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登徒子 第21頁

她笑了笑,故作輕松的說︰「他選錯人了,其實包包裹也沒什麼,只有一百塊美金和一包面紙而已。」

他攬住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把一大堆東西帶在身上的女生。」

這趟旅程,他把自己組裝的精密小計算機也給帶了出來,看來晚上有得忙了,不幸與他同房的惡,這回可能會被自己強迫著與他一起研究陌生客了。

「我們回去吧!」她必須與森高介吾聯絡,能追到新加坡來的,已然不是泛泛之輩,她要父親他們小心一點。

「好。」殷邪從善如流。

第七章

輕揚著長睫毛,唇緣泛著淡笑,砂衣子神情專心一致的翻看著手中的相片,不時露出輕緩笑意。

殷邪喜歡她這個樣子。

這是個微風和煦的假日上午,色彩繽紛的花園里,有從樹葉中篩落而來的陽光,也有鳥聲尚在啁啾,周圍繚繞著淡淡花香和清爽的草香味,有股恬靜的氣息。

鋪著亞麻布的典雅原木桌上,擺著名為「巴黎系列」的白色餐具,含有濃郁牛女乃香的法式咖啡是早餐的主角,火腿片、全麥面包、涂著女乃油和楓糖漿的松餅、水煮蛋和西紅柿汁各自在容器里等著被享用。

「照片拍得很不錯。」擱下畢業旅行所拍的相本,砂衣子的注意力回到殷邪身上,這是他們第一次在他家中用早餐。

「狂是個攝影好手。」殷邪將剝好殼的水煮蛋放入她圓盤中,嘴邊掛著莫測高深的笑,英俊的臉龐看得出戲譴,「我發現還有一個人也是攝影好手,只不過他是將模特兒鎖定在同一個人身上而已。」

她揚起笑意,「你是說戴頤?」

必于戴頤那麼明顯的舉動,砂衣子當然也注意到了,只不過她比較感興趣的好像是殷邪的看法。

「就是他。」那個家伙,斜撇的弧度掛上他的嘴角,「他很成功的讓你知道他的名字了?」

她忍住笑意,假裝專心吃他剝給她的水煮蛋,閑閑的道︰「他要說,我不能不听,那是無可避免的事。」

對于戴頤之事,她老早打算一笑置之,心中沒有那個人的位置,自然就對那個人沒有感覺,沒有印象。

「天下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你當然可以避免。」殷邪笑意盈盈,伸展一下結實的軀干起身,徐徐繞過半邊桌子,從椅背後頭摟住她頸,優雅的親吻著,「告訴我,你們將沒有第二次交談。」

他不容閑雜人闖入他們。

殷邪彎身傾泄到前頭的長發實在太迷人了,她忍不住被迷惑了,顧不得回答就把玩起他的發絲來,「殷邪,你的長發好美。」

「只屬于你一個人。」一任她把玩,他的唇沿頸而上,輕含住她巧美的耳垂,熱氣拂進她敏感地帶,「砂衣子,叫我的名字。」低喃聲中有著濃濃的佔有和引導。

在他泛濫成災的柔情中,她輕吐出聲,「殷邪……」老天,他挑情的舌尖開始搔弄她耳廓了。

「不連姓。」他輕聲指領他的情人,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的耳,吻得放肆。

砂衣子深抽了口氣,心房震顫,「邪……」

「我在這里,砂衣子!」滿意的听到索緝的答案之後,殷邪覆上她紅唇,帶著挑情勾逗的意味,攻佔了她的柔軟。

吻得頻繁,讓砂衣子已漸漸習慣他的氣息和方式,有時輕緩,有時激進,無論是前者或後者,當他慰燙她喉嚨時,總挾帶著似有若無、讓人迷亂的邪氣,以一個男人對異性的魅力來說,殷邪無疑是危險的,相當危險。

她還沒有機會考驗這樣年少的愛會有幾分熱度,未來太過漫長,至今他們也不過只有十八個年歲的歷練,對于情,之于愛,沒有人可以給予確切的承諾與擔當,而發于情,止于吻是應該的吧,他從未對她越踰過,然匪夷所思的是,自己竟有一絲絲想與他更加親密的渴望,冀盼能成為他的一部分,看來愛情是女人的全部,這句名言不是框人的……

「一大早就這麼親熱?」調侃譏誚聲驀地傳來,驚擾了親密中的愛侶。

殷柔直勾勾的注視著從容分開的兩人,妒意驟然加深,沒有倉皇失措,沒有面紅耳赤,他們根本不避諱她,若不是自己出聲嘲諷,他們恐怕此刻還情意纏綿,吻得渾然不覺有人到來。

「小柔,過來一起吃早餐。」殷邪眼芒閃爍了下,修長的手掌還執著砂衣子的手輕輕摩挲著。

「我可以嗎?」殷柔微瞇起眼,他們的親密刺痛了她。

哼,日本女人沒資格冠上他們殷家優秀的姓氏,這個藤真砂衣子愈來愈不象話了,登堂入室,視她若無物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早餐也賴上了她哥哥,她到底想纏她哥哥纏到什麼時候?

「你當然可以。」殷邪微微帶笑為她拉開椅子,揉揉她頭發,「要伯爵女乃茶對不對?讓我為我們家的小鮑主服務。」

他興致盎然的進屋去了,留下頗為優閑自在的砂衣子和像只刺蝟的殷柔。

「你的杰兒呢?怎麼沒有見它?」她知道殷柔不喜歡她,動物該是最安全的話題,她雖無意與殷柔樹敵,卻也不認為自己有必要討好她﹐即使她是殷邪的妹妹。

輕掃她一眼,殷柔勾勒起一絲詭異的笑意,「它怕生。」

「哦!」對于殷柔明顯的挑釁,砂衣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位美貌少女戀兄已達巔峰境界,除了她本人與其兄之外﹐想必所有人都已被歸類于「生人」族群里頭去了。

「你們感情看起來很好。」殷柔把玩著殷邪的咖啡杯,就著唇,微啜了一口,她神往的閉上了眼楮,半晌之後才睜開﹐瞳眸垂得低低的,「有了你,看來哥哥已經完全忘了她了。」像是自言喃語,嗓音極低,卻又清晰得不可思議。

非聾非啞,砂衣子當然听見殷柔在說什麼,簡單的故事架構浮上腦海……殷邪原有一名女友,感情彌堅,後因故分離,何故,不詳。他一直無法忘掉逝去的愛,而今終于由她藤真砂衣子補了他感情的空白,真單純,不是嗎?

「她走的時候,我哥痛不欲生。」見砂衣子沒有答腔的意思,殷柔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手里繼續把玩著那只咖啡杯,眼眸也繼續低垂著。「你知道嗎?都三年了,直到現在我哥的皮夾里還放著她的照片,他太重感情了,一直忘不掉她……」說著說著,她忽而抬起頭對砂衣子露出一個同情的微笑。「我告訴你哦,六月十九是她的忌日,每年的這一天,我哥必會失蹤,砂衣子,你說,活人實在很難跟死人競爭的,對不對?」

***六月十九日,氣溫二十七度,天氣微陰。

那杯茶已經喝得夠久了,砂衣子擱下茶杯,瞳眸凝視窗外初夏的景色,上禮拜殷柔在殷家花園所對她說的話乍然鮮明……每年的這一天,我哥必會失蹤……而今天就是六月十九,她也確實沒見到殷邪。

「砂衣子,你這麼早來?我做了包子耶,你要不要吃一點?」紗紗笑盈盈的把一堆便當放到桌上,開始泡茶。

砂衣子還沒回答呢,江忍即微笑著跺了進來,「好象听到有包子,我可不可以也吃一點呢?」

「當然可以!」紗紗急急忙忙回過頭去沖著江忍一笑,又急急忙忙回過頭來繼續泡茶。

「我也听到了。」懶洋洋的聲調,進來的是章狂,他順手拿了個包子回位子上,「邪沒來?去看小湄?」

江忍點點頭,把桌上的計算機打開,「嗯,他昨天跟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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