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我想請你看電影,可以嗎?」何欣曉又執起她的手,溫柔地撫弄著。
「可以。」芷丞被動地點點頭,被動地答應。
「看完電影,我請你吃飯,請不要拒絕,否則我會心痛。」何欣曉的手憐惜地捧住了芷丞的面頰。「好」她更被動了,明知道嚴怒根本不可能這樣對她,她卻意亂情迷了。
「丞,閉上眼楮,我要吻你了。」何欣曉催眠似地聲音在芷丞耳邊響起,她真的閉上了眼楮,然而煞風景的是,有只厚實的手及時把她們倆給分開了。
「你們在干什麼?,」陳米華不悅地盯著自己的女朋友,她在于麼呀?光天化日之下挑逗芷丞?
「沒什麼,練習、練習嘛!」何欣曉笑嘻嘻地說,從剛才的測驗地已經知道了,芷丞真的很喜歡嚴怒,喜歡的程度恐怕連芷丞自己都估算不到吧。
「就算你要練習也應該跟我練才對呀!」女朋友講這種不負責任的話,陳米華更氣了。
「奇怪,你氣什麼味!我們又沒有怎麼樣。」何欣曉凶了回去。
陳米華暴跳如雷。「你們都快接吻了,還說沒怎麼樣?」
「本來就沒有呀!」何欣曉回答得理直氣壯。
鐘響了,芷丞連忙站起來。「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雖然他們那根本不叫聊,叫吵,就湊和湊和吧,她還要趕去學生會呢!
寧靜的學生會里,會長江忍正在接電話。他如常地保持著適中音量,和緩的聲音就像支悅耳的歌曲,非常動听。
氨會長章狂橫躺在兩兩張靠攏的椅子上,頭上蓋著報紙,不知這是真睡著了還是在裝睡
殷邪正在電腦前處理一些檔案,他姿態優雅,自信灑月兌,他旁邊坐著的是孜孜不他正在學習中的學生會新事務員辛法紗。
伍惡一邊吃大亨堡一邊看報紙的娛樂版、一只丑丑的小棕狗在他腳邊繞來繞去,似乎想到討點什麼東西吃。
芷丞輕叩了門後,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偌大的室內獨獨少了她想見的嚴怒。
殷邪第一個注意到她,他熱忱地站了起來。
「你來了,請坐。」殷邪為她把椅子拉開。
倏然地,伍惡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章狂也把報紙掀開來,江忍掛掉了電話,紗紗猛盯著她看,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芷丞身上。
「謝謝!」她不自在地坐下,這就是學生會呀!丙然像外傳的那樣寬敞潔淨又舒適。
「好清秀的小學妹呀!」伍惡立即跑過去。「叫什麼名字?哪一班呀?邪是怎麼把到你的?」
「她叫紀芷丞,是怒的朋友。」殷邪笑了笑為大家介紹。
「怒?」那四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不可置信。
怒也會有女生的朋友?不可能吧!他不是除了紗紗以外,什麼女生都別想靠近他的嗎?連那個超級美女黃若杰都踫了無數次釘子。「這位可愛的小學妹,你特地來找怒呀?」伍惡飽含興味地逗著芷丞,這朵含羞帶怯的小蓓蕾送給怒實在太可惜了,怒又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是讓自己來好好愛她吧!
芷丞本能地瑟縮了一下。「恩——請問他在不在?」對于伍惡的靠近。她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他不在。」章狂懶洋洋的接口,「他到醫院去了。」
「醫院。」芷丞驚慌地跳了起來。「什麼醫院?」
他受傷了嗎?一定是的!他又隨著警隊去上天下海了,說不定他遭到埋伏,所以中彈了……
「M醫院。」章狂閑散地回答她。
下一秒,芷丞已經沖了出去。
「狂,你嚇著她了。」江忍搖頭微笑。
「無妨,患難見真情嘛!」章狂重新把報紙蓋回自己臉上。「不過,這女的好像對怒來真的。」
「想不到怒也有這一天。」伍惡津津樂道地說,實在听不出來他是在幸災樂禍還是在為他的兄弟祝福。
「哇!她好像很喜歡怒……」紗紗羨慕地說,這女生真勇敢,像她就不行了,明明暗戀著某個人卻不敢表達,她要是能有紀芷丞一半的勇氣就好了。
「怒一定還不知道他自己有這種飛來艷福吧?」伍惡開始幻想起香辣激烈的鏡頭來了。
「他在這方面少根筋。」報紙下的章江說話了。
「放心吧!快柳暗花明了。」殷邪微笑結語。
夕陽染黃了窗子,窗外,晚霞映照著大地。
第四章
醫院走廊冰冷的椅子上,嚴怒雙手交握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手術中」的紅燈一直亮著,而里面躺著的那個人是他的手足、他的親大哥!
看多了因辦案受傷的警務人員,嚴怒原以為自己不會有感覺了,可是當受傷的那個人換成了自己的大哥時,他發現自己的心居然在強烈劇痛著,他不能失去他的大哥,不能!
「怒,別太擔心,組長會沒事的,那顆子彈偏了三分之一,組長一定會沒事。」與他大哥同一組的小陸安慰著他。
「他已經進去很久了。」他眉宇糾結著,恨不能代替大哥受傷。
「真的不通知局長和局長夫人?」小陸問。
「我不想讓他們擔心。」他爸爸正帶著他媽媽去南部參加同僚的喬遷之喜,如果他們知道了,一定會拼了命地趕回來。
「也對。」小陸拍拍他肩膀。「怒,打起精神來,我先回警局回報,晚點再過來,有情況回時Call我。」
「我知道。」嚴怒神色疲倦地回答。
小陸走了,長廊恢復一片死寂,他幾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是那麼的雜亂無章。
一陣急促的跑步聲由遠而近,氣喘吁吁的聲音令嚴怒抬起了頭。看到來人,他先是愕然了幾秒鐘,接著,粗濃的眉毛也跟著挑了起來。
「你來做什麼?」他幾乎是無禮地問。
芷丞完全想不起來放學前欣曉是怎麼跟自己練習的,她只知道嚴怒好像很生氣,而他的怒氣是因她而來。
「呃一一他們說——我是說殷邪他們說——說你在這里。」她手忙腳亂地解釋著,臉上奔跑後的紅潮因室內充足的冷氣而褪了下來。
「那又怎麼樣?」他冷漠地、惱怒地問,幾乎是完全不理會她的解釋。
嚴慈咄咄逼人的氣息逼得芷丞張口結舌。「我……我以為你病了,所以……」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嚴怒已經別過頭去不再看她,他專注地凝視著手術中的紅燈,就像塊化石般坐在那兒,擔憂很明顯地寫在他臉上。
芷丞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像只膽怯的雛鳥般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嚴怒雖沒瞧她半眼,但也沒趕她走。
記得第一次見到嚴怒也是在這家醫院里,當時他為嫌犯的命在旦夕而震怒,剛毅的模樣在她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想,手術室里面的人,對嚴怒來說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吧!是他的親人?還是他的朋友呢?不管如何,她開始衷心地為手術中的人祈禱了起來,她希望里頭的人快點好起來,以撫平嚴怒不展的愁眉。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帷幕玻璃外的天色漸漸暗沉,從窗子往外看去,鴿子灰的天色夾帶著最後的淺橘霞光,夜色即將覆蓋大地。
紅燈滅了,手術室的門開了,嚴喜被推了出來。
「醫生!」嚴怒驚跳了起來,芷丞連忙也跟著緊張地跳起來。
在那張病床上,嚴喜臉色蒼白。還有些微外傷,他戴著氧氣罩,打著點滴,胸膛扎滿了繃帶。
芷丞倒抽了口冷氣,原來受傷的人是嚴怒的大哥,難怪他會心急如焚。
「別緊張。」醫師拿掉口罩後,露出一記緩和人心的笑容。「手術很成功,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如果沒有並發癥的話,明天就會清醒,你們快去幫他辦理住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