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些什麼?那種怪模怪樣的男人我會有興趣?.隨便在街上捉個阿貓阿狗都比他好多了,我才沒那麼沒水準。」石楚顯得有點心浮氣躁,她不屑地扯動嘴角,標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伊馨笑著看石楚多變的表情,她沒有說話,朱采明則是一臉的研判。
「奇怪了,沒興趣的就沒興趣,你反應干麼那麼激動?有問題!」朱采明捉到機會自然不會太輕易放過她。
「我哪有激動?這里那麼吵,我講話當然要大聲一點,否則你怎麼听的到?對不對?若若,我說的有道理吧?」石楚好勝的天性又抬頭了,她怎麼可以讓她們知道她目前慘烈的處境,如果她們知道她在單戀著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已經要和別的女人訂婚,她們一定會大大地嘲笑她這種愚蠢的行為。
不行,她倪石楚是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一想到被尹馨和采明嘲笑,她就生不如死,如果再加上若若不再對她崇拜了,那她干脆剖月復自殺算了。
「石楚,沒有就沒有嘛!你別大聲了,隔壁的人一直在對我們這桌行注目禮,我怕等會店長會請我們出去,那可就不好玩了,我還沒吃夠呢!」尹馨故意逗她。
「只要你們別再說我對那個男人有興趣,我的聲音就不會再大,懂了嗎?」石楚帶著一臉威脅加利誘的語氣說。
「懂——啦!」
石楚松了口氣,在損友調侃兼揶揄的答應聲中,她總算可以繼續好好地享受美食了。
但是,但是為什麼她的眼光總會不由自主地飄向齊放月,他漠然的樣子還是深深地吸引著她
第四章
滿室的粉紅香水百合散發著甜味,在迷人的水晶吊燈下顯得更嬌艷,室內流泄著悠揚輕音樂,高腳玻璃杯排成好看的金字塔正傾流著香濱,漂亮的訂婚蛋糕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在這衣香賓影、觥籌交錯之中,只有一個人的心精是例外的
「該死!我真懷疑他可以忍受那花痴的無知!」倪石楚遙望會場中央的齊放月和梁朵,教她說出什麼祝福、白頭偕老的話是不可能,她倒希望他們結婚之後會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好吵得永無寧日。
「寶貝女兒,你在說什麼?」倪海鋒奇怪地瞄了石楚一眼,似乎聞到自己女兒身上所傳來的肅殺味兒。
「我是說,郎才女貌的,他們挺相配。」相配才有鬼,石楚極不耐煩。
「相配?哼!倪海鋒撇撇唇,悻悻然地說︰「我會不知道齊老頭在打什麼主意嗎?他以為和梁允奇聯婚後,整個進出口市場都會變成他的天下,連梁氏在洛杉礬道上的總部也會禮讓鷹幫三分,哼!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我看梁允奇也等著想從鷹幫撈一些好處吧!這兩只老狐狸,想和我較勁,還早得很哪!筆意發張請帖向我示威,我不會怕的,這些人實在太沒品味了!」
石楚睥睨地看了倪海鋒一眼,淡淡地接口︰「老爹,說起老奸巨猾,你也不差啊!他們想到的,你也都想到了,反正他們再怎麼耍心機也斗不過你,放心吧!」
「倪石楚,你簡直目無尊長,我是你爸爸乜!听听你說的是什麼話?」倪海鋒氣急敗壞地指責,雖然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善類,但是由女兒口中說出來,總是覺得刺耳。
「實話。」石楚不痛不癢,慢聲地應道,還給他一個不雅觀的斜眼︰
「你你」倪海鋒氣極了。
「別拿手指著我,難看。」石楚漠然地將倪海鋒的手指拍落,逕自退一步與他畫清界限。
「倪一石一楚!」倪海鋒遙指她,惡狠狠地齜牙咧嘴,眼楮瞪得比銅鈴還大。
「老爹,別叫了,尊重別人一點,今天好歹是人家的訂婚宴會,你這樣成何體統?會教人笑話的。」石楚露出一個「你真不識大體」的表情,繼而扯了扯嘴角,再揮了揮手,很寬宏大量地說︰「算了,既然我在這里讓你生氣,那我只好到別的地方走走,你好自為之。」
說完,丟下微愕的倪海鋒,石楚一個優雅的轉身,朝另一個方向緩緩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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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細女敕的若初生的嬰兒,那頭引人遐思的棕色卷發正隨著她身體的晃動而營造出一種讓男人騷動的節奏,她走路的模樣很目中無人,可以看得出來她在虛張聲勢,正因為如此,所以令他一再玩味,而不舍得把眼光移開。
齊放月盯著倪石楚那修長窈窕的曼妙身影,他的嘴角從容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這丫頭很喜歡紅色,幾乎每次遇到她,她都是身著紅衣,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喂!看到沒?上次餐廳里遇到的性感尤物又出現了。」阿星撞了放月的臂膀一下,眼中倏然放出蠢蠢欲動的光芒。
「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放月瞥了阿星一眼。
「你發現了啦?」阿星干笑一聲。
「你想說什麼?今天是我和梁朵的訂婚宴,你教我看別的女人,是何居心?」放月半眯起眼楮,其實眼光還是不離倪石楚。
「別裝了,我看得出來,你很關心那位姓倪的小美人,要不要我幫你?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阿星笑嘻嘻地說,眼光不停地繞著倪石楚轉來轉去,他更像只蒼蠅。
「今天我訂婚。」放月淡然地說。
「訂婚又怎麼樣?」阿星露出一貫的詭異笑容,邪惡地說︰「男人嘛!逢場作戲,有了老婆再養幾個情婦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有一個女人是會被嘲笑的,就算是我那位未來二嫂,我想她也不敢多說半句話,尤其她又長得那麼那麼’特別。’」
「所以哪!她更加沒有管你的理由,誰教她本身物資不足,後天又失調,被你這樣的曠世奇男子看中,她居然還不懂得趕快去隆胸整容,依我看來,你們的閨中生活——不樂觀哦!」
「說完了嗎?」放月無動于衷地問。「恩,說完了。」阿星小啜一口侍應送過來的香濱。
「那好,听著!」一絲懶洋洋的笑容自放月的嘴角浮起,「我沒你那麼下流。」
「什麼話?」阿星半挑起眉,厚顏無恥地說︰「人不下流枉少年,趁著年輕多玩些女人,老了才不會後悔,有些人就是喜歡裝清高,其實還不是一肚子壞水,男人都是這樣的,沒有所謂忠實和不忠實,只有說謊的技術高明還是不高明的分別罷了。」
「是嗎?」放月的眼光終于看向另一邊了,一抹難以察覺的調侃在他唇邊擴大,「要不要我把剛剛你所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那邊那個穿黑色禮服的女子?」
「誰?」阿星順著放月的眼光望去,呃是盧兢彤,告訴她還得了?他還想追她呢!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他是這麼大沙文主義的男人!「你當我沒說過好了!」阿星丟下這句話就心急地往盧兢彤的方向奔去。
看著阿星的背影,放月朗聲一笑,看來阿星在一時半刻之間是不會再回來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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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把報告全交出去了,石楚優閑地在各大百貨公司和舶來品店之間穿梭逛著,今天的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天藍直筒牛仔褲,如此輕松的裝扮,代表著她打算狠逛個一天的街,好好地大采購一番。
難道女人都是如此?以瘋狂的購物行為來彌補感情的失落,石楚莫名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