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重新溫習纏綿記憶的浪漫之夜,他絕不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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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愛幾回,池靜幽累壞了。
洗了澡,換上新買的白色蕾絲睡衣,她舒服的偎在白仲恩寬闊的懷里,沉沉入眠。
不知睡了多久,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白仲恩第一時間被門鈴聲吵醒,他輕巧的將懷抱里熟睡的縴細人兒放開,起身抓起丟在地上的長褲穿上,迅速無聲的走出房間。
眯著惺忪睡眼,他一邊低頭看表,一邊快速的走到門口開門。
現在時間是凌晨四點半,誰會在這種時間跑來打擾他?
他納悶的將門打開,看見外面的訪客,一臉出乎意料的驚訝表情。「少晉?有急事嗎?」
姚少晉怎會挑這時間來擾人清眠?
「我剛從醫院離開,不過我離開時在值班護士那邊听到了一些傳言,我想……來跟你本人確認一下。」
兩天沒班,今天一來醫院上夜班巡房。便听見了讓他震驚又憤怒的消息。
「只是確定傳言,有必要急著跑來這里找我?!」俊容冷凜,語氣微沉,白仲恩對姚少晉的來訪有點不悅。「還有,你是怎麼上來的?」
警衛在干什麼?竟然半夜放人上樓?
「之前我來過很多次,你不也交代過警衛,只要我來訪就直接讓我通行?」
先前白仲恩極力說服他到聖仁醫院擔任美容整型科主任醫師時,常邀請他來這里作客,當時兩人曾經在這里長談數次,也拜那陣子出出入入所賜,他這張面孔警衛也看熟了。
「怎麼?現在你卻這麼討厭我來?我有打擾到你嗎……難道池靜幽小姐就在你床上,正在你懷里安眠?」冷冷的猜測著。
以他對白仲恩的了解,正直的他從來不屑扯謊,關于傳言,如果是真的,他就一定會承認。
「我的私生活不關你的事。」不必隱瞞,既然事情已經半公開了,白仲恩不認為還有必要否認。「還有,雖然你是我的朋友,我也歡迎你來作客,但那僅限于我有邀請的情況!你既未受邀,就無權任意私自上樓來。」走出大門,白仲恩盡可能讓兩人的對話不傳進屋內。
「不否認,那就沒錯嘍?」休想轉移話題。「白仲恩,我說你還真懂得扮豬吃老虎,我追不到的女人,要你幫忙報復、追來玩玩,結果你義正嚴詞的拒絕……」
原本姚少晉想憤怒的罵白仲恩一頓,但站在門口的他,眼角余光瞥見前方臥房虛掩的門縫閃過一道黑影,一個邪惡的計劃驀地在他的腦海成形。
「啊,我知道了!你只是表面拒絕我的報復計劃,其實暗中幫我出口氣,把那假裝純愛聖女的池靜幽弄上床,玩夠之後再讓我知道,好讓我吐一口怨氣是吧?啊炳,仲恩,你真是我的好兄弟,這口氣出得好!」
「請注意你的言詞,我沒做的事你別惡意造謠。」該死的!姚少晉刻意提高的聲量,不知道會不會吵醒她?
白仲恩擔心的回頭看向臥房,幸好那邊毫無動靜。
稍稍安心了點。但他再也無法忍受姚少晉的撒野.
「玩弄的計劃是你提出的,你所有的不堪言語通通與我無關!你如果敢在外頭亂說話,就別怪我不顧朋友情義,解除你的醫師聘約!」臉色鐵青的白仲恩,退回屋子內,打算關門下逐客令。「請離開這里,我要睡了。」
姚少晉卻伸手擋住門,神情陰險。
「我說的話不堪?你幫我報復,玩弄池靜幽的感情和身體,怎麼不說你的手段更不堪?」姚少晉一點也不想為了女人跟自己的朋友反目,但是因為他在池靜幽那邊受辱太重,讓他非要扳回面子不可。
姚少晉絕對是故意的!
白仲恩氣急敗壞,憤怒的扯開他的手,硬是將門關上。
但是門外的姚少晉繼續大聲瘋狂叫囂。「無關又怎樣?反正你是替我出一口怨氣了,不過玩弄人家也該有個限度,嘗夠了甜頭就應該放了人,別把池小姐的名譽給搞得太難看。」
懊死的混蛋!他怎會有這樣一個朋友?!
必門上鎖的動作一氣呵成,白仲恩臉色極為難看,他惶恐的住房間走去,心跳是恐懼的急速跳動,額頭、手心都冒著冷汗。
白仲恩很怕剛剛那些話被池靜幽听見了,他在心里祈求,希望她還熟睡著,什麼也沒听見。
匆匆推開門進入房間內,佇立在床邊,當他看見床上依舊沉睡的嬌人兒,一顆因緊張而狂怦的心跳慢慢變緩,額頭和手心不斷冒出的冷汗也驟然停止。
像渾身力氣被抽離的空虛軀殼,他無力的坐在地板上,顫抖的手撫過她的頰、她的發,一雙深邃憂心的眸子望著她的雪白嬌容。
「很冷嗎?」她的臉頰撫模起來很冰冷,白仲恩替她拉高被單,又起身走到窗前,將半開的窗戶再關小一點。
床上的人,沒有因為被踫觸而張開眼楮清醒過來。
她一直在睡,眼楮緊緊閉著,沒有張開過。
第七章
清晨五點十六分。
白仲恩難掩疲憊的重新躺上床。
看著翻過身背對他睡沉的縴細身子,他很想將她摟進懷里,但伸出的手卻又惶恐的收回來。
一切都沒事,但他不曉得自己為何心神不寧?
頹然的放下手,他閉上眼楮,試圖讓自己睡覺,讓自己冷靜下來。
花了很久的時間,睡意終于襲來,也可能是因為方才緊張過度而感到倦累,慢慢的,他的呼吸平穩下來,慢慢的被黑暗籠罩,慢慢的跌入夢鄉里,安然入眠。
幾乎是同一時間,躺在身側的池靜幽,慘白著臉色張開被淚水浸濕的眸子。
她隱忍得很痛苦,連心都在揪痛著,但她佩服自己終究還是忍住了。
悄悄掀被下了床,白色縴縴身影像游魂一樣,走進浴室內,強忍著痛苦和難堪,顫抖著手收拾自己帶來的物品,換上套裝。
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夠堅強,沒讓眼淚掉下半滴。
走出浴室,她連看都沒看床上熟睡的男人。
那個男人,是她這輩子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她將自己全部都交給了他,卻也在他身上得到了侮辱。
原來,這段感情自始至終都是一場報復戲碼啊!
當她听見他和姚少晉的對話時,她心都涼了,不堪的感受將她緊緊包裹住,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當時,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還有力氣走回床邊躺下?為什麼還能假裝熟睡……是因為不想面對可惡的白仲恩,也是因為骨子里倔強不服輸的性格,讓她不願用眼淚和謾罵示弱吧?
打開房門,她落荒而逃。
天才蒙蒙亮,她負著傷逃出了他豪華的屋子,逃離他虛偽的感情牢籠,逃離這場騙局。
清晨六點多,回到三峽住處的池靜幽,一刻也沒休息。
她收拾行李,找出護照和溫哥華公寓的屋子鑰匙,一個小時後,她已經拎著行李離開,直奔桃園國際機場。
買了機票,她搭上飛機飛往溫哥華,在臨上飛機前還打了通電話給張經理請假。
她沒說明請假原因,只是顫抖著虛弱的聲音,請求張經理準她放長假;至于只剩三個星期就要出國考察的行程,如果公司因為她無緣無故請長假而打算取消她的資格,她也沒有任何意見,願意接受。
就這樣,在公司正式準假之前,她還是上了飛機。
當飛機飛離台灣,一直強忍著委屈和傷痛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她抓著空姐給她的毛毯,哭得很傷心,哭了很久,哭到不能自抑,哭到連坐在身邊的旅客都忍不住開口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