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她常掛在嘴邊的那位女強人!」徐聖遠恍然大悟的說,「小梵很喜歡你。」
「我也很喜歡她,她很純真,你把她教得很好。」新堤由衷的說。
「謝謝你的贊美。」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她還是那麼美麗、那麼吸引人,過去的俏皮風情還在她的嘴角間,更添了一股嫵媚的韻氣。
「新堤,有空的話,我想邀請你全家到我家來吃個便飯,就當成老朋友敘敘舊,可以嗎?」徐聖遠凝視著她問,其實他想問的豈只是這些,太苦太苦了。
全家?新堤浮起了一個苦笑,除了展婕,她不知道還可以和誰一起去,為了當年的逃婚,她已經受到懲罰,和全家都斷了關系,連最愛的人也背叛了她。
「不方便嗎?」看著她的沉思,徐聖遠又問了一句。
「再說吧!」新堤牽動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她不敢想象和徐聖遠在一起「敘舊」會是什麼情況,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釋當初她的「不貞」。
「好吧!我們再聯絡。」徐聖遠頗為失望的說,既然已經知道她也在台北,要找她,不算困難。
新堤點點頭,看向徐聖遠的背後,見到展婕正穿過人群往這個方向走來。
「我妹妹來了。」新堤不安的說。
徐聖遠回過頭去,他認出了展婕的身影,頗為高興的說︰「哦?是嗎?我也看到熟人了。」
天啊!新堤皺攏眉頭,申吟了一聲。
「我想,我妹妹和你的熟人可能是同一個。」她苦惱萬狀的說。
「你說什麼?」他不解的問。
「展婕,朱展婕是我妹妹。」新堤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徐聖遠聞言瞪大了眼楮,不能置信,「展婕?!」
「對。」新堤肯定的說,看了徐聖遠一眼,「你要不要先離開?你想問的事,我們改天再談,好嗎?」
徐聖遠雖然滿肚子疑惑,但他卻很快的下了決定,「我先走了,我想,展婕也不會喜歡知道我和你的關系。」
說完,徐聖遠便匆忙的離開了會場,他的走,並沒有把問題給解決,相反的,這是問題的開端,新堤嘆了口氣,她所要面對的,不只是這些,當年所沒有收拾好的,最後還是要由她自己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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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梵獨自坐在咖啡廳的一隅,她點了冰淇淋,點了巧克力松餅,卻吃不到幾口,又點了一杯柳澄汁。
新堤一走進咖啡廳就發現了徐梵,徐梵在位子上高興的向她招手,新堤微笑著向她走近。
「怎麼這麼好,要請我喝咖啡?」她笑了笑坐下,點了杯葡萄柚汁。
「這家是新開的,我想,你應該會喜歡。」徐梵慧黠的一笑,「而且,這里離名媛好近,走過來不用找停車位。」
「你真細心。」新堤唇邊浮著笑容,「不過,你這樣吃法可不行哦!冰淇淋配巧克力,熱量很高啊!」
「我知道啊!所以只吃了幾口,你瞧,我不是在喝柳澄汁嗎?柳澄汁總夠美容養顏了吧!」徐梵笑了笑說。
「小梵,妳是不是有心事?」她覺得有點奇怪,難道徐聖遠把事情全跟徐梵講了?
可能嗎?徐聖遠做事一向謹慎,應該不會才對。
「心事?我臉上寫了嗎?」徐梵模了模自己的面頰,「大概睡眠不足,臉色不好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新堤點點頭,「你別太累,睡眠不足是美容大忌,不但容易有黑眼圈,而且新陳代謝不容易。」
「我知道了。」徐梵取笑她說︰「新堤姊真是的,三句不離本行。」
新堤也笑了,「沒辦法,已經變成習慣了,改不過來。」
「你就只記得事業,感情呢?丟一邊啦?」徐梵不經意的問,其實她今天約新堤出來,主要就是想了解新堤的感情世界,自從她發現沉默寡言的斐辛居然喜歡新堤時,她就興奮不已,她希望新堤真的能和斐辛成為一對。
「感情?談什麼感情?」新堤含蓄的笑了笑,「事業才剛起步,工作的時間都不夠用了,哪來的感情?」
「你千萬別這麼想。」徐梵月兌口而出,「我想,排著隊想娶你的,一定一大票。」
「小梵,你別笑我了。」新堤有點心驚肉跳的回答,徐梵今天怎麼會無緣無故問起這個來?她以前從來不曾跟自己談這個方面的事,但今天卻顯得興致勃勃,莫非是自己猜錯,徐聖遠真把他們重逢的事情跟她講了?
「我才不是笑妳呢!」徐梵凝視著她,由衷的說︰「新堤姊,你氣質一流,成熟又通情達理,誰能娶到你,真是太幸福了!新堤姊,你有沒有比較固定的男朋友?」
新堤微微楞了一下,徐聖遠叫妹妹來代他求婚嗎?經過這麼多年,他還不死心?難道他不怪她?
「我沒有結婚的打算,只想認真工作,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讓徐聖遠絕望總比給他希望好。
「怎麼會呢?現在是二十世紀耶!」徐梵連忙扭轉她的想法說︰「新堤姊,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你還年輕,事業不會是最重要的,找個伴侶共度下半輩子,才重要。」
「我現在已經夠滿足了。」新堤微微一笑,「名緩又經營得有聲有色,不缺一個伴。」
「那不一樣。」徐梵搖了搖頭,「事業又不是永恆的事,總有疲累的一天,到時候你就會發現有一個終身伴侶的可貴。」
「小梵,沒想到你懂得還不少嘛!」新堤笑著說,卻對徐梵的問題不做正面答復。
「我雖然年輕,卻也知道人是不能永遠一個人的。」徐梵別有深意的看著新堤說。
「那都是將來的事,以後再說吧!」新堤啜了口果汁,仍不想延續這個話題,看來,她得找徐聖遠好好談談了,逃避也不是個辦法。
徐梵嘆了口氣,新堤看淡感情的心態可真難以改變,看來斐辛有得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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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斐辛專心的寫改革企畫,每寫完一張,他就覺得不盡理想,然後撕掉重寫,手中的筆已經被他摔過幾十回了,而地毯上更是充滿了被揉擰的一團團紙屑。
終于,他頹然的放下筆,將座椅調轉到帷幕玻璃窗,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霓虹燈在城市中閃爍,人人看起來都很忙碌,為什麼唯有他,唯有他會有孤獨的感覺?難道工作已經不能滿足他的心?再也激不起他的成就感?
他腦海中升起一個問號--新堤呢?她會在做什麼?是不是跟他一樣正埋首于工作中,或者是在哪一個男人的懷里?
斐辛點燃了一根煙,吞雲吐霧間,他心煩意亂,自從那一個激情之夜後,他已經好幾天阻止自己去她家門口駐候,他忙于工作,回家喝了酒倒頭就睡,他要自己不去想、不要想、不準想……卻還是忘不了。
新堤的身影總會不經意的竄進他的心扉,無論何時何地,他想念她柔柔誘人的唇畔、想念她軟玉溫香的身體,更想念她的動人笑容。
那一夜和她發生了親密關系,他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連最起碼該表示愛意送送花或是卡片也沒有,再不然,也應該邀請她吃頓燭光晚餐,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只一任時間悄悄流過。
幾天了?斐辛自問著,新堤會怎麼想?她一定恨死他了,或者,她根本就不在意,春宵一度在她的生活里根本就很尋常,這個想法使他難受起來。
是他太在意了嗎?否則為什麼遲遲不敢有下一步的行動,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失去了理智,會嚇著她,因為,他最原始的居然是--他想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