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嗎?」他一拳揮過去,五十歲的黃議員被揍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右邊臉頰馬上浮現一片瘀青。
這一拳可真是重啊!
「你敢打人?!警察先生,把他抓起來!記者先生,你有拍下他打我的畫面吧?幫我把畫面留下來,我要當證據告他!」黃議員搗著受傷的臉頰,態度還是氣死人的高傲。
「你——」段力麒還想補他一拳,江承獄過來拉住他。
「黃議員,剛剛有發生什麼事嗎?我沒看見耶。」警察看不慣黃議員囂張的態度,冷冷撇清。
黃議員臉色發綠,他轉頭向記者求助,結果記者竟然說︰「不好意思,我剛剛正在打開攝影機,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他大官的臉色變成難看的鐵青色。
罷剛被段力麒揍的那一拳,只能自認倒楣。
「快叫你兒子放人,在人質還沒發生危險之前,他還有退路可走,否則萬一要是發生了憾事,你兒子絕對躲不過法律的制裁!」帶頭的警察開始指揮其他人員,他要黃議員對兒子心戰喊話,別讓黃柏軍做出遺憾的事。
黃議員搗著臉頰,在大家譴責的目光中走上前,隔著緊閉的門跟他說話。
「柏軍,我是爸爸,你快開門讓爸爸進去!」
情況緊張萬分,黃議員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還有兒子的未來,他不得不放低姿態,求兒子別做傻事。
他一直努力不懈的求著兒子,並依照警方指示拖延時間,而警方則是找來支援的消防隊員,讓兩名消防員從十六樓住戶的陽台攀爬到十五樓,並從浴室的氣窗鑽進里頭,保護昏迷在地板上的孟小蕎。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混亂喊話,黃柏軍依舊不肯開門,外頭的人也無計可施,段力麒幾度失去耐性的想破門而入,都被江承獄和警方攔下。
「柏軍,你開門,我答應不把你送進療養院,而且這要帶你去國外找你喜歡的『伊玲』,你快開門啊~~」黃議員急得滿頭大汗,就怕兒子做出無法挽救的傻事。
比他更緊張的還有段力麒,在不知道孟小蕎情況如何的此刻,他急得快要發瘋。
時間又過了十幾分鐘,這時一名剛剛陪同消防員上樓去的警察現身了,並又回報孟小蕎的情況,表示她只是受到驚嚇而在浴室昏睡過去,目前已經清醒,而又有消防人員陪伴著。
段力麒一顆心冷靜了下來,他要求警察破門而入。
既然小蕎的安全無虞,那麼現在正是抓人的好時機。
昂責指揮現場的警察在評估情勢後,也同意了段力麒的要求。
「黃議員,請你退後。」警方打算來硬的,破門抓人。
「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兒子!」黃議員老淚縱橫的求情,但沒人答應他的要求,警衛出面幫忙將他架開,讓警方行動。
「砰!砰!砰!」
警方迅速撬開鐵門之後,用工具撞開內門,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門就被破壞並打開了。
黃柏軍被警方破門而入的大動作嚇得躲到沙發後發抖,並又在看見警方持槍進入屋內時,緊張得尿濕了地板。
黃柏軍被抓了起來,黃議員看著搶拍鏡頭的記者,一臉心痛。
段力麒和江承獄合力將擋在浴室前的沙發移開,迅速拉開浴室門,將身體裹著浴巾的孟小蕎抱出浴室。「小蕎……我的小蕎……」他低頭吻著她冰涼的唇,緊緊摟抱著她,給她溫度。
孟小蕎抬起惶然泛紅的水眸,想起剛剛遭到驚嚇的過程,大聲的哭了起來。
「別怕,你平安了,那個瘋子已經被抓走了……」段力麒心疼的抱著她回到房間,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床上。
所有的恐懼已經消失,從現在起,他們真的安全了,一切的混亂到此終於宣告落幕。
房內的段力麒努力安撫孟小蕎恐懼的心靈,門外的江承獄則是幫忙應付一切的混亂,不久之後,警方和所有人都走了,屋內回復平靜。
孟小蕎躺在床上,在他的懷抱下睡著了。
看著懷中好不容易安穩睡去的嬌人兒,他卻毫無睡意,心里盤算著一個主意。
不知道小著會不會同意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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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隆靠海的一個小地區,新開了一家牙醫診所,這家牙醫診所的醫師听說是海外學成歸國,還曾經在台北市的某家知名診所開業過。
因為醫師的名氣響亮,護士服務的態度親切又專業,診所的裝潢也有別於一般簡單老舊的診所,甚至設有專屬的候診區,里頭有舒軟的沙發,還有打發無聊時間的書籍和最新書刊,加上隨時播放著能夠幫助穩定心神的輕音樂,讓每個上門的病患都能放松心情好好就診。
來這里,看牙醫變成了一種享受,所以開業才短短一個月的「蕎麒牙醫診所」,每天都預約滿檔,牙醫師忙到都快要舉牌抗議了。
這一個月來,診所為了招攬客源,打出了一個月不休診、免收掛號費的活動,結果生意比預期中的還要好上十倍。
幸好,一個月不休診的活動終於結束,從本月開始,每個星期六的下午和星期天,都是牙醫診所的休診時間,忙到想罵人的牙醫師終於可以有休息的個人時間了。
很快的,時間來到了星期六的中午,牙醫診所的鐵門緩緩拉上。
三名護士和另一位牙醫師在五分鐘前下班了,診所里只剩下段力麒和孟小蕎。
孟小蕎關掉電腦後步出櫃台,她走到診所的最里頭,推開一道暗門,那里有道通往樓上的樓梯,她緩緩拾級而上。
「力麒,你在哪里?」
沒人回應她,孟小蕎只好自己一間一間的找,從臥室找到書房和客房,尋找段力麒的身影。
找了幾個地方,都沒見到他的人影,正在納悶之際,段力麒卻突然從陽台的落地簾幔後現身,並且從她身後摟抱住她,一個轉身,雙雙跌進客廳的沙發上。
「啊~」粉唇吐出驚呼聲,但旋即被吞沒。「力麒……」他竟然偷襲她?!
孟小蕎被壓在他的身下,掙扎抗議。
「你好樣的!一個月又五天半以來,把我看診的時間排得滿滿滿,連一點休息時間都沒留給我,是存心要整我是不?」無視於她的掙動,他非要得到一些補償不可。
這段日子的忙碌,讓他睡眠不足,連帶的也沒體力好好愛她,他都已經忙得團團轉了,而她卻一點也不同情,還不斷幫他排診。
「這個活動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怎能怪我?」原來他是要算這筆帳吁!
「活動是我想的沒錯,但我沒要你把每一分鐘都排滿病人,天天看診看到深夜,把我搞得累到達跟你親熱的體力都沒有!」他氣呼呼的鄭重抗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每個晚上都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卻累得沒力氣做想做的事,這讓他很嘔。
「哦——原來你是氣這個呀!」真是小家子氣的男人。「不氣不氣喔,我也很想你呀!那我現在補償你就是了。」
縴縴玉手拍拍他的臉頰,眼眸生媚的眨了眨。
「怎麼個補償法?」她在勾引他,段力麒一下子就被她誘惑了,身體繃硬,渾身發熱。
「你抱我到房間去,我再告訴你。」她的手攬上他的頸項。
「那有什麼問題。」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將她打橫抱在懷中,轉身大步跑進臥房。
午後陽光灑落在房間的大床上,兩人的想念渴望在陽光的包裹下,化為一場纏綿的樂章,直到黃昏時分,天際漫上一片橙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