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嫁給你,我未來的幸福也不會是你!」他靠太近了,近得讓她的心慌指數不斷攀升。
迸儀盈試著要掙月兌這過于親匿的危險接觸,卻被他更加緊密的用寬厚的胸膛制住,整個人幾乎趴在門板上,動彈不得。
「那會是誰?你的舊情人張力廷?」他嫉妒她和張力廷的過往,只要腦海一想起她曾經與張力廷共享的親密,他就妒火中燒。
「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以後也不可能會在一起。」這男人未免把她壓困得太用力了吧?她難受的咬唇忍著,卻不想示弱。
「真的?」這句話奇異的安撫了他心中狂燒的妒怒情緒,而這時他也察覺到自己的壓制似乎讓她不太舒服。「你如果肯承諾你不會逃走,我會考慮放開你。」
胸膛往後稍稍退幾公分,讓她有些掙扎的空間,不過他的手卻從門把栘至她的細腰上扣住。
「只要你不再動不動就非禮我,我絕不會有任何逃走的意圖。」錯在他好不好?這男人竟然還敢厚臉皮把錯推在她身上?!
「我——」他為之語塞,因為她說得沒錯,她會想從他眼前逃掉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太情不自禁。
他的熱情向來是其他女人求之不得的待遇,現在卻成了追求女人的絆腳石?!看來這女人真的是不好追求,他不但得放慢速度,還要壓抑自己的渴望……唉,一想到以後的日子可能得過得清心寡欲些,他就臉色發黑。
「你到底放不放開我?我又不是你的囚犯,你這樣困住我,不會覺得自己太過火了嗎?」
「嗯,是有點過火沒錯……」他抓抓堅毅有型的下巴,做沉思狀。「好吧,我放開你,不過先說好不準逃掉,否則我會打電話叫門口的警衛攔住你。」
「放手。」古儀盈有種落入陷阱的挫敗感。
得到非正面的允諾,他暫且相信她,松開雙手往後退。目前他的重要部位仍隱隱作痛著,不過已經恢復到可以忍受的程度。
「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今天一定要把我們之間的事做一個決定。」僅退後兩、三步,他其實心里仍有防備,就怕她溜了。
盈著怒火的美目瞪著他湛黑色的眸子。「我要求邵爺爺也必須在場,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一切免談!」
他考慮了一下,挑挑濃眉,然後點頭,「好,我們就過去我爺爺的房間一起談,今天非得談出個結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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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事情出現了大逆轉。
迸儀盈答應了邵秋溏先訂婚的要求,至于婚期則還沒訂下,因為她堅決表明,在她跟邵秋溏沒有感情基礎之前,絕不輕易下嫁。
其實這是她的拖延計謀,她不認為自己會愛上邵秋溏,而就算邵秋溏往後拿任何理由來糾纏她,她到時候只要極力拒絕赴約就行了。
「你答應了?!為什麼?」這個消息震驚了好友鄒氛氛,人正在布拉格自助旅行的她,抓著手機不敢置信的驚聲大叫。「你可別告訴我,你已經愛上了那個比張力廷更花的花花大少!」
耳膜有些不舒服,古儀盈將話筒拿遠一點,然後再貼上自己的耳朵。
「我還沒愛上他,答應訂婚只是權宜之計,免得他三天兩頭來煩我,吵著要立即舉行婚禮。」這是事先想好的說詞,一個能說服好友的借口。
「他吵他的,你拒絕你的,有什麼好煩的?」
「我原先也是這樣想,可是自從他知道我們找冒牌貨騙他以後,他好像故意纏上我一樣,不是到我家按門鈴,強擄我陪他去吃早餐,要不就跟邵爺爺一起把我騙到邵宅去,然後他再突然蹦出來纏著我不放——」這倒是事實。
「這邵秋溏真是卑鄙。」不知他這樣刻意接近的舉動,是真的愛上好友,還是一時覺得好玩?
「你講出我心里的話了。」他不只卑鄙而已,還很過分的老愛吃她豆腐。
「那你干麼還答應跟那家伙訂婚?」
「我說了,這只是權宜之計。訂了婚又不代表一定得步入禮堂,而且我們也已經達成共識,這個訂婚宴將會低調辦理,不會有幾個人知道,等訂婚宴結束之後,我還是我,他還是他。」
「哼,我可不相信像他這樣的公子死纏著你,只是為了要訂婚,而沒有其他目的。」
對于好友不死心的存疑態度,古儀盈感到額際微微發疼。
她當然知道邵秋溏堅決至少要先訂婚,就是想要親近她、光明正大的吃她更多的豆腐!但是他拿她的弱點威脅她,逼她不得不接受先訂婚的要求。
「氛氛,我該掛電話了,等你旅行回來我們再找時間聚會,到時候多得是時間可以好好聊天。」真怕擋不住鄒氛氛的質疑,古儀盈決定盡快結束這通電話。
「嗯……好吧,我現在要趕搭火車,也沒時間多聊,等我回去後再說吧。」鄒氛氛看看表,是該結束電話的時候了。
「好,再見。」古儀盈動作快速的掛上電話。
和好友通完電話的古儀盈,松了好大一口氣,她拿著桌上冷掉的茶,走向辦公室外的庭院。這方庭院是專屬于她的,除非得到她允許,否則外人不能進入。
站在矮花台前,她眺望著山下,美麗的景色一覽無遺。
她有一口沒一口的淺啜著冷茶,冷冷的茶入了喉,冷透了她的身體,心里想著兩天前在離開邵爺爺的房間後,邵秋溏私下在走廊對她所說的那些話——
如果你不答應跟我訂婚,那麼我只好找鄒氛氛開刀!那女人欺騙我在先,我如果對她施點小小的報復手段,應該不算太惡劣吧?
怎麼不會?!
他的威脅太惡劣了!謗本是看準了她不會讓他去報復好友,絕對會點頭同意。
正因為她答應了邵秋溏,所以心情變得很煩躁,這幾晚忙碌過後的孤單時間,總是一個人待在這沒人打擾的小天地里,療養她的心情。
但是偏偏有人就是存心不讓她清靜。
辦公室里的內線電話嘟嘟作響,古儀盈看看表,都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大多數的員工可能都回家了,店內不可能還有事需要她幫忙。
或許只是歐陽美美又眼大廚男友周閩東吵架了,所以才會打內線跟她抱怨吧?她這麼一想,就更不想進辦公室去接听內線了。
可是,電話鈴聲就是不願意停止,仿佛存心跟她作對似的。
好!她屈服了。
走到辦公桌前,她無奈的接起電話。「有什麼事嗎?」
「老板,不好了!我剛剛到停車場要開車回家時,發現有一輛陌生的車子停在我車子旁邊,駕駛座上趴著一個男人好像睡著,又好像昏了過去,我用力拍車窗還是叫不醒他……」打電話給古儀盈的是大廚周閩東,他通常都是最後一個離開茶房的員工,離開前他會負責把廚房巡視一遍。
「怎麼會有這種事?」經營茶房四年來,這樣的事還真沒發生過。「我馬上下去看看。」掛了電話,她不得離開她的私人天地。
匆匆來到停車場,天空飄下了毛毛細雨,古儀盈顧不得再回里頭拿傘,用手遮著頭頂,在視線模糊的情況下,小跑步的跑到周閩東的白色車子旁。
「是那部黑色積架嗎?」很眼熟的一部車。古儀盈心里陡然升起不妙的感覺。
「嗯,我剛剛又試著拍車窗時,那人終于有點動靜,真是謝天謝地。」周閩東如釋重負的說道。
原本他很怕車子里的人已經掛點了,不過方才的反應讓他終于放下心中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