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真命苦 第9頁

向來不會多說話的他,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是想把話說清楚,讓她知道所有的事。

巫月眨著眼,「那薩印不就成了你爹?」從友人變成爹……這樣的關系還真有趣。

斐靳緊擰眉頭,神情不悅,「我從來沒承認藍玉是我娘。」

他頂多是把她視為妹子看待,但他說的話,她從來不听,還會擺出娘親的模樣叫他做事,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借助外人的力量,讓她別再冒著性命危險趁夜前去行竊就好。

所以他才會特地帶薩印返回家鄉,並請他改變她,卻怎麼也沒料到薩印最後竟會愛上她,並與她成親……但這樣也好,只要他們過得幸福就好。

巫月睨著他,「你很在乎薩印?」

靶覺起來……她似乎不該提防那名叫藍玉的女人,而是得多加注意那個叫薩印的男人。

斐靳雙手握著韁繩,看著前方,「他是個溫柔體貼又有些雞婆的好男人,就算知道我就是被薩家祖先所詛咒的斐姓族人,除了不對我下令外,更小心翼翼的絕不在我面前說出那個關鍵字。」

巫月蛾眉緊蹙,頭一回听他說這麼多話……這一切竟全都是為了一個男人!哼,她改天可得好好會一會這名叫薩印的男人。

這時,她想起一件事,連忙問道︰「對了,薩家人可用來對你下令的關鍵字是什麼?」

斐靳沉默了一會兒,先將韁繩置于一旁,輕柔的執起她雪白的柔荑,再以修長的手指為筆,在她柔軟的掌心寫下「祝」字。

當他修長的手指在她掌中寫字時,巫月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呼吸莫名的急促起來,心跳更逐漸加速。

他這個舉動,竟讓她感到羞赧。

「就是這個字。」斐靳沉聲低語。

雖然說出「祝」字,對他並沒有任何影響,但他就是不想直接說出這個字。

巫月直到今日才發現他的睫毛好長,雙眸好深邃,長相俊美非凡……瞧著瞧著,她竟整個人痴了。

他生得可真好看,只要女人一見了他,沒有一個不對他心動。

斐靳見她直瞅著自己瞧,卻一句話也不說,以為她是沒看清楚他所寫的字,于是再次以手為筆,在她掌間寫字。

然而當他再度寫完字,巫月依舊直瞅著他,並未開口說話,雙頰更泛起一抹暈紅。

斐靳皺眉,抽回手,輕輕貼著她的額頭。體溫正常,但是她為何突然臉紅?

巫月看著他厚實的大掌自她的柔荑,移到了她的額頭……而他的手掌好大、好暖和……她好喜歡。

「你還好吧?」斐靳突然覺得她變得有些怪異。

巫月連忙回過神來,「嗯,怎麼了?」

「你剛才究竟是怎麼了?可有瞧仔細我在你掌間所寫的字?」他皺眉,對她的心不在焉有些氣惱。

「你再寫一次。」巫月笑著攤開手掌,伸到他面前。

斐靳看了她一眼,再次在她掌心寫下「祝」宇。

巫月神情訝異,想不到關鍵字竟會是這個字,沉吟了好一會兒,隨即綻出一抹笑,「原來如此,選擇這個字做為關鍵宇,倒是方便。」

斐靳皺眉,「你知道薩家祖先用這個字做為關鍵字的原因?」

「呵……是啊!」巫月笑眯了眼。若換作是她,也會用這個字做為關鍵字,好乘機對人下咒。

「薩印曾經拿薩家的族譜以及記錄著薩家歷代以來所發生之事的書冊給我看,上頭記載著薩家人可以用這個關鍵字對那四姓族人下令,而且對方一定會絕對順從薩家人的命令。但薩印與他的弟妹們都猜不透,為什麼他們的祖先當初要以這個字做為下令的關鍵字?而薩印的小妹也曾對受到詛咒的夫婿說過這個關鍵字,但對方卻不必她再下令,便能恢復正常,這件事讓薩印靶到訝異與不解……你可知道解咒的方法?」

薩印與他那死去的爹一直到處尋找解咒的方法,但一切只是徒勞……為了自己,也為了薩印一家人,所以他才會特地前來找她尋求解咒的方法。

「當然知道。」這種小事,她怎麼會不知道?

「快告訴我。」斐靳訝異,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巫月卻裝作什麼也沒听見,逕自回到馬車內,「我累了,要休憩一會兒,沒事別吵我。」

雖然已經知道解咒的方法,但她就是不告訴他,以免到時候他二話不說便離開她身邊。

在他還沒成為她的男人之前,她是什麼話也不會告訴他的。

斐靳氣煞。這女人……可是故意在耍他?

他內心雖氣,還是得繼續駕著馬車往前奔馳。

抬頭仰望蔚藍蒼穹,斐靳無奈的嘆口氣。究竟要到什麼時候,他身上的詛咒才能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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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滿天星斗。

來不及趕到城鎮,斐靳只得先將馬車停下,準備在野外夜宿。

巫月掀起馬車布簾,趴在車內,看著他升火的挺拔身影,露出一抹笑。

「我餓了。」

「馬車里有干糧和茶水。」他看著火,並未轉頭。

「喂我吃。」

斐靳嘆口氣,站起身,來到馬車邊,先抱起她,再取出干糧和茶水,回到篝火旁取暖。

巫月坐在他身旁,始終掛著笑容。

斐靳先拭淨雙手,再剝下一塊干糧,置于她的唇瓣前。

巫月立即張口咬下。

而她那柔軟艷紅的櫻唇不知是無意還是刻意,踫觸了下他的手指,斐靳一驚,連忙將手收回。

指尖……有些燙。

「你在干嘛?還不快喂我?!我快餓死了。」巫月催促道。

呵……她就不信他不會對她心動,她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來誘惑他,讓他不得不乖乖成為她的人。

斐靳看著自己厚實的大手,好一會兒才又剝下一塊干糧,置于她的唇瓣前。

巫月笑著張口咬下,這回她的唇瓣更是直接吻上了他修長的手指。

斐靳連忙將手縮回來,「你究竟是在做什麼?」

「吃干糧啊!」她笑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根本就不像是在吃干糧。」他劍眉緊蹙。

「咦?要不然我吃的是什麼?」巫月笑著問。

「你……」斐靳怎麼也說不出,她其實是想吃了他。而她的意圖之明顯,就算是三歲娃兒也可以看穿。

「我怎樣?」巫月臉上掛著笑,傾身向前,主動靠近他。

相較于她的主動靠近,斐靳則是後退連連。

巫月見他幾乎就要站起來拔腿就跑,氣憤不已,怒指向他,「你給我坐好,不許動。」

斐靳只得坐在原地,不再後退。

巫月瞪著他,「我是什麼凶神惡煞嗎?干嘛那麼怕我?」瞧瞧,他那是什麼反應?實在欠揍。

斐靳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凶神惡煞也沒你來得嚇人。」她啊,鬼見愁。

「你說什麼?」巫月惡狠狠的瞪著他。什麼叫作凶神惡煞也沒她來得嚇人?她氣得快要全身冒火。

「實話。」斐靳面無表情的說。

「你……」巫月只能瞪著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口。」

「嗯?」巫月愣住。

「你不是要我喂你?」斐靳剝下一塊干糧,置于她的唇瓣前。

巫月只得照他所說的話,張開嘴巴。

奇怪了,應該是由她來對他下命令的,怎麼現在他們的角色互換,仿佛他才是主子。

斐靳就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喂著她,直到手中的那塊干糧被她吃完,再將裝滿水的竹筒遞到她的面前。

巫月接過竹筒,揭開封蓋,直接就飲,但她的目光自始至終緊瞅著他,未曾移開。

「你在看什麼?」斐靳被她這麼緊盯著,實在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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