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敢奪愛 第21頁

曉冽看了殷邪一眼,他何必把房號講得那麼清楚?他根本是故意來這里遇到她的,而他也不是在暗示,而是在明示,明白地告訴她,她該去看伍惡。

「是嗎?」她喝了口湯,淡淡地應道。

「這里沒有特別護士,晚上也沒有任何人會去看顧他。」殷邪不動聲色地繼續說,「如果他踢被子,也只能讓他踢了,可能明天會燒到四十度而已。」

曉冽終于被他激得放下筷子,並且知道殷邪的封號不是浪得虛名了。

***

打架受傷不算,他真的有百年之久都沒病餅了,更何況是感冒這種笑死人的小病,生起來簡直可恥。

他咳幾聲就喝幾口紗紗準備的那一大壺苦茶,倒也有用,起碼咳的沒那麼厲害了,只是他弄不明白,那些個家伙為什麼去撞球也不讓他跟去,還硬把怒給換到另一間房去,莫名其妙嘛!他現在得的是感冒,又不是霍亂,他們怕什麼怕?

見鬼!他嘀咕著,一邊扭開電視又關掉,無聊死了,他又听不懂日文,看了也是白搭……

叩門聲響起時,他欣喜地差點沒膜拜上帝。

「快進來!」總算有個人可以讓他解解悶了。

曉冽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伍惡他一臉期待地躺在床上,被子只蓋了一半,開了盞昏暗的小壁燈。

「你怎麼會來?」他眯起眼楮,開始懷疑是那些家伙搞的鬼。

「這是你要的拉面,快點吃吧。」曉冽把外帶的拉面放在小茶幾上,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色微紅,大概還在發燒吧!至少殷邪這一點沒騙她。

什麼拉面?他現在只想吃海陸牛排大餐,他們到底怎麼辦到的,居然可以讓顏曉冽親自把面帶來他房中。

「我沒力氣。」伍惡望著她,露出一抹耍賴的笑意,促狹起來,把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的手很痛,早上打的,但是我現在也很餓,如果不吃東西的話,可能挨不過這個晚上。」他唇畔有笑意,優閑地等著看她反應。

哦!老天,別譴責他,他大概是燒昏了頭才會去挑逗她,感冒藥似乎發揮作用了,他有點俄,有點想睡,也有點……有點想擁抱她……見鬼!狂給他吃的該不會是藥吧!

曉冽喉頭一窒,抿著嘴盯著他。伍惡,他吻過她,這是她與男子最親密的行為,但是縱然如此,有過吻,有過擁抱,她卻不了解他。

他玩世不恭,他仰慕者眾多,他花心,他隨便,他有一個性情火爆的親昵女友,他拒絕過她,他不自覺地刺傷過她,他也令她掉下生平第一滴為愛而落的眼淚。

「通常我吻女孩子都不需要理由,可是你除外,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你太正經了,正經的我只好來特別解釋一番,以免你這位品學兼優以為我愛上了你,那誤會就大了。」

她憶起了當日听完他的話之後,她的身子像焚燒似的火熱,對于她那麼重要的初吻,他竟然只是一時玩玩罷了。而現在呢?有點令人不能理解,他明明是在勾引她。

對于這種情況,她只能說伍惡是個天生的壞胚子,他不要她,不要她粘上他,但是當她站在他面前時,他卻又劣性發作地想戲弄她。不,不會,她不會再被他給戲耍,喂他吃就當早上他幫了她的人情,只此一次,反正他們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了。

如此說服自己之後,曉冽往床沿坐下,打開碗蓋,先把面用筷于剪斷,接著端起碗來。

沉溺在她動人的容顏里,此刻的親密似乎在他腦海已渴求了許久,他不敢踫的她,就近在咫尺。

「謝謝,我正需要有人這麼做……」

他說著,她手中的碗卻被他給捧走了,順手擱回一旁的茶幾上,他扣住了她的腰,毫無困難地尋到她的嘴唇,眷戀地吻住了她。

只吻一吹似乎不夠,他反復地在她唇齒之間挑逗熱情,由深而淺,汲取著她的香甜,壓抑的感情一下子蘇醒,他不許別人佔有她美好的唇,他要她,他要顏曉冽,她是屬于他的!

她又在他臂彎里了。這混亂的感覺擰了她的心,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適才的發誓都是紙上談兵,膠著熾熱的嘴唇傳遞著他的愛意,他刻意偽裝的不溫柔全溜走了,糾纏著她的唇瓣是那麼溫柔,這是危險的誘惑,是她幾個月來的相思……

什麼都掩蓋不了一個事實,媽的!他根本就在乎她!她柔軟的身子抵著他的胸膛,熱力蔓延在體內,他不想考驗自己的自制力,瞬間,他把她壓倒了,勁瘦的身軀下是她微帶顫抖的表情。

他像一塊磁鐵,她突兀地被他牢牢吸住了,更糟的是,不需理性的掙扎,她竟渴望他能對她有所求。

鉅細靡遺地吻過她的耳垂和眉心後,伍惡的唇來到她的鎖骨處,他解開她第一顆鈕扣,在她細致的頸部深吻著,他沒問她答應與否,也不想問她答應與否,她的上衣在他的主導下褪去,在他往下滑落一路印上他的唇印時,她陷進了鐵一般的擁抱之中。

窗外是皚皚白雪,滑雪場的煙火大會開始了,漆黑夜空中,絢爛的煙火更美了。

***

醒來時的疼痛令她有些微的不舒服,她枕在伍惡的臂膀上,他睡得正熟,但在睡夢之中卻還執意摟著她共眠,他並不是個粗心的人啊!

雪地的清晨陽光似乎特別明亮,今天應該不會下雪吧!曉冽想。

她溫柔的凝視他沉睡中的俊挺臉龐,臉頰不由得涌一股燥熱,昨夜一幕幕的激情閃過腦海,與他共有的肌膚之親令她無法不去回想,那是犯罪的,是不應該發生的,但是她卻……卻沒半點後悔。

她被他弄得迷亂了嗎?還是她已經不想再繼續掩飾自己的心情?就算想掩飾也不行,他們的關系開始變得復雜,從昨夜開始……

「曉冽……」他吃語一聲。

她笑了,夢到她了嗎?幸好他沒叫錯名字,否則她一定會很難接受,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是第一個與他這麼親密共枕的女人,但是女人心呀,總是很小的。

突然之間,擁住她的那條手臂動了,他緩緩地,緩緩地以拇指描繪著她的唇型,一個使勁,她跌進了他懷中。他睜開眼,笑了。

「你在偷看我。」他摟住她的縴腰,享受從她身上傳來的溫熱體溫,並很不客氣地摩挲著她的肌膚。

原來他早就醒了。「我該回我的房間去了。」她淡淡地說,顧湛庭一定沒想到他的離開會造成她的走私吧!她的身體已經背叛了他,這是難以抹滅的。

「回房?」伍惡挑挑眉,眼中有笑意,抱緊她的雙肩。「不,我不讓你走,你要陪我,還要喂我吃藥,別忘了,我是病人。」

曉冽搖搖頭。「你完全不像個病人。」

「告訴我,感覺好嗎?」他貼過去,輕輕撫模著她滑膩白皙的頸子,涌現一份柔情的悸動,他還記得昨夜吻她這里時,她顫動不知所措的反應是那麼清純可愛,她是屬于他的,她那見鬼的未婚夫想都別想再踫她。

她因他的問話而升起一陣嫣紅心跳,老天,他問得這麼直接!

「我開玩笑的,你可以不必回答我。」

伍惡執起她的手貼在心髒處,再把自己的手指與她的相互交纏,然後注意到了,她頸上還戴著他給她的項鏈。

他把彼此交纏著的雙手帶到墜子處,撫過,露出一個笑容。「你沒把這個扔了嗎?」

他以為在他說了那些自大無比的話之後,她鐵定會氣得把這條鏈子給扔掉,但是項鏈卻還完好如初地戴在她頸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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