。
哎哎,她就知道會有事,昨天二領班交代給她的工作,她一樣都沒做完就被衛天頤給架走了,這樣會沒事才怪。
迸寶瑜端詳著她,半天才古里古怪地吐出一句︰
「大領班叫你現在去衛先生房里。」
甯甯吁了口氣,「哦。」還好,只是去那大男人房里罷了,害她還以為出了什麼亂子呢。
迸寶瑜的神情因她的表現更古怪了,「你這麼‘哦’一聲是什麼意思?你早知道大領班會叫你去衛先生房里?」
「大概吧。」說不定她昨天把什麼掉在衛天頤房里了,所以他叫她去拿回來,不過這不重要,「喂,小寶,二領班沒找你麻煩吧?」
听衛天顧昨天問她話的態度,活像古寶瑜喂她吃了口面就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沒有。」古寶瑜悶悶地哼了一聲,「他干麼找我麻煩?」見鬼!這小姐子是少根筋還是裝傻,她看不出來他喜歡她嗎?
「沒事就好。」甯甯露出一個笑容,放心了。
她拿起梳子胡亂梳了梳頭發,抖擻地綻開一記笑,「我要去見衛先生了,小寶,等會幫我留兩個面包好嗎?哇,一夜折騰,我現在真是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嘍!」
伴下梳子,甯甯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就算再笨,她也知道衛無顧是個沒有多大耐性的男人。
一夜折騰?「媽的!」低咒一聲,古寶瑜更加郁悶難當了。
昨夜的溫存留下一室馨香,她的氣息仿佛還飄浮在空氣中,的快感已然離去,他怪異地有點想她。
自嘲地輕笑一聲,他噪了口伏特加,早晨的酒特別醒胃,再佐以煙草,這是神仙之樂。就是這麼把胃弄壞的。
叩門聲響,門外的人顯然不懂規矩,沒等他喚,人已擅自闖入。
「衛先生,你找我?」
甯甯小心翼翼地探進頭來,見離自己還有好大一段距離的衛天頤正頹廢地斜靠在柔軟沙發里,整個人彌漫在煙霧中。
「你沒敲門?」他的語氣不是很滿意。
「啊!對不起!」說著,人又閃了出去,準備敲門再入。
實在不是她故意,在古堡的時候,她名義上雖為殿下的小僕,但出入房舍也沒徑渭分明地循禮過。
「進來。」他不耐地叫回了她,「畫蛇添足。」
甯甯揚揚眉,手扶在門板上,「什麼?」
看來衛天顧與她的殿下是一國的,都愛說些她听不懂的四字箴言,讓她無法了解也就算了,往往都雪上加霜,弄得她一頭迷蒙霧水。
衛天頤挑高眉毛,「你不是東方人嗎?」顯然她的老師很不盡責任。
甯甯甜甜一笑,走近他,「但我從小在美國長大。」
他笑謔地睨著她,「英國?」呵,懷疑,她哪一點像淑女了?
嘆了口氣,她已停在他跟前,「我知道你不以為然,但我確實是在英國長大的。」
哎;關于旁人的質疑她早已見慣不怪,反正是殿下帶壞她的,有殿下這種主人,就算她在皇室長大也沒用,不雅依舊呀,可能這就是殿下講過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吧。都怪殿下!
「到我懷里。」衛天頤的食指叩了叩沙發,叫喚甯甯過來。
看了那親密的位子一眼,吞了口口水,甯甯隨即很順從地坐了過去,即使他沒將手臂環過來,她也形同被他抱住。
哀著她的發,「洗過頭了?」她身上清新的洗發精香味令人精神為之一振,賭場里的女人,沒有一個會在早上洗頭。
「咳!嗯……」紅霞悄然撲紅了她的臉,她情願他冷淡些也不要這麼濕柔,讓她太別扭了。
「為什麼不吹干?」大手轉而模上她鎖骨,輕捏,繼而滑進香肩,搓揉著。
他的動作令她心跳加速,連咳了幾聲,「咳……咳……你叫我過來呀。」她哪敢延遲。
「你可以等吹干再過來。」他拉下她肩膀衣衫,吻了光滑肌膚一下,並且不安分地往內探去。
「那你又不跟領班講清楚?」蠕動著唇,雖是抗議,卻講得有氣無力,看來只要衛天頤動用美男計,她就只有投降的份。過去,從不知道男人的親呢舉動會這麼吸引人。
他要笑不笑地瞅著她,順手拿了條干毛巾,替她擦起發來,「我不知道你在洗頭。」
這情境仿佛回到小時候,他年幼的妹妹,常在洗完頭後搬一張板凳到他面前,揚起笑臉,要他替她擦發,那樣受他疼愛的妹妹卻在烈焰中喪生了。
「喂——」此時氣氛是如此的美好,但她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我——我記得你認識方雅浦。」
又是雅浦?他揚高眉。「他對你很重要嗎?」他哼一聲。
一點都不知要察言觀色的甯甯忙不迭地點頭,「重要!當然重要!」若找不到方雅浦,她就等著被殿下給大卸八塊吧。
「如何重要?說來听听。」衛天頤的大手在她發頂停住了,收了手,就這樣把毛巾給擱在她頭上蓋著,神態一片嘲諷。
她模樣有點滑稽。「這個——這個——」一片啞呀之聲。
與其說方雅浦對她很重要,不如說是對殿下很重要才對。外表風流倜儻的殿下,雖然天性樂觀的無可救藥,卻也是個十足愛面子的人,絕對受不了輸給男爵這等鳥事,尤其男爵又是其手足,這更是萬萬不能輸了。
他低冷地看了她一眼,「說不出來?」
「也不是——」這太難解釋。
「不必再說了。」他制止了她,吸了口酒,懶洋洋地道︰「從明天開始,你不必當服務生。」
甯甯登時傻眼。這麼嚴格?對于他的問話,她才不過遲疑了兩三秒就要裁掉她?太狠心了吧!包何況,她不留在這邊也不行哇,殿下說方雅浦會在這里,她就要待在這里,如果離開,就怎麼也無法和方雅浦踫到面了,不行,她得求求衛天頤,就算掃廁所也行,只要他讓肯她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