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漢勇出擊 第15頁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嚴怒費盡力氣收了手,有點僵硬地凜著俊臉。「不要再哭了,你哭起來好丑。」

芷丞笑了,他就是不會講好听的話。

「對不起,我不會再哭了。」她連忙保證。

「媽的,你道什麼歉?」嚴怒微微臊紅了臉,還故意揚起下顎來掩飾地的別扭。

罵人的是他,損人的也是他,她這樣謙卑只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怪物,還會讓他覺得心疼。

短暫的小風暴過後,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之間那道距離似乎消除了不少,濃湯來的時候,芷丞還主動遞黑胡椒給嚴怒,而嚴怒雖然面部缺乏表情,卻也沒拒絕她的好意。

他們在「伴你一生」的優美薩克斯風中用完了餐點,附餐飲料送上來之時,芷丞覺得自己就像灰姑娘故事中的仙度瑞拉一樣幸運。

「第一次在醫院踫到你的時候,你們好像在查一件很大的案子。」她啜了口玫瑰花茶問。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嚴怒在她腦海中根植的一個午後。

「那是一宗國際販毒案。」嚴怒直接回答,並沒有回避她敏感的問題。

「那麼,第二個校送進來的傷者是……」她猶記嚴怒在知道第二名傷者中傷之後的憤怒。

「他是主嫌。」談到那些人渣,嚴怒眉心馬上難看地蹙了起來。「如果他活著,警方就可以起訴他,可惜他死了,一切辛苦追查來的線索全都白費,警方必須重頭再來。」

「難怪你那麼生氣了。」芷丞總算有點了解嚴怒了,而嚴怒也跟她想像中一樣,是個有正義感又剛硬無比的人。

「不只我,那時幾乎整組的人都被嫌犯的死結重挫了士氣。」他自嘲地笑了笑,「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于是又重頭開始搜集線索,尋找線人。」

「你們也有線人的嗎?」她驚訝地問,原本她以為那是電視里隨便演演的而已。

「當然有!」他自負地笑了。「警方線人之多,往往超乎民眾的想象。」

雖是如此,腦袋瓜子轉不過來,她還是感到十分困惑。「那麼,要怎麼找線人呢?為什麼會有人願意做?他們有沒有薪水?」

面對芷丞連串好奇寶寶式的問題,嚴想笑了,從來沒有女生問他這些問題,也從來沒有女生對這些事情感到興趣。

于是他不厭其煩地回答了她所有的問題,他每回答一個問題之後,她臉上那又驚訝又佩服的表情令他獲得了很大的滿足感。

就這樣,他談他每一次隨警隊去抓犯人的實際經過,她則從頭到尾一臉的崇拜,听得津津有味。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等他們離開「布阿特」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點多了。

「我送你回家。」適才愉快的氣氛延續著,嚴怒很自然地一出餐廳就替她拿書包,「你裝什麼那麼重?」他皺皺眉問。

這書包對他是構不成什麼重量,可是對個子小小的她來說,背個這麼重的書包無疑是很大的負擔。

「都是課本。」芷丞瞼紅了紅,其實是她太緊張了,每天都怕帶錯課本,因此把每本書都帶齊了。

「一年級的課這麼重呀?」他隨口說著。

還怪人家的書包重呢!其實三年級的課更重,只是嚴怒忘了他的書每天都堆在教室桌子底下的秘密夾層里沒帶回家,所以他的書包才會那麼輕。

兩人在晚風中並肩走著,為了避免她像上次一樣跌倒,他牽著她的手走。

這一次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給他的感觸更深了,小小的,就像隨時會融化在他身體里一樣,而她身上少女的馨香也不時傳入他的鼻息之中,那股女性特有的溫柔久久不散。

芷丞的家不遠,他們散步不到三十分鐘就到了。

在她家門口,嚴怒把書包交還給她。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小小聲地說。

芷丞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燒紅了,而人面對面站著,靠得這麼近,她胸口急速的心跳根本無法平息,對他心神蕩漾的情懷似乎更嚴重了。

「進去吧!」他用少有的柔和語氣催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沒加個「媽的」?

這個夜晚就像是被魔杖點過似地,他從來沒有一次講那麼多話過,而且還是和一個與他稱不上熟的女生。

「那——再見!」說完,芷丞突然踮起了腳尖,輕輕在嚴怒頰上印了個淡如輕風的吻,沒敢再看他一眼,她匆匆地由自動門旁的小門跑過去了。

她很快地穿過花園,按鈴,僕人一臉驚訝地來開門後,她二話不說地奔進屋里去,門板很快地關上了,一切的動作都顯得很慌忙,正表達出她心中的心慌意亂。

嚴怒在大門外望著芷丞小巧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那輕輕柔柔的吻。好似一記春風,無聲無息無預警地進駐他嚴峻的心底。

第六章

十月里涼意不深,天高氣爽的午後、天際飄浮的白雲看起來是悠閑的,室內不時吹來幾許隨柔風而進的花柏和青草香,輕緩搖曳著的紅葉更添幾許秋日氣息。

紗紗奮力地洗了一大盤水果,幾個人正圍在小會議桌旁吃得不亦樂乎,至于這個時間是不是應該去教室上課的問題嘛,則暫時沒有人想去甩它。

「這芭樂又甜又脆、又有水份又不干,哇!紗紗,想不到你不只煮茶一流,就連選水果也是一流的高呀!」伍惡笑咪咪地攬了紗紗肩膀一下,美其名為哥兒們的示好,說穿了是乘機吃豆腐。

「沒有啦,沒有啦!你喜歡吃就好。」紗紗連忙躲開伍惡的魔掌,她雖然是在笑,可是誰也著得出來那是很害怕再被伍惡踫到的僵笑。

「唉!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想坐這里。」章狂突然拿了把椅子,一坐到伍惡和紗紗中間去。

「這里很擠耶!狂,你回去坐好啦!坐這里你會發育不良哦!」伍惡一臉好心地勸他的同伴,順便把一片隻果丟進他同伴的嘴里,給這個蓄意的破壞者一個甜頭吃,他非常懂得行賄是自古以往最有效的方法。

章狂動也不動地咀嚼那片隻果,似乎頗為滿意隻果的青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很想發育不良。」

伍惡一臉邪惡地踫踫章狂結實的手臂,笑咪咪地說︰「狂,你才十八歲那。很多地方都還可以長大,不要這樣自暴自棄嘛,不然你那個酷馬子以後會沒有幸福哦!為人家著想著想嘛!」

這種初級的黃色笑話很快的讓學生會里唯一的女生紗紗臉紅了,她坐立不安了起來。

「我……我去坐對面好了。」紗紗連忙把自己的椅子拿起來,連人帶椅地跑到對面的殷邪旁邊坐了下來。

殷邪對女生最尊重了,他絕不會講什麼長不長大的問題來嚇她。

「紗紗,你回來坐沒關系,我會保護你。」伍惡一臉正義地跳出來。「你不必那麼怕狂這只囂張色魔嘛!說打架,他一定打不過我,開玩笑,我是黑虎幫的少幫主耶!惡棍一出,難與爭鋒?」

「不、不用了。」紗紗趕緊拒絕伍惡的好意,被他保護,她還不如干脆把自己賣給花柳巷還安全一點。

「算了,你不要哥哥我保護你就算了,不要以為坐在邪的旁邊就很安全,告訴你,他呀,才是標準的登徒子!」伍惡撇撇唇,一臉好心沒好報的樣子。

紗紗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干笑了兩聲,伍惡都這樣說,她還能說什麼?難不成再從殷邪旁邊躲到嚴怒旁邊去呀?

殷邪不以為意地喝了口茶,笑了笑。「昨天經過車棚,剛巧看到顏曉冽在附近,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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