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嫁曲 第6頁

原來她是受了傷,所以才會任狼群宰割啊!

以一種奇異的眼光瞅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後,邯煬燁起身除去所著的獸皮衣飾,上床躺于她身側擁著她入眠。

待他懷中的女子明日一早睜開雙眸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他狼王的女人!

那只具有王者風範的銀狼,以琥珀色的眼瞳看了躺于床榻上的主人一眼,再盯著被主人緊擁在懷中的女人好一會兒,似乎明白到什麼,便也躺于房門邊而眠。

南列羽不安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熟睡于邯煬燁溫暖的懷抱中。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因而露出一抹微笑來。

☆☆☆

南烈宮一行人在密林中四處搜尋南列羽的身影,卻還是沒有她的下落,反而是有一群野狼一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南烈角終于尋到南列羽的足跡,他連忙朝其他仍在搜尋的人喊道︰「找到羽兒的足跡了!」

「在哪里?」一向最疼愛南列羽的南烈征立即驅步向前。

天曉得,他方才一听到屬下稟告羽兒出事的消息時,他可是立即撇下花魁冷瑞水,自百花樓那兒施展輕功來此,希望能快快尋獲小妹的下落。

其余的人,一听到南烈角的喊聲後,也立即舉起火把奔過去。

一行人便沿著尋獲的微小足跡而行。

走沒多久後,便見南烈羽所戴之鳳冠遺落于泥地上,珠花更是散落一地,此地不遠處竟還留有雜亂的野狼足跡,眾人皆倒抽了一口氣。

羽兒在此地遇上了狼群,而她現在……想到這里,大伙的心情不禁沉重起來。

「吉人自有天相,羽兒不會有事的!瞧,這附近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血跡,還有……這個足跡似乎是名男人留下的,因此我推斷,羽兒必定是被某人救走了!」南烈宮冷靜的分析道。

「真是如此!」南烈商一看,果然還有一道似男人的足跡。「那咱們只要追尋這足跡,就可以找到羽兒了!」

眾人聞言,都重新振作起精神,高舉起火炬沿著足跡尋去,走約莫半個時辰後,只見那足跡竟平空消失了!

「可惡!」南烈征憤恨地罵道。

南別家兄弟原本以為可以尋到南列羽的下落的,誰知會在此完全失去了足跡蹤影,這下子該如何是好?大家心中皆五味雜陳。

不遠處傳來了狼狼嗥,南烈宮只得下令道︰「先回莊內,明天一早再來查探這附近是否有人居住,繼續追查小姐的下落!」

「是!」所有的部屬皆恭敬地應道。

一行人往嘯傲山莊折返,每個人的臉上皆是失落與擔憂。

不過至少得知南列羽沒遭狼吞,這是大家唯一感到欣慰的事。

不知羽兒現在怎麼樣了?身處于何方?被何人所救呢?南烈四兄弟內心所想的皆是同一件事。

☆☆☆

三個時辰後,南列羽身上的穴道已解開,她也由睡夢中逐漸蘇醒,一清醒後,她微愣,不解地看著頭頂上的陌生床頭雕刻。

她在哪里?又為何會在此處?欲起身時,這才驚覺到有一黝黑結實的手臂橫放于她的腰身上。

她簡直驚呆了!不光是驚覺有一名陌生的男人側臥于她身畔,更訝異她竟是被他摟在懷中,兩人還都全身赤果!

她……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從未曾與兄長以外的男人單獨相處過,所以南列羽的一張俏臉頓時漲紅起來,也以極細微的舉動移開他置于她腰身上的手臂。

一移開他的手臂後,她立即取來置于床榻邊的紅色嫁衣勉強遮蔽身子,待她想下床時,右腳踝處立即傳來劇烈痛楚感,令她疼得朝身後床鋪倒去。

就在她以為會撞上床頭柱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擁住了她,將她抱上床榻。

「你以為你能多承受一道傷的痛楚嗎?」邯煬燁支起上半身,以極慵懶的語調對懷中的女人說道。

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竟忘了她昨晚已扭傷了腳踝的事,以她那雙腳的粗魯行為,焉以為可以在不驚醒他的狀態下自他身邊離去嗎?

「你……你到底是誰?我從沒見過像你這般粗魯自大的男人!」南列羽明確地看出他眼底的嘲諷眼神。

她長這麼大,從沒見過像他這般狂妄的男人,她非得告訴大哥他們,要大哥給這個人一點教訓不可!

一向被人細心呵護、捧得高高在上的南列羽,頭一次有這等不受到尊敬的感受。

「那又如何?你只要記得,這粗魯自大的男人是你的夫婿,以及你的天與地即可!」邯煬燁抬起眼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接著便伸手抬起她流泄于床鋪上的烏黑秀發于手心玩弄。

這女人真的很香,而他大慨一輩子也聞不膩來自她身上的馨香。

「什麼?!不可能的!大哥他們才不可能把我許配于你的!不會的……我不信!」什麼是她的天與地!她才不要嫁給這自大過了頭的人為妻呢!

還有……南列羽瞅著他瞧了好一會兒後,才驚覺他竟有著不似中原漢人的琥珀色眼瞳,以及黝黑壯碩的體格,難道他是突厥人?

「隨你去信與不信!」邯煬燁冷冷地答道,光果著身子逕自步下床去,替她取來一罐膏藥,欲再替她的右腳踝上藥。

「啊!你……你怎麼不穿上衣衫遮身?」一見到如此景象,南列羽立即漲紅了一張俏臉,連忙抬起手來捂住雙眼,轉開頭。

天!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名男子呀?竟一點也不避羞,就這麼光果著身子走來走去。

他不羞,她倒是瞧得羞紅了臉,也頭一次發現,原來男女之間竟會有如此大的不同。

「羞什麼?又不是沒瞧過?」邯煬燁調侃道,大方地坐于她小巧的蓮足前,一把握住她的白皙小腳,欲替她上藥。

「我當然羞啦!我……啊!你在做什麼呀?」她真不敢相信,他竟就這麼地握住她的腳,他這個人……簡直氣煞她了呀!

「替你上藥,不然你想一直疼著腳走路嗎?我倒是無所謂。」沒多看她一眼,邯煬燁直接替她的腳踝抹上帶有淡淡香味的背藥。

她的腳好白、好小……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她似一易碎的瓷女圭女圭般,一不小心便會受到傷害……

南列羽任由他替她上藥,仍羞紅著一張臉,她把眼光調開,不敢直視他光果的身軀,也緊緊地抓著用來遮蔽身子的紅色嫁衣,以免春光外泄。

沒听到她那銀鈴似的悅耳聲音,邯煬燁抬起眼來,這才瞧見她因害羞而酡紅著一張臉,多添了一番嬌羞魅力來。

「你以為以那殘破不堪的衣服,就可以保護得了你?」邯煬燁大手一伸,便把紅色嫁衣自她胸前給扯了下來。

「啊!你……」南列羽不由得睜大了眼睜,不敢相信他個這人竟如此的粗暴、無禮!

邯煬燁抬手握住她那小巧但十分豐滿的胸脯道︰「昨晚我早已把你的身子給看遍,也全撫過了!你又何必費心遮蔽呢?多此一舉!」接著,他的手便在她的嬌軀游移起來。

「住手!你這野蠻的禽獸!」南列羽生平從未受過如此待遇,又急又氣地開口罵道,委屈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野蠻的禽獸?」邯煬燁立即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半眯著充滿怒氣的琥珀色雙眸,凶狠地瞪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

很好!她似乎想考驗他,而她也成功地點燃了他的怒火,他將會給予她應有的懲罰。

「你本來就是……」話尚未說完,南列羽便覺他覆于胸前的手勁力道加重了許多,令她疼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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