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詐總裁 第12頁

雷艾森一身白色浴袍,短發還濕著,難掩疲憊的靠臥在沙發上。

歐陽明麗從骨董店回來後的報告,還有手機拍下來關銀荷站在玻璃櫃前專注望著歐式燭台的畫面,讓他的情緒沸騰又低落。

畫面里的關銀荷看著燭台失了魂,表示她還惦記著兩人在湖畔旅館的美好記憶啊!

她沒忘記過去讓他心情激動莫名,但她落寞失魂的模樣卻令他心疼難舍。

「小荷。」雙手掩面,他將自己的痛苦低吟埋進掌心里。

他能順利讓關銀荷再回到巴黎,讓他還有機會找回兩人逝去多年的感情嗎?

機會應該很渺茫吧?

但他還是決定賭上一賭!

離開沙發,雷艾森來到起居室打電話給住在隔壁房間的歐陽明麗。

「歐陽小姐,明天你去找皇老板接洽,要求他帶整批骨董到巴黎來見我,跟他說明這筆交易的金額無上限,另外還要強力要求他找位中、法文流利的翻譯隨行。你告訴他我不會中文,必要時可以撒點小謊,告訴他我的英文也不佳,最好請他找位在法國居住餅、能說流利法文的翻譯,如果他無法找來合適的翻譯人員,那麼這筆交易將會撤銷。」

既然關銀荷跟皇焜認識,看來交往頗深,那麼他這個要求將有希望讓皇焜為了完成交易而帶著關銀荷一起同行。

不管她是不是皇焜的女人,只要她還是自由之身,沒有任何婚約束縛,他都會想盡辦法將她拉回來自己的身邊。

「是的,總裁,我會照辦。」歐陽明麗明快應允。她是個做事利落的女子,心里更明白自己只要身為總裁的下屬,不管他這次來台灣的目的有多令人匪夷所思,她都該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去探究任何隱私。

「那這里就交給你了,我搭明天一早的班機返回法國,我們隨時電話聯系。」緊迫的公事等著他處理,來台灣五天已是極限了。

明天,他不得不離開這塊有著心愛女人的上地,孤單的飛回巴黎,過著那永無止境的忙碌、一顆心沒有依托的寂寞日子。

「總裁,放心把事情交給我吧。」歐陽明麗充滿干勁的回答。

雷艾森滿意的掛了電話。

按下遙控關掉了室內的燈光,讓窗簾自動緩緩關上。

室內一片漆黑,他模黑走回房間倒在大床上,帶著一顆懊悔的心沉痛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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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焜哥,我好累好困,我要上床睡覺調時差,在我沒醒來之前不能吵我喔,否則我立刻辭了翻譯員的衛作。」一抵達巴黎的玫瑰飯店,關銀荷立刻鑽進房里,臨進房間之前,她臉色不太好看的對著站在隔壁房門前的皇焜語出威脅。

不等皇焜反應,她逕自將房門關上,好像這事是她說了算,皇焜不能有任何意見。

將行李丟在玄關,她月兌了高跟鞋,赤足踏在柔軟的白色地毯上,開始在里面逛了起來。

「沒想到焜哥還挺大方的嗎,竟然訂這麼棒的房間。」這個房間有臥房、客廳跟起居室,格局充滿後現代的簡約設計感,客廳和房間的整面玻璃帷幕牆提供了極佳的眺望視野,而且在屋內的許多地方都放了香氣淡雅的新鮮花朵。

這里舒服得讓人想不放松緊繃的情緒都難,尤其一路上都在後悔答應當隨行翻譯的她,幾十分鐘前在踏上巴黎上地時,四年前那種深沉刀割的痛又漫上心口,讓她簡直痛到快要受不住。

現在,終于能夠稍微喘口氣了。

月兌去梅子色的風衣,她躺在床上,其實一點都睡不著。

她是心情紛亂才會騙皇焜她累,事實上她是想獨處,哀悼自己四年前在巴黎發生的那件愚蠢的事。

當時她單純無知,被雷艾森騙去了一切,還掏出了心,結果卻因為無情的他而傷痕累累。

她曾經發誓不再回到巴黎的土地上,因此當年她在離開雷艾森之後,就在法國各地旅行,學習法文並揮別傷痛,走遍法國各個城市,就是沒有再回到巴黎。

原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踏上巴黎的上地,沒想到她現在還是來了。

為什麼她還期待著能與他見上一面呢?這趟前來她的心里隱約就是這麼想著吧?

承認吧!必銀荷!你還想著他,想著那個負心漢!

豆大的晶瑩淚珠從美麗的眼楮滾落,這是四年來再一次為他而哭泣。

即使他已經從她的生命中徹底消失,卻還是有惹她傷心的本事。

雪白的手背抹去臉頰上熱熱的淚水,她決定去飯店的酒吧喝酒,藉酒精揮去內心的沉痛和哀傷。

走出房間,關銀荷沒有向皇焜告知她的去向,逕自拿著皮包到一樓,向櫃台詢問酒吧在哪一層樓營業。

癟台侍者帶領著她來到頂樓的露天酒吧,這里充滿著南洋風情,輕快的演奏和燈光給人一種輕松和放縱的感覺。

一踏進這里就愛上了。

不曉得怎麼回事,她覺得這間飯店讓她很喜歡,就像當年雷艾森帶她到湖畔旅館散心時那種情境。

又想起他了!

只要在巴黎的土地上,她似乎一直揮不開他的身影。

「麻煩給我一杯長島冰茶。」用力的將皮包丟在吧台上,美麗的容顏帶著懊惱的在吧台前入座。

黑色如瀑長發披瀉在粉背上的她,穿著黑色洋裝,看起來優雅迷人,尤其渾身散發著東方女子的古典風韻,這樣獨自一個人坐在吧台,立刻引來各方男士的驚艷。

幾分鐘前獲得通報、剛踏進酒吧的雷艾森,他的目光也隨即被她吸引去。

看著她,視線便膠著了,再也舍不得移開。

她終于來了,和他一起呼吸這塊土地的空氣。

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不再覺得孤單,因為有她的陪伴。

「雷艾森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立刻進行清場,大概十分鐘後可以完成。」酒吧經理走過來向雷艾森報告。

「好,我等著。」

他走向角落的一棵矮椰子樹後面,指尖挾著煙抽著,灰色的眸子透過葉子的縫隙貪婪的覷著在吧台獨自飲酒的關銀荷。

必銀荷兀自陷于自己低落懊惱的情緒中,沒發現身邊所有的客人都被一一請離酒吧,移到另一個地點去接受款待。

燈光迷離的酒吧里,只剩下她一個,還有緩步從椰子樹後方走出來的雷艾森。

「再給我一杯。」喝光了長島冰茶,還沒開始感受酒精的後勁,她又跟正要離開的酒保要了一杯。

酒保的視線從她的肩頭望向後方,雷艾森無奈的點頭,于是酒保又調了一杯長島冰茶擺在她面前,這才離開酒吧。

酒吧里,沒有其它人了,只剩下他們兩個。

不知道怎麼搞的,關銀荷突然間邊喝酒邊掉淚,她想起當年跟雷艾森分手那一幕,傷心痛哭的哭泣著。

他渾身僵硬的站在她身後,伸出想觸踫她粉肩的手驀地停在半空中……因為她的傷心哭泣,讓他心情大亂。

「別哭,小荷,別哭。」他再也忍不住的張開雙臂,從後方緊緊摟住她縴細的腰肢,寬闊的胸膛整個緊貼在她柔美的背部。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令人震驚的了。

她的哭泣聲瞬間停止,呼吸也是……

「笨蛋。」當哭泣聲和呼吸再度恢復運作時,她好氣自己竟然想念雷艾森,想到出現幻影。

「對,我是笨蛋。」他嘆息,甘願承受她這句妒罵。

「我不是罵你,是罵我自己笨蛋。」在他懷中轉身,臉頰嫣紅、眼色迷蒙的她,看起來醉得很厲害,連他是真實的軀體還是幻影都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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