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伯父,我和曖璇是真心相愛,我打算盡快和曖璇舉行婚禮,讓曖璇和小愍有個正式的名分。」不理會沈父那難看的神色,滕緒勵鎮定的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我和曖璇都希望能得到伯父和伯母的認同和祝福,而不是在您們的反對中成婚,希望您們能夠讓曖璇在毫無壓力且快樂幸福的情況下嫁給我。」
「我女兒嫁給你,小愍不就變成你滕家的了?我不能接受他被帶回美國去。」孫子可是他看著長大的,怎能輕易就被帶走?
沈父的態度,似乎透著反對婚事的堅決。
「哎呀,老伴,你怎麼這樣不講理?現在緒勵既然肯負責給女兒和孫子名分,我們高興都來不及了,還反對什麼?」至于沈母,則是一臉激動的喜悅。
同為女人,她可以理解女兒想要找個安穩依靠的感受,所以她百分之百支持這件婚事,完全不反對。
盼望女兒找到好歸宿,她可是盼望了好多年哪!
「妳這個女人怎麼亂說話?要是曖璇真的和他結婚,我們就很難見到寶貝孫子了,那我們以後怎麼過活?」
沈父一再強調,他和沈愍分不開。
滕緒勵早已听出端倪,為了安撫兩老,也為了能得到兩老認同,他心中很快速的有了決定。
「伯父、伯母,請你們放心!我答應你們,在我和曖璇結婚後的三年內不會帶小愍離開台灣,往後若是返回美國定居,每年的寒暑假我一定讓曖璇帶小愍回台灣陪你們,假如你們平常有空閑的話,也歡迎你們到美國來玩,並且長住。」
他說著,看著沈父的表情由難看轉為平和。
「哼,你說的簡單,做不做得到還是一回事。」沈父神色轉緩,但還是不太甘願。
「我既然答應,就一定做得到,我以『滕氏』的名譽做保證。」
拿出家族名譽保證啊?
兩老相覷一眼,沈母給沈父使眼色,沈父想想,也不好多為難了。
「咳……好吧,那我就答應你們的婚事好了。不過,我答應歸答應,還得听听我女兒怎麼說,你去叫她出來,我們干脆就現在來談談婚事好了。」沈父擺擺手,要滕緒勵進去喊女兒一聲。
這兩天他們兩老一直聯絡不上女兒和孫子,所以才特地跑來看看的。
結果,滕緒勵一張冷靜的臉瞬間變色。
「伯父、伯母……你們也聯絡不上曖璇和小愍嗎?」他原本以為沈曖璇是帶兒子返回大宅和父母同住,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要不兩位老人家也不會找上門來。
「什麼叫我們也聯絡不上?難道你也沒見到他們母子倆?」沈父看著未來女婿瞬間轉為憂心難看的臉色,心中不安。「你是怎麼照顧我女兒和孫子的?連人都不見了還不知道?!」
真是急死人了!
「抱歉,我剛從國外出差回來,前兩天我還能聯絡得上曖璇,可是從昨天早上開始就找不到她了,就連我提前回國也沒見到人……」她和兒子會跑去哪里?「伯父、伯母你們先進來坐,我去問問警衛。」
招呼過他們,滕緒勵焦急的馬上跑回屋內,打對講機詢問一樓的警衛和地下停車場的警衛,他們也許能知道一些訊息。
「老伴啊,曖璇不見了,小愍也一起不見?這該怎麼辦才好?」當滕緒勵詢問警衛時,沈母拉拉老伴的衣袖,一臉擔心。
沈父審視一臉焦心卻冷靜處理事情的滕緒勵,再回頭給老婆一個安撫的笑容。「放心吧,他會找到女兒和孫子的。」
這句話,表明他接受了這個女婿。
沈母看看老伴,再看看滕緒勵,笑了一笑,稍微寬了心。
第十章
滕緒勵十分焦急的趕到醫院,一踏進十一樓住院病房區的走廊,就看見沈曖璇和兒子窩在走廊的椅子上,頭靠頭、身上蓋著他的大衣,很沈很沈地睡著了。
他跑了過去,蹲在兩個熟睡的人兒面前,一雙銳利焦急的眼眸審視著母子倆,確定她和兒子並無大礙後,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選擇在沈曖璇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大手抹了抹疲憊的俊臉,讓自己喘了幾口氣,放松緊繃的情緒後,他轉過頭,眸光溫柔地凝視著他想念的嬌麗容顏。
這女人讓他心生牽掛,不過短短兩天沒聯絡上,他都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要是她存心離開呢?他不心碎而亡才怪!
胸口浮起一股復雜情緒,他伸長手臂將她攬進自己懷中,頓時因為她的移動,讓兒子的頭也跟著往下滑去。
兒子改枕著媽咪的大腿繼續沈睡著,沈曖璇則靠在他堅厚的胸口前。
因為姿勢改變,睡沈的沈曖璇微微掙動了幾下。
她嗅到熟悉的男性氣息,神智迷蒙間半張開美眸,眄了眼身旁的人。「呵~~」打了個呵欠,她還未全然清醒過來,沒認出自己睡在哪個男人懷里。
「妳到底在搞什麼?不在家里待著,跑來醫院走廊睡干麼?吃飽了閑著沒事做嗎?」滕緒勵不悅的低沈音嗓在空蕩的走廊里響起,在她耳畔撒下一陣悶雷。
這聲音……是緒勵?
沈曖璇瞬間清醒過來,她仰起嬌麗粉顏,看著下顎線條緊繃、一雙幽暗銳眼正盯著她看的男人。「你怎麼會在……這里?」她滿臉困惑。
滕緒勵沒做回應,低頭順勢餃住她的粉唇,他太想念她的甜美滋味了,完全不理會自己正身處何處。
沈曖璇臉頰瞬間漫上紅澤,幸好當他終于吻夠了願意放開她時,走廊上並沒有其他人走動,而靠在她腿上的兒子依舊沉沉睡著,完全沒有要轉醒的跡象。
「你不是晚上才回來嗎?現在……才兩點呢,你怎麼會出現?」微喘著,她愕然地看著他。
「我完全聯絡不到妳跟兒子,哪還有心情處理公事?我提前回來就是要看看妳到底在搞什麼鬼?」害得他和未來丈人和丈母娘焦急找人。「妳沒事跑來醫院做什麼?」
若不是警衛前晚看見沈曖璇和沈愍匆匆扶了個昏迷的女人上車,並跟警衛說了聲要來這間醫院急診,他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她。
「這事情說來話長,我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要把事情說清楚,還真有點費時,沈曖璇盤算著要不要讓滕緒勵直接進病房去見言巧蓮,免得她得多費唇舌解釋。
「那就長話短說。」他也沒耐性多听她解釋,只要她簡短交代,她前天晚上到底是帶誰來醫院就行了。
「嗯……好吧,那我簡短說明,可是你听了之後先別變臉好嗎?」
「快、說。」滕緒勵臉色微沈,下顎抽緊。
他不會給什麼保證,這是種愚蠢的行為。
「好、好啦,我說就是了。」他的臉色很難看,看得她心驚膽戰。「前天晚上言巧蓮來找我談話,當時她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我很擔心她的狀況,結果還真的不出我所料,不一會兒她就暈了過去,所以我和兒子才緊急送她來醫院。」
沈曖璇比了比病房里,那里頭躺著靜養的人就是言巧蓮。
滕緒勵听了,臉色大變。
「她來做什麼?跟妳吵架?!」他痛恨言巧蓮的糾纏不清,從語氣的嫌惡就听得出來。「該死!這麼做對她沒好處,我進去跟她說個明白──」
說著,他猛然起身。
沈曖璇急忙拉住他,這動作讓趴在她腿上睡覺的沈愍差點跌下去。
「小心。」滕緒勵蹲下來,及時接住兒子。
「糟糕,差點把兒子摔扁了。」沈曖璇緊張得跟著蹲下來。「都是你啦,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跑掉,害我都忘了兒子還躺在腿上。」美目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