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系,阿星開始安慰自己,他有信心可以治愈盧競彤,雖然她綽號「殺手」,他也不差啊!他也是個女性終結者,相信盧競彤遇上了他,定能像百花遇見太陽一樣花開燦爛,和他一起邀游愛的世界……
「齊副總,你怎麼了?干麼轉個不停?」夢琪的公文夾還遮在臉上,兩只眼楮費解的隨著他轉。
阿星听到她的話,驀然煞住腳步,開玩笑,他堂堂一個揚鷹集團副總裁,鷹幫第二代接班人,豈能被這一個小小意外給弄慌了手腳?
有個女兒又怎麼樣?就算盧競彤是個結過十次婚的女人他也不會放棄追求她,生過孩子不能代表什麼,頂多只能表示她在床上不是個生手罷了,那也好,起碼到時候他不用教她女人該如何取悅男人……奇怪,怎麼這句訴充滿了自我安慰又酸葡萄的味道?莫非……莫非他在嫉妒那個讓盧競彤受孕的男人?
怎麼可能?笑話,他們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他嫉妒個鬼?追她不過是想證明他有能力而已,他怎麼可能真的喜歡那支「冰棒」!
嗯,對,他一點都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
「齊副總——」夢琪又出聲叫他了,她皺起眉心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精神病患。
可不是嗎?他一會搖頭、一會點頭、一會把十指弄得喀喀作響、一會放開拳頭一臉郁卒樣,她不知道除了那些影視明星之外,還有人能把臉部表情弄得這麼生動。
「哦,夢琪小姐,我在听,你繼續說。」阿星露出一個齊放星式的標準笑容,丟開剛才那些失常的行為不談,他現在還算得上是風度翩翩。
「我是說,我媽咪……呃,是盧總,盧總她因為怕我參番兩次逃學會學壞,所以把我押到這里來當她的秘書,不但我可以見識見識社會上的人,她也才可以把我看牢點,以免我又闖出什麼禍來,如果我出事,那她可是會心疼死。」夢琪笑盈盈,對於她自己的劣行面無愧色。
這一听,使阿星大為冒火,「該死!難道撫養你的責任,你那死人老爸就可以置身事外嗎?」
「老爸?」夢琪一頭霧水,「那是什麼東西?」
阿星被她茫然的表情給逗笑,世上還有人不知道「老爸」為何物?
阿星的笑容在唇邊擴大,「那是和你媽生出你的「東西」,親愛的夢琪小姐。」
他現在可以確定盧競彤一個人扶養夢琪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夢琪如此短路,憑盧競彤的聰明怎麼會生出這種女兒?
嗯,一定是那個爛男人的遺傳基因害的,阿星武斷的下了個他許可的結論。
「喔——你說的是「父親」嗎?」夢琪拉長聲音,很不以為然的瞄他一眼說︰「如果有老爸那種東西存在,我何必住甭兒院,住十七年?齊副總,你腦袋很不靈光哦!」
「孤兒院?」阿星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眼楮瞪得比能眼大,「你說——你住在孤兒院?」聰明的他已經抓到頭緒。
「對啊!不然住哪里?白宮?」夢琪調皮的回答。
阿星冷靜下來了,眼楮緩緩半眯起來,露出一絲啼笑皆非的笑容。
「你是孤兒,而你口中的媽咪——盧總經理,她是你的助養人,對嗎?」
逸出笑容後,他有點懊惱的想,真該認栽,出道了十八年,今天居然被個小女生耍得團團轉,他到底在急些些什麼?真枉為混世魔王。
齊放星,你這狂,不要每次遇到有關於盧競彤的事就失控,是人的話都會唾棄你!
「對不起哦!齊副總,我只不過想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想追求媽咪,大人不計小人過,你不會怪我對不對?」夢琪討好的仰起臉蛋問,剛才的驚人之語不過是她小小的惡作劇。
廢話,難道他能現在打她嗎?
「不會,我當然不會怪你。」阿星大方的說,接著,他走近一步,帶著個居心叵測的微笑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好,沒問題。」夢琪很豪爽的問,「什麼事?」
阿星笑了,「把你所知道關於「她」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一句話,好。」夢琪點頭,她就知道他會要求這個。
「你幾點下班,我來接你。」打鐵要趁熱,別讓夢琪有後悔的機會。
「不必啦!你來接我,那多引人注目啊!」夢琪鬼靈精的說,「不如分別踫頭好了,今晚八點,我們「七號碼頭」見,先說好,你請客!」
***
沒想到一趟傳亞之行能獲得那麼多,盧競彤一定沒想到吧!她養了個吃里扒外的小家伙。
阿星意氣風發的駕車急馳而去,離晚上和夢琪的秘密薊嶧褂形濉 ?魴 保?想想去哪里打發時間好呢……
最好別教他回揚鷹,他實在看不下去放日和駱瑤的甜甜蜜蜜,公然在工作時間眉來眼去,像話嗎?就算想證明他們恩愛也不必如此嘛!沒想到放日這個絕對的大男人主義者會對愛五體投地的膜拜,簡直把男人的臉即給丟光了。
嘿,笑話,阿星自喉頭乾笑一聲。
放日有個駱瑤可以抱,難道他就沒有?連放月那張人見人怕的一號表情都有像石楚這般的美人自動投懷送抱,瀟灑如他齊家的參少爺怎麼可能輸給他們?要好好把握時間,如果在愛的路上讓放辰後來居上,那他真的可以考慮除卻情聖的封號了,兔得丟臉。
不管了,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都不算,重新來過,盧競彤遲早是他的,到時候再和放日互別苗頭,順便讓石楚知道什麼叫瀟灑降妻!
拿出口袋中剛剛自夢琪那里抄來的地址,阿星露出一個詭譎的邪笑,有了!車頭一轉,他朝另一個方向快速駛去。
親愛的盧競彤現在一定正忙著開會、開會、再開會,恐怕不會想到她的生活正一點一滴的被侵略了吧!
***
將車停在不遠處,這棟寫著「盧宅」的白色復式洋房令阿星眼前一亮。
鏤花的大鐵門敞開著,一條由石板鋪成的小徑通向白色的刻花大門,兩旁花木扶疏,冬青樹修剪的整齊畫一,滿園的陽光跟滿園的花香,花香就著柔風向各處飄散,園里甚至還有兩只雪白的馬爾濟斯狗在玩耍,一只露出一截粉紅色的小舌頭在嬉戲,另一只則毛茸茸、胖得令人發噱,一切顯得很優閑、很愜意。
阿星沒想到盧競彤的住所會是這樣,他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幢深幽安靜的古老建築,那種被藤蔓爬了滿牆的磚色舊房子,沒想到……沒想到……看樣子,他又錯估她了,就像他想不透她會去助養孤兒一樣。
他不得不承認,他對盧競彤的了解極其膚淺。
憑什麼認定一個經常穿著黑衣的冷漠女子就一定是塊冰?齊放星!別太自以為是了吧!
自我嘲解一番後,他正想按門鈴,一個胖嘟嘟的老婦人正巧由里面緩慢的走出來,她手里抱著一大箱東西,看起來很重。
「嗨,小姐,你好!」阿星秉持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先出聲打招呼,依他的卓越見解,這胖婦人絕不會是他未來的岳母大人,唔……但願她不是,否則光是招呼她吃飯就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好時光。
「年輕人,你找誰?」葉嫂煞住腳步,皺著眉頭端詳他,顯然是對眼前這個胡改稱呼、亂拍她馬屁的小夥子無啥好感。
「大嬸貴姓?」阿尼笑容滿而的步向前,體恤的接過她手中的重物箱。
葉嫂瞥瞥他,這小子的表情還滿由衷誠懇的,好吧!算他懂得禮貌,如果他像那些天天來黏人的登徒子一樣無禮,她非拿著掃帚將他掃地出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