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秘書的通報,石楚被允許來到齊放月辦公室外,這里大約有三十層樓高,她驚訝地發現鷹幫總壇里清一色都是男人,連齊放月的貼身秘書也是個男的,非但如此,還是個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跟她初見時的齊放月簡直一模一樣。
老天,難道這里是專門販賣冷面男人的大賣場嗎?那她可真慶幸齊放月沒有成為里面的一員。
石楚轉動門把,她大刺刺地走了進去,敲門不是她的習慣之一,破門而入倒是她的作風,也因為如此,眼前的這一幕才會毫無預警地落入她眼中。
她所看到的是——梁朵緊緊地摟住齊放月的腰際,她那涂上鮮紅色彩的唇眼看著就要欺身吻上他了,而齊放月卻無動于衷,不拒絕也不主動,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這該死的家伙!難道他就不會推開她?
「放月,听你家里的佣人說,你想取消和我的婚約,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梁朵百萬般委屈地問,可惡!她都已經這麼放段了,他卻連俯身親吻她的都沒有。
「嗯。」讓她整個人黏在身上的感覺不舒服極了,她像只八爪魚,使他連話都懶得多說。
「你居然承認?!」梁朵瞪大了眼楮。
「嗯。」和她多說簡直多余,現在他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請她出去。
「你你」梁朵氣極攻心,這要教她的面子往哪里擱?大家都知道她找到個家世登對又外型出色的丈夫,如果取消婚約,那她豈不是這輩子都別想再見人了。
「你走吧!我要忙。」齊放月終于動手撥開梁朵的手。
「放月」梁朵不死心地又纏上去,「我們好好地談談,你一定是一時昏了頭才會想取消婚事,我不會介意你曾有過這種想法,我一點都不介意,婚禮還是照常舉行好了,你說要去瑞士還是去希臘度蜜月好?听說希臘小島好美的」
「我沒空。」齊放月己經轉到方公桌後去翻閱文件了。
「沒關系,你把你的空檔告訴我,我來安排。」梁朵笑得殷勤,「或是你喜歡到加拿大,那里風景不錯,華人又多,我有很多朋友都已經移民到那里了,如果你喜歡,我們也移民到加拿大不是問題」
石楚半蹙起眉心,那女人怎麼還不搞不清楚狀況,如此一廂情願,還真不是普逼人辦得到的。
「放月。」石楚踏著穩健的步履走向齊放月。
「咦?你這個女人,你來這里做什麼?還不快走!」梁朵頤指氣使地望著那剛進來的美麗女人,在她的觀念里,這里已經算是她的地盤,而齊放月自然也是她的人。
「噓,安靜點,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石楚露出一絲捉弄的意味,她筆直地朝放月的方向走去,自然地勻住他的頸子,踮起腳尖,她嫣然一笑,在放月的柔情眷寵眼光中,她將自己的唇送到了他唇際
第九章
一個月後
「你說怎麼辦?我老爹和你爸爸都那麼頑固,他們一天不和解,我們就一天不能結婚,如此一來,我損失不是很大嗎?」充分發揮律師的本能,石楚從一進門就聒嗓到現在,也只有放月能忍受她,以無聲制有聲,這種相處的方式堪稱一絕。
「喝咖啡?還是果汁?」半靠著大辦公桌,放月邊處理掉手邊的文件邊問她。
「咖啡,謝謝。」石楚優先予以回答,又接著說;「放月,你說我老爹和你爸爸為什麼會那麼水火不容?他們到底有什麼仇,非要弄得禍及下一代?難道他們沒听說過嗎?上天有好生之德,教他們別太過分了,我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等我的性子被磨光了,到時候他們想求我回頭都不可能了」
「李威,準備兩杯咖啡。」放月按下直接鍵,吩咐屬下完畢後,給石楚一個繼續說的手勢。
「我講到哪里了?都是你,干麼打斷我的話,害我現在想不起來石楚」噘起唇抱怨。
「你說他們想求你回頭都不可能了。」放月好心地提醒她。
「哦!對。」石楚因為為想起話題又高興了起來,「沒錯,他們再固執下去,倒楣的是他們,我就終身不嫁,讓我爹嘗嘗絕子絕孫的滋味,你呢,
也終身不娶,讓你爸爸看看破壞兒子幸福的後果。」
「這樣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放月失笑地問,石楚就是這祥,喜歡異想天開,這種時候就要運用他的理智來攔截她的天馬行空。
「好處?」石楚這才想到,「也對,想想這樣我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那你說怎麼辦?好煩啊!」
「這麼快就失去耐性了!」放月泛起淡笑,「倪大律師,如果現在的情形是在法庭上,你是不是會考慮把原告和被告都一同弄死,如此一來會快一點解決呢?」
「我沒你想的那麼殘暴!」石楚跳過去飛快地戳了他胸膛一下,「你說你是不是很高興我們的婚事被這樣無限期的拖延?或者是你的心里根本還是想娶那個梁朵?被我說對了吧!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真是個小瘋子。」放月低聲吐出氣息,單手托住她後頭,以齊放月式的完全佔有姿態瞬聞掠奪了她的唇瓣,緊摟得只差沒將她嵌入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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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真是熱情阿!哎哎,別停,就當我沒來過,你們真的沒必要為了我的出現而放棄自己的。」
阿星的聲音在門口傳來,石楚與放月都同時看見了他臉上那個十分下流的笑容,而跟著在阿星身後露臉的則是鮮少來鷹幫總部的駱瑤。
「嗨!抱歉,打擾了。」駱瑤笑意盈盈地打著招呼,這種情況她是百分之百的了解,想當初她和放日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啊!你們怎麼來了?」石楚趕忙推開放月,臉頰還熱呼呼的,剛剛放月的深吻使她還在急喘,她得好好地調整呼吸,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看起溫文柔美的女子應該是放月的大嫂,可不能教人家看笑話了,都還沒嫁進齊門呢,讓放月的家人留下壞印象就不好了。
「嫂子,這位性感佳人就是倪石楚,也就是目前齊家二少最想娶的女人,只此一個,別無分行。」阿星以逗弄石楚的語氣說。
「我性感?」石楚瞄了瞄自己在放月的規定下變得保守的衣著,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楮望向阿星,「喂,齊放星,你說清楚點,我哪里性感啦?」
「這種感覺是很難說明的,二嫂。」阿星眯起了眼,笑得很壞,「你的性感是充滿在骨子里,不是俗氣的衣物所能隱藏,就算你今天穿上了男裝,仍然會有人說你性感,這樣你明白了嗎?」
石楚給他一記無所謂的白眼,「好吧!我接受你的說法,但願你不是在貶我就好,你知道的,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很邪惡。」
听到這里,駱瑤忍不住地笑了。
「怎麼會呢二嫂子,你也太多心了,我是恨不得你能早點嫁到我們齊家來,讓我朝也看到你,晚也看到你,有你這等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在,我一定天天準時回家,吃晚飯,風雨無阻、萬死莫辭。」
「是嗎?」石楚當然不會相信啊星天花亂墜、信口開河的壞習慣。
「當然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二嫂子。」阿星擺出一張為她誓死效忠的臉來。
「我相信。」石楚還給他一個詭譎的笑容,「我現在終于相信放月的話了,你是個辣手摧花的高手,恩——你的樣子,還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