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愛密令 第29頁

石楚輕松地瞄瞄他,現在老魚己經上鉤,就等她收線了。

「你懂什麼啊老爹!傳亞機構的總經理盧兢彤是齊家老三的意中人,老三為了討好佳人,當然會使出渾身解數,拿個投資案當合作的開端,對齊氏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何樂而不為?」

「什麼跟什麼?只不過是個意中人而已,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急著想討好?」倪海鋒氣鼓鼓地說︰「那你呢?你怎麼辦?你都己經被齊家那小子給怎麼樣了,姓齊的一伙要找人合作也應該先來我我們才對啊!怎麼反其道而行,去奉承那個傳亞?這太不像話了,實在太不像話了!」

丙然不出阿星所科,口頭上漠然又有傲骨,實際上,她老爹對這件事在意得很呢!

「你忘了嗎老爹?是你自己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又怎麼能怪人家?」石楚掛起諷刺的表情。

倪海鋒鋒眉一聳,怪腔說︰「我是拒絕過他們沒錯,但事情有輕重緩急的分別,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和姓齊的根本己經算是親家了,他們還找外人合作?不是太不尊重我們了嗎?」

其實說到底,倪海鋒還是氣難平,對于石楚的指控,他更覺得是天大的侮辱,而這也難怪,倪海鋒向來好強,要他服睜睜地看著兩大企業攜手合作,無疑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那你現在後悔了嗎?」

「什麼後不後侮?」倪海鋒輕斥愛女,「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反對過你們的婚事,是你們自己沒弄清楚我的意思,看看這是什麼?早就印好了,看完以後就知道錯怪老爹了吧!」

從頭到尾都沒有反對過?石楚一時傻眼,又好氣又好笑,老爹也太會扮了吧!若不是他的大力唱反調,她何需如此苦心地安排這些劇情好來讓自己順利披上婚紗?而他現在居然統統將他自己之前的所作行為一概矢口否認?怎有這種人?見風轉舵轉得那麼厲害?

無視于石楚的一臉愕然,倪海鋒不慌不忙地轉身拉開特級紅木抽屜,從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張紙片丟到石楚面前,然後他才氣定神閑的坐回皮椅中,緩緩地口茗茶,再點上一根雪茄,大有和石楚的優閑較勁的意味兒。

石楚拿起他丟過來的那張粉紅色卡片,她瞄瞄倪海鋒,這什麼玩意?補送聖誕卡片嗎?老爹何時變得這麼多禮了?

狐疑地打開里面,道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心型,她禁不住地眨了眨眼,然後

她沒看錯吧?!她和放月的名字竟雙雙地出現在燙金字體上?!不單只是他們,連放月他老爸的名字也出現了。

這是一張標準的訂婚喜帖,新郎倌和新娘都有了,主婚人也有,卡片上只剩日期留白,否則就是一張非常完美的喜帖了。

「老爹,你」石楚先是反瞄他一眼,再小心翼翼地盯著正在閑適吐煙圈的倪海鋒,莫非他真轉性啦?竟然一聲不響地先印好她和齊放月的訂婚喜帖?

「老爹,這是放月和我的喜帖嗎?」石楚字字斟酌,深怕說錯一個字會讓頑固的老人家後悔。

「上面不是印得很清楚嗎?有你的名字,也有那小子的名字,還有老家伙的名字。」石楚將他臉部表情的掙扎和猶豫都看在眼底,尤其是他在說出死對頭時,簡直就像有把菜刀插在他喉嚨上,那個樣子十分地滑稽。石楚頓然將笑意放開,一個起身,她毫不考慮地沖向前去擁住倪海鋒的頸子,十足小女兒的嬌態,接下來,就等她用盡渾身解數地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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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月辦公室後的月光小屋里,石楚賴皮地靠在放月身上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她不感到疲卷,放月被她纏得倒有點失笑,這小女人怎麼精力旺盛,每天在倪宅和鷹幫總部之間來回,一點都不感到厭煩,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放月,你怎麼會想到設計這麼一間浪漫的屋子?」石楚好奇地問。

這是鷹幫總部里她最喜歡待的地方了,四面牆以銀色粉刷,透明玻璃的屋頂,夜幕低垂時,可以清楚地仰望天際星象,躺在寬大柔軟舒適的白色沙發中更是一種享受,在這里,絲毫感覺不到一點壓力,每當星象變化,就會激起無窮的想像力,在浩瀚的夜空中,盡情奔馳思想,就算星子稀微,也可以感受得到萬籟俱寂的沁人脾胃。

「這是出自放辰的設計,他說要為鷹幫加一點人性化,我倒是沒有意見。」放月可沒有她那滿腦子浪漫情懷,但如果她喜歡,他是不會反對。

「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的主意。」石楚很能理解,「你啊!永遠冷著一張臉,剛認識你時,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

「夸張。」嘴角動了一下,放月輕點她鼻尖。

「一點也不。」石楚眼眸眯成一條線,像只滿足的貓咪似地往放月的懷里鑽,「你還記得嗎?第一次在速食店里看到你時,我差點把你當成亡命殺手,你看人的樣子好可怕!」

「那你還敢看?」放月唇邊含著笑意,調侃地說。

「沒辦法,誰教你太吸引人了,真的,每次看到你,我都有一股想將你生吞活剝的,偏偏你都那麼可惡地對我視而不見。」石楚猛然抬頭,算起舊帳來了。

「你不是我,怎麼武斷我對你視而不見?」放月對她這話頗為不認同。

「難道不是?」石楚勾住他脖子,將臉孔對準他臉孔,「你老是帶著那個梁朵走來走去,在我面前左晃右晃,還總是一副對她柔情萬千的樣子,你說,你這不是對我視而不見嗎?」

「對她柔情萬千?」放月蹙起眉心,對這個形容詞有點意見。

石楚當然也知道自己這麼形容有點過分,但就是忍不住地要吃吃醋,她還是很介意他和梁朵之間曾有過婚約,雖然放月已經是她的人了,但還是令她感到不舒服。

「嗯,是柔情萬千沒錯。」石楚加重了語氣,「還有啊!那次在小咖啡館里她和我針鋒相對,你居然袖手旁觀,幫也不幫我!」

「石楚,當時梁朵是我未婚妻。」放月還是不怎麼理她的抗議,天!女人吃起醋來真是千奇百怪,也不問秩序,任何事都可以拿來亂說一通。

「未婚妻有什麼了不起??石楚凶巴巴地接口,「我現在不也是你的未婚妻嗎?改天你把梁朵找出來,到時候你一定要站在我這邊。」

「沒事找事。」放月不以為忤地笑了笑,「好了,石楚,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別在這里待得太晚。」

「不要!」石楚揚揚眉,「我還想多坐會。」

「你坐得還不夠久嗎?」放月故意看表,「如果沒有錯,你在早上九點就已經來這里報到了。」

「那又如何?」這也沒什麼不妥,未婚妻來找未婚夫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才不拍被瘋言瘋語克到呢!

「你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了嗎?」放月啼笑皆非地問。

「沒忘。」石楚開心地一笑,「明天我們要結婚嘛!」

「既然知道,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補補睡眠,明天才好早起。」眉宇之間浮上一抹篤定的神采,放月給她一個良心的建議。

「不用了啦!我睡眠向來少,精神也不見得就差。」石楚對答如流。

「石楚」放月盯著她看,深覺她真少根筋也!「你不認為在結婚的前一天,我們應該分開的嗎?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整天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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