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嫁曲 第10頁

天啊!她所提的水,竟如此湊巧地全潑到他的身上。

「不是故意的?那又為何會潑得如此準確呢?」邯煬燁將手中的刷子一把丟于馬房邊,一腳踩破足前的木桶。而自始至終,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水潑于你身上的!」見邯煬燁朝她一步步逼近,南列羽害怕不已,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嘛!看來非逃不可了!

邯煬燁早一步看出她欲逃跑的舉動,于是一把拎起她的後衣襟,將她一路拎回狼院。

「來人啊!立即備水來。」邯煬燁朝守在外頭的僕從命令道,「還有,派人到馬房那收拾一下!」

這女人才來沒多久,便替他制造出許多的麻煩來,就連一件小事也辦不好,甚至還把水潑到他的身上來,她真不虧是一位只要人服侍的大小姐呀!

「你明明都有人可幫你清理馬房了,又何必要我替闇夜洗滌身軀呢?」派她去,又要罵她笨的話,他何不派別人去呢?也免得他一直罵她笨而氣壞身子。

「我就是要派你去做事,好將你這大小姐的劣等脾性給磨去!還有,並非每個人皆可去踫觸闇夜的,你懂不懂啊,笨女人!」邯煬燁將南列羽丟于地上,仿佛她不是人,只是一物品似的!

「好疼!」他這人可真粗暴,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南列羽撫著被摔疼的俏臀,不解的問道︰「為何別人不可以去踫闇夜?」難不成它有什麼疾病嗎?那他還要她去清洗它的毛發,真夠壞心的!

害怕被傳染什麼病,她連忙用衣袖來擦拭手掌。

「別擦了!它的身體可比你干淨上千倍!」哼!他會不知道她那愚笨的腦袋瓜在想些什麼嗎?

闇夜可是他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馴服的烈馬,只有他一人得以接近它,否則一旦有陌生人接近,它立即揚蹄狂踢,非將來人趕走不可,就連他最親近的部屬千翰煒,也險些被它的強勁後腿給踢傷。

「哼!」不擦就不擦!「你還沒有告訴我它不輕易讓人踫觸的原因?」她倒想知道那匹黑馬有何隱疾在!

「因為它只讓我一人騎乘它!」邯煬燁邊說邊當著南列羽的面,把濕透的皮褲月兌下。

「那為何它肯讓我踫它、刷背呢……啊!你怎麼又把衣服給月兌了?」天啊!他是習慣果身在房內走動嗎?南列羽連忙調開目光,不去看他的赤果身軀。

「因為它沒膽傷我的東西!還有,你不會以為你方才對我所做的事,不會遭到懲罰吧?」哼!渾身都濕透,他不把衣褲換下,難不成一直穿著濕衣讓自己難受嗎?

真是個笨女人,一下子便把事情給忘光了!

敲門聲響起,邯煬燁開口示意對方進來,門扉打開後,兩位僕從把一大桶的熱水給扛進房內,邯煬燁避也不避一下,揮退兩人後,便走到裝滿了水的木桶邊。

「過來。」他命令道。

「又要做什麼了?」南列羽快生生地問道。雖早已看過他赤果的身軀,但她仍不習慣他的赤果,因而漲紅了俏臉。

「把衣服月兌了!」沒有回頭看她,邯煬燁便一腳踏進木桶內。

「月兌衣服?我為何要月兌衣服?」她是個姑娘家,不能像他可如此光明正大、磊落大方地在人面前月兌衣,更何況他洗他的澡,她何必也同他一般光果著身子?

「你是要我幫你,還是自己月兌?還不快過來!」邯煬燁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不耐,但依舊沒回過頭來看她,只是閉上眼楮,以極舒適的姿勢斜靠著木桶邊。

可惡!她南列羽何時遭受過這等羞辱,他到底要給予她多少的羞辱才肯罷休?

咬著牙,她動手褪下衣物,赤果著身子朝他那步去。要不是他是大哥替她選的夫婿,無論他如何逼她,她都不會就範的!

靶覺到她的接近,邯煬燁立即睜開眼,將她一把抱進木桶內,置于他的懷中。

而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南列羽驚呼出聲,兩人如此親匿的接觸,令她極不自在,心頭也涌上一股莫名感受。

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何事?她的內心是既好奇又期待,也害怕受到來自他的傷害。

「怎麼?方才不是挺多話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邯煬燁的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著,輕撫著每一處,最後搬上了她的紅唇。

「我……我不知道……」南列羽訥訥地說。

天!在他的大手撫弄之下,她全身皆滾燙起來,是因這水溫的緣故嗎?還是因為他?「你還是少說話來得好!」他將她的身子反轉過來,由她背後握住她的玉乳。他的前胸抵著她潔白光滑的果背,再取來一軟布巾,將她沾有泥土的地方,細心地擦拭掉,重現之前潔淨的肌膚。

「啊……」南列羽舒服的低吟出聲。原來他也可以這般溫柔地待她呀!令她全身因舒適而再也便不出力氣來,軟軟地倒于他懷中。

邯煬燁執起她的手掌心來端看。天!她的肌膚怎這麼脆弱?不過是幫闇夜刷洗身子,她的手就可以破皮紅腫成這般?

方才他只有約略瞥了一眼,並無細看,如今仔細一看,才驚覺到她雙手受傷的嚴重度,待會得替她上些藥才行。

「好了!懊你了!」邯煬燁將手中的布市交至她的手中。

「唔?什麼?」因這舒服感而感到有些睡意的南列羽,為他這突來的話語而不解地抬頭望他。

「替我洗背啊!笨女人!」他嘆了口氣,便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這笨得可以的女人。

「討厭!我才不是你口中的笨女人呢!」拉了拉他的發,南列羽不服氣地用力洗他的背,只是她的力氣實在是人小了,邯煬燁一點也不覺得疼。

「不然呢?你又會做些什麼?」他以鼻音哼氣道。可笑!以她那笨手笨腳的模樣來看,他是絕不相信她有辦法做好一件事來。

「我……我……」想了老半天後,南列羽這才驚覺到,原來自己是什麼也不會做,之前全是由小翠替她打理一切的。

「哼!丙真沒用!」他老早就不期望她會有何拿手絕活!邯煬燁的唇畔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來。

「有了!我知道了!我最拿手的便是彈箏!」南列羽開心地說,而娘也時常夸贊她的琴藝。

「箏?是你被狼群追趕時手中緊擁不放的那東西?」邯煬燁挑眉問道,原來那就是她唯一的拿手絕活呀!

「是啊!那可是我最寶貝的東西呢!對了,你有沒有看見它呀?」她這才憶起,從醒來到現在,都沒看到它。

「有啥好值得寶貝的!」他再度冷哼出聲,不屑地說道。

「因為那是我的大哥特地命人制造給我的!二哥及四哥還特地從江南請來首屈一指的師傅替箏調音︰而三哥他更是……」她滔滔不絕的話語,硬生生地被打斷。

「住口!」邯煬燁倏地從浴桶中起身,取來一條干布巾擦干身上所殘留之水珠。

「啊?怎麼了嗎?」不是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心情不愉快了?他到底又怎麼了?南列羽以充滿疑惑的無辜眼眸瞅著他的背影。

「以後不準你再提起有關于兄長們的任何事情來,听到了沒有?」他不想自她的口中听到任何一個男人的事,那會使他想到她原本會是別人的妻子!

他不管她那無緣的夫婿是誰,她是他的,而她亦只能看著他一人,想著的也僅是他一人的事,他不要有任何男人的影子在她的腦海、思緒當中,絕不允許!

南列羽則被他給嚇到了,他的脾氣為何老是這般火爆呢?又為何不準她說有關于兄長的事呢?她真不了解他這個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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