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真命苦 第2頁

巫月打了個呵欠,累得連拾起手來遮掩都懶,「喂,你究竟考慮得如何?」

斐靳雙手緊握成拳,暗暗作下決定,「好,我願意服侍你,但是你得告訴我解咒約方法。」

無奈……他不得不答應這女人無理的要求。

「那好,你先去幫忙找些吃的東西,再幫我燒水、掃地、洗衣、整理書籍。」巫月見他終于下定決心,二話不說,立即對他下令。

「等等,解咒的方法是……」

「咦?我有說要馬上告訴你嗎?狗奴才,還不快去做事!慢了,可就有你苦頭吃。」巫月收斂笑容,板起臉孔,語氣極冷。

她可沒那麼笨,若是一開始就告知他解咒的方法,那他甩頭便走,她不就少了個奴才,少了點樂趣嗎?

「你……」斐靳氣煞。

可惡,他被騙了!

「別在那邊你啊我的,還不快照我說的話去做,還是你比較喜歡被我下令?」巫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個不受教的家伙,叫他做點事,慢吞吞的,以後成得了什麼大氣候?說來說去,就是欠磨練。、

斐靳咬牙,轉身離開。

事到如今,他只得暫時忍耐,日後只要一得知破解詛咒的方法,便會立即離開這里。

巫月笑看著他漸行漸遠的挺拔身影。呵……以後身邊多了個他,應該會發生許多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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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滿天星斗。

斐靳獵了只山雞,采了些山菜,升起了篝火,將山雞仔細處理干淨,以木棍插在火上燒烤,再將山菜熬煮成湯。

巫月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旁,蹲子,看著在火上燒烤的山雞與山菜湯,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更不曉得有多久沒吃到熱騰騰的食物了,今晚她或許能飽餐一頓。

待山雞烤好後,斐靳將一根雞腿遞到她的面前。

巫月看了他一眼,「你先吃一口。」

斐靳皺眉,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仍照著她說的話去做,當著她的面,咬一口山雞肉,並吞下。

巫月這才放心的伸手接過雞腿,直接就從他方才咬下的地方開始吃起,才吃一口,立即大聲稱贊。

「嗯,好吃,真好吃。」

斐靳皺眉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天曉得她究竟是餓了多久?

「你……很餓?」

「廢話,看不就知道了!快給我另一塊肉。」

斐靳劍眉緊蹙,將另一根雞腿遞給她,「既然你這麼餓,又何必要我先吃?」向來不會多問的他,今晚破了例。

巫月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道︰「怕你下毒。」

「我絕不會做這種事。」斐靳神情下悅的說。

他以前雖是盜賊,搶劫過路行人,但是從來不曾傷害過任何人,更絕不會做出下毒害人這等齷齪事。

「雖然你有求于我,但是我不可能不對初次見面的人提防。」巫月面無表情的看著熊熊燃燒的篝火。「這世上最邪惡的……非人心莫屬。」

斐靳看著身旁的她,突然覺得她的神情有些哀怨,更仿佛早已看透人心,對人性徹底死心。

她看起來與他差不多歲數,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之前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沒來由的,他竟想多了解她。

兩人並未再交談,斐靳取來一只木碗,裝滿山菜湯,並當著她的面嘗了一口,讓她知道他並未下毒,再將碗遞到她面前。

巫月伸手接過木碗,飲了一口,「哇,好喝。」吃了熱騰騰的食物,身子都暖和起來。

「還要嗎?」

「不,我飽了。」巫月朝他甜甜一笑。吃飽了,心情自然也好,笑容變得甜美迷人。

斐靳卻是皺眉看著她。

「怎麼了?」她不解。

「你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斐靳直瞅著她的臉。她明明笑起來好甜、好美,但說的話與做的事卻是無比邪惡。

「呵……你覺得呢?」巫月笑著反問,隨即站起身,逕自走進屋內。

斐靳再度看向篝火,心頭百感交集,腦海卻是空白一片。

「狗奴才,你還想吃到什麼時候?忘了我說過的話嗎?我要沐浴,還不快去幫我備妥熱水!」她甜美清脆的嗓音自屋內傳出來。

斐靳雖然面無表情,但是雙手早已緊握成拳,手中的木棍被握斷,手背更浮現數條青筋。

她……絕不是什麼好人,只是個愛使喚他人的壞心女咒術師。

匆匆吃完了山雞,喝完了山菜湯,斐靳立即為她燒水,好讓她沐浴。

只是當他提著注滿熱水的木桶進到屋內,卻瞧見她早已褪去黑色外袍,只著一件單衣與黑色長裙,坐在椅子上。

他趕緊轉身,「快穿上衣袍。」

「哎喲,你身為奴才,倒是挺愛管主子的閑事嘛!」巫月輕笑出聲,再次提醒他此刻的身分。

斐靳提著木桶的手背浮現青筋,不發一語,轉身將木桶遞上前。

「拿去。」他的語氣極冷。

巫月白了他一眼,「我靠這麼一小桶水就能沐浴嗎?」

「你想怎樣?」他皺眉。

「木屋後方有個大木桶,先去把它洗淨,再把大木桶拿進來,將熱水倒進去。」巫月手抆著腰,指使著他。

斐靳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憤怒的情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步出木屋,照她的話去做。

好半晌,大木桶里終于有八分滿的熱水。

巫月二話不說,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絲毫不會羞怯。

斐靳立即轉身,並閉上雙眼,以免瞧見她的身軀。

巫月整個人坐在木桶內,邊動手清洗身子,邊笑看著他挺直的背脊,「想不到你還是個正人君子呢!」

「我是來求解咒方法,不是來看你沐浴的。」斐靳冷冷的回答。

這女人可還知羞?竟當著男人的面寬衣解帶,以及沐浴。

「呵,說得好。」巫月笑眯了眼,「但你最後還不是成了我的奴才,並為我做好每件事?!」

婁勒劍眉緊蹙,神情不悅。

懊死!這女人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那兩個字嗎?忍,他非得忍耐,否則這一生都會受到「祝」字的控制。

「怎麼不說話了?」巫月以手梳洗著銀白似雪的長發,笑看著他那越來越僵硬的背。

斐靳不願與她起爭執,淡淡的說︰「洗快一點,免得天冷,你受了風寒,我可沒辦法幫你。」

「你這是在擔心我……還是怕我病了,不小心一命嗚呼,無法告訴你解咒的方法呢?」

「你應該知道答案。」斐靳冷冷的說。

他滿腦子所想的,就只有解咒的方法,但她若真的出了事,那他就一輩子都無法解開身上的詛咒了。

「那我就當作是你這狗奴才在擔心我這主子的身子吧!」巫月笑看著他那早已緊握成拳的雙手如今握得更緊了。

炳,逗這男人可真有趣,他明明氣憤不已,卻還裝出不在乎的冷淡模樣。

「喂,你別光站在那里,還不快過來幫我擦背!」她笑眯了眼,再次對他說出無理的要求。

斐靳忍無可忍,逕自往外走去。

他為她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今居然還想要叫他幫她擦背……該死!她究竟是把他當成什麼了?

他不干了,寧可一輩子被「祝」字控制,也不要委曲求全,低聲下氣的服侍她。

「斐靳,不許動。」巫月一聲令下。

斐靳立即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懊死!這女人除了愛使喚他之外,還動不動就愛對他下令。

巫月緩緩站起身,步出大木桶,取來干淨的布巾,先拭淨身軀,穿妥了衣袍,這才步至他面前。

斐靳怒目瞪著她,「你究竟還想怎樣?」

巫月輕柔的撫模他俊美的臉龐,「不錯,你通過了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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