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真變成那樣的話,社會大眾和媒體也不會感到奇怪,畢竟你們會離婚那是很自然的事,自然得就像你不會有能力俘擄一個男人的心一樣自然,你說對不對呢?」
說完,石楚背起背包,瀟灑地戴上太陽眼鏡,朝梁朵做了一個從容的微笑,轉身離開了,留下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梁朵及緩露笑意的齊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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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爽了!自從昨天教訓了那個討厭的花痴之後,石楚的心情一直到今天都處于極度的亢奮狀態之下,沒想到損人可以得到那麼無上的快樂,現在她才知道,什麼叫「金錢買不到的快樂」,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有了昨天的經驗之後,石楚對逛街的興趣更濃厚了,如果能再不期然地遇到梁朵,她一定要再挫挫梁朵的銳氣,當然,心里打這種鬼主意,就不能找死黨一起逛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的秘密,她居然會暗戀那個曾綁架她的家伙,這是多麼糗的事呀!
石楚驀地捂住自己的面孔,耳根子一片潮紅,腦海中突兀出現的是她被綁架醒來的那一幕
在那間很陽剛的灰藍色房間里,只有煙味和暗沉,而她什麼都沒有穿,只裹著條被單在身上撲打著齊放月的情形,而那該死的齊放月,居然還說她高估了她自己的魅力!
「天啊!那一定是我有生以來最慘烈的一天!非但破天荒地被挾持,還引不起男人對我的犯罪,難道我真的那麼沒有魅力嗎?」石楚痛苦是申吟,全然忘了一個好女人在被挾持時應該要死命地保持貞潔才對。
「小姐,你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一個年輕男人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驟然響起。
是誰啊?真是煞風景,石楚一下子松開了手,她露出臉孔,唇角不耐煩地成一直線,沒好氣地瞪視眼前的這位陌生男子。
「干麼?我認識你嗎?有事快說。」三個問句想都沒想地就說出來,倪石楚以非常藐視的眼光瞄了瞄那個男人,哼!她得到了一個結論,瞧他衣著普通,發型菜菜,八成是個登徒子,看她一個人在街上走就想釣她,門都沒有!她會請他先去打理打理自己的外表再來。
「小姐,你不認識我,但是你卻嚴重地阻擋了街道的順暢。」年輕男子嘴角帶笑地說,對她的無禮不以為意。
「你有沒有搞錯啊?我阻擋了呃」
石楚忿然地猛一回頭才發現身後站了一堆人,本來還算寬敞的黃金地段走廊上,三分之二被一個賣仿冒皮件的小販給佔據了,而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則剛好站著石楚,她適才發呆著不前進,後頭自然形成押塞成一團的後果,慘不忍睹。
「怎麼會這樣?」石楚嚇了一跳,「他們干麼不叫我?」
「拜托你啦小姐!我們叫了好久,是你自己一副根本沒听到的樣子,還一邊喃喃自語,自己跟自己說話,搞得大家莫名其妙,還以為遇上了神經病,最後當然就沒人敢說話了,以後要發呆最好回自己的家去發呆,不要站在公眾場合影響大家,真是沒有公德心!」一個裝扮時髦的女郎蹙著眉頭,滿臉不耐煩地說。
「是啊!小姐,你這樣不對嘛!哪有人突然逛一逛就下來?害我剛剛差點就被你嚇得跌倒,你自己要好好地檢討,就算是失戀被男人拋棄也不能這祥啊!阻在街道中間真過分!」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撇撇唇,毫不留情地接著說。
「哎喲!現在的女人就是這樣,沒有了男人就活不成了,尋死尋活的,我那老公啊!本來大大方方地養了個女人,結果最後還不是乖乖地回來了,原因就是那個女人太不懂事了,整天吵著要我老公跟我離婚,這簡直是笑話嘛!我老公怎麼可能跟我離婚娶她呢?我娘家可是有名望、有地位的,所以我就說嘛!女人不能寵哦!」另一個油光滿面、渾身是肉的肥胖婦人加入話題得意地說,說完還用鄙視的眼光瞥了阻路的漂亮女人一眼,好像那漂亮女人是她婚姻中那個可惡的第三者似的。
「我老公也是啊!和他公司里的秘書有一手,哼!他還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了,那個女人還不是為了他的錢,否則那麼年輕的女孩子會喜歡個老頭子?我老公就是不信邪,當人家真的愛他呢!以後錢被騙了光可別來找我,現在的年輕女孩真是愈來愈可拍哦!」又一個女人不甘示弱地跳入攪局行列,她也一樣,邊說邊瞄阻路的女人,把她當成公敵。
听著那左一句,右一句的諷刺,石楚直想把她們一個個的都掐死,關她什麼事啊?她們的老公要出軌也沒理由怪到她頭上來啊!包何況她自己的老爹也常常被三十多歲的酒廊老女人所吸引,她也沒生過同年紀老女人的氣啊!她們又有什麼資格來責備她?
「你們的腦子有問題呀?」石楚終于忍不住了,她揚起眉,對著那些三姑六婆齜牙咧嘴,「你們真是一群病態、神經、白痴的女人!就是因為你們的無知、無聊,所以你們的老公才會有別的女人,好好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吧!否則你們一個個就等著接你們老公委托律師發的離婚訴訟吧!現在,要檢討的是你們!」
石楚幕色左轉,半眯起眼楮惱怒地由齒縫中迸出話來,「還有你這個沒公德心、可惡的小販!」說著,她忿然地用手指朝看熱鬧的小販胸膛用力戳去。
「都是你這個混帳東西!為什麼在這里擺地攤?你是合法的嗎?」她掀眉又掀眼楮,「我要告你!版你破產!版得你失去人格!版得你終身沒有人愛!你還敢不敢胡亂違法擺地攤?」此時石楚的表情己經可以說得上是凶神惡了。
「哇——」一堆女人及小販恐懼地看著她,還有人雙手圍在胸前,像是她會突然撲上去咬人一樣。「看什麼看?還不走?」石楚斥喝,她微微地扯嘴角掃了圍觀的人潮一眼,「你們再不走,信不信我對你們不客氣?等一下被揍了,就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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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像個女流氓一樣!斜靠在玻璃櫥窗前的齊放月,他唇角浮現一絲微笑,優雅閑適的動作下隱隱地散發著危險的味道。
他頗為納悶,倪石楚這大膽跋扈的個性是怎麼養成的?倪海鋒只有她一個獨生女兒,據資料報告上的顯示,倪海鋒一直希望將女兒教成溫文有禮的名門淑女,可惜事與原違,倪石楚非但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樣子,反而像個黑道教父,她在學鉸里雖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但卻也是各教授心目中最頭疼的學生。
她辯才無礙,擅用法律漏洞,有層出不窮的伎倆逼得被告人投降,更糟的是,她非常樂在其中,似乎沒有打算放棄當個掃黑律師的志願,如此一來,身為她父親的倪海鋒可有得煩哦!
想到這里,放月不由得露出微笑地朝她望去,只見倪石楚正在揉太陽穴,左右兩邊各揉了幾下,又把手掌弄成「劈」的手勢往自己脖子上敲去,看樣子是被剛剛那群莫名其妙的女人弄得發昏頭疼吧!可憐,居然用那麼大的手勁敲脖子,好像不怎麼愛護自己的身體嘛!
當敲敲揉揉一番之後,她才帶著一副很舒服的表情抬起頭來了,然後她的眼楮倏地張大,接著嘴巴也張大了,最後她臉色變化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咦?她想做什麼?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倪石楚竟然朝他飛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