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敢奪愛 第23頁

「這也包括終身伴侶嗎?」伍奕一面敲掉煙斗里的煙灰,微微而笑,問得不動聲色。

她是個有主見的女孩,但是太年輕了,以後極有可能無法招架來自家庭的壓力,而選擇離開這份感情。「是的。」曉冽揚著睫毛,目光坦白的,黑白分明的眸看著伍奕。「伯父,我喜歡伍惡,也打算一直喜歡下去,不會因任何事而有所變遷。」

伍惡的手動容地覆上了她的手背,兩人的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

看著這一幕,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伍奕寬心地想,看來他那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兒子是找到個好女孩了,他真的禁不住要開始想像曉冽當黑虎幫少幫主夫人的樣子了,那一定很能服眾……

***

開學後的生活是一逕的忙碌,雖然七月份就要參加大學聯考了,但伍惡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每天仍舊氣定神閑地與曉冽在一起,走到哪里都成雙成對的,羨慕死一干學生會的成員。

當然,他們的配對也跌破許多人的眼鏡,聖柏亞最有名的惡棍以及聖柏亞有始以來最優秀的才女,這樣組合的結果是令許多人都心碎了,追逐伍惡的狂蜂浪蝶暗自飲泣,愛慕著曉冽的才子書生則獨自扼腕,恨自己沒早點下手,否則佳人就是他們的了。

「喂,顏小姐,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之後,我的收信量驟減,你可要賠償我的損失。」他以手背輕輕地撫模她的臉頰,笑嘻嘻地說。

夕陽西下,三月黃昏的風非常舒服,充滿暮色的街頭,點點燈光已迫不及待地亮起,點綴得城市更加華麗。

「是嗎?」曉冽挽著他的手臂,露出一絲甜笑。「想不到你都有了我,她們還敢寫信給你,難道她們以為可以打敗我嗎。」

他一笑,捏捏她微翹的漂亮鼻頭。「這位小姐,你可真有自信啊!好啦,到了,記住,我九點來接你,看不到我,不準你走……」

曉冽好笑地望著他。「知不知道你每天都講一樣的話,講不煩嗎?」

「我緊張你呀!」他理直氣壯地回答,一下子把她帶進懷里,低下頭去,偷了一記香。

這幾乎已經變成他們約會的模式了,每天,他去教室接她,送她來上鋼琴課,九點再來接她下課,兩人去吃個消夜,然後送她回家。很平淡,但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這個給你,吃光它,不然你要胃疼了。」

在他的粗聲命令中,塞到她手里來的是一個香噴噴的燒肉粽。

一陣暖流通過,他雖然不夠細心也不夠體貼,但還是記掛著她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兩個小時的鋼琴課過去,她幾乎都在想著他,音符全沒記住,倒是他的每一個笑容和每一個動作都深植她腦海……她對他有著深深的依戀。

下課後,她在門口等沒幾分鐘就看到伍惡由一部黑色大房車里走出來,那穩健的步伐,挺帥的標悍姿態,她微微一笑迎著他,相信這個男人會保護她一輩子。

「等很久了?」他一到就擁住她,像怕一不小心她就會消失似的。

「沒有。」曉冽在他懷里笑了笑,突然敏銳的察覺到他擁住她的手勁有點怪。「你的手怎麼了?你受傷了?」「小傷而已。」他滿不在乎地動了動結實的手臂給她看,「不必擔心。」「你又去打架了?」她抬眼間,她不想干涉他太多,但是她不要看到他受傷,她知道黑幫的火並都是極可怕的,很多人都因此而喪命,她不要她的

伍惡有那種命運。

伍惡深深地望著她。「曉冽,你早已知道我是什麼身分,這永遠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很痛吧?」她心疼地執起他的手︰「看了醫生沒?我陪你去。」

他阻止了她要走的步履,重新把她擁在懷中,眼里滿是復雜神色。「告訴我,你會因此而離開我嗎?」他已過慣了有她陪伴的日子,如果失去她,那麼,他將懷疑自己能不能成為一個完整的人。」

不知不覺中,曉冽在他心中竟已有了那麼重的分量,重要的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

他的恐懼都落入她眼底了,為著這樣的珍惜,她死也瞑目了。」

「喂,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買了一件很氣派的衣服?而且很昂貴。」曉冽偎在他懷中,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不知道。」伍惡僵硬地搖頭,這和他之前的問題有關嗎?還是她故意岔開話題。這麼說,她會離開他……

「那你現在知道了。」曉冽踮起腳尖,勾住了他的頸子,柔柔地貼近他耳畔,輕輕地說︰「那是我準備當黑虎幫少幫主夫人那天穿的,所以了,你可別隨便打亂我的計劃,我是無論如何都要當少幫主夫人的!」

她的聲音就像天籟一般的傳進他耳中,他身子一震,伸手環住了她的腰,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她。

第八章

「惡,你起來了嗎。」

肩膀夾著無線電話听筒站在穿衣鏡前,曉冽的臉龐有淺淺的笑意,她已穿好燙得筆挺的整齊制服,正動手打衣領上的藍色蝴蝶結。

「嗯,起來了。」伍惡用尚在賴床的模糊聲音跟她睜眼說瞎話。

她勾勒起一絲笑容。「快點起吧!學生餐廳見。」他們每天早上用過早餐後才分頭去教室上課。

「好……」更模糊的聲音傳來了。

幣電話之後,她知道伍惡起碼還會再睡三十分鐘以上才會起床,昨晚又不知道跟他那幫弟兄去教訓什麼人了,弄得那麼晚才睡。微帶笑意地搖搖頭她便拿起書包下樓。

「小姐早,顧先生來了。」菲佣迎上來接過她的書包,示意顧湛庭正在偏廳里︰「我知道了,謝謝。」曉冽點頭,往偏廳走去。

偏廳是顏家招待熟朋友的起居室,寬敞明亮,兩面都是玻璃窗,布置得溫馨舒服,雖沒有大的華麗氣派,但卻可以讓人很放松。

一推開門就看到顧湛庭在沙發里看資料,他還是一樣,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工作第一。

「這麼早來?」她在另一張沙發坐下。

「伯父,伯母不在,我當然要負起照顧你的責任。」顧湛庭擱下手中的資料,抬抬眉毛,盯著曉冽。「本來吩咐王媽準備早餐要和你一道吃,可是王媽卻說你最近都不在家里用早餐,這是為什麼?」

「沒為什麼呀。」她笑了笑。「我突然喜歡上學校的食物,這個理由充不充分呢。」

「你這樣可不行。」顧湛庭否決了她的說詞。「伯父,伯母雖然出國了,你的生活也不能太散漫,還有,學校的東西不干淨,我看你從今天開始,還是在家里吃吧!如果一個人吃飯嫌單調的話,我可以抽空來陪你。」

顏晉緹夫婦在農歷春節前就前往奧地利去參加音樂大會了,預計停留三個月的時間,再接著轉往歐洲國家做音樂交流,因此這段期間內,顏宅只有曉冽一個人,換句話說,顏氏夫婦現在還不曉得女兒的感情世界已翻起巨烈變化。

彼湛庭那如賜恩典的話語今她感到好笑。他總是這樣,一切以自我為中心,偶而為之的溫柔也持續不了多久,通常是有目的性地對一個人好,城府心機之深,令人膽寒。

初時她不明白顧伯伯,顧媽媽那樣的好人為什麼會有這樣教人不解的兒子?但是後來她日漸長大,也日漸知道了一些過去不知道的事實。顧湛庭的父親顧義儒是顏晉緹的音樂啟蒙恩師,師徒感情極深,顧義儒只有顧湛庭一個獨生子。

四年前,顧義儒夫婦在車禍中雙雙喪生,顏晉緹痛失恩師悲痛不已,當時顧湛庭表現得堅強令他相當動容,因而決定將唯一的獨生女托付給顧湛庭,心想這樣有淚不輕彈的男子漢一定能給曉冽幸福,再想到恩師是一代音樂大師,修養品性都極佳,他的子嗣自然也流有同樣優異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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