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簡單的叮囑,說得他心頭一震,雖然從小到大這種話他听過很多了,可卻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這樣,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震蕩。
「你來打擾我的工作,就只是想送熱牛女乃來給我?」
「呃……我還想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救了樂樂!」
「樂樂是什麼鬼東西?」他故意裝傻。
「樂樂就是那只快要斷氣的小敝物。」學著他的口吻,她幽默道。
「哼!我才沒那麼好心,你不用謝我,又不是我把那怪物救活的。」
听到她和自己開玩笑,聶容天突然很享受彼此之間這種和諧的揚,與她聊天是種莫大的享受,她很懂分寸,也知冷暖,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心,什麼時候不開心。
即使有時候他為了面子故意說些不好听的話,她也從來不與他計較。
這種微妙的默契讓他很舒服,一顆心也被她攪得有點失了序。
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就算只是和她相處短短一秒,心情都會不由自主的愉悅好久。
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明明普通又平凡,可每次和她靠近,他都會被她搞得方寸大亂。
又來了……那雙好看的手輕輕搭在鋼琴上,好看的指甲顏色,粉紅而晶瑩,修長細膩的手指,不知道含在嘴里會不會像白巧克力一樣柔滑。
輕薄的水藍色T恤,襯出她姣好的身材,酥胸隨著呼吸起伏,讓他不自覺回想起那雙腦袋只有巴掌大的臭貓,曾經撒嬌的把頭埋在她的胸前,讓他好生嫉妒。
想著想著,身體的某些地方竟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尤其當他望著她的雙唇一張一合,不時還會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時,更是讓他產生了一股想要把她瞬間撲倒的強烈……
似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竟出現這不該有的遐想,他猛地站起身,有些尷尬地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蘇慕情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接著看到他俊臉微紅,語氣非常不自然,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麼了,想問,但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我……我只是來向你說聲謝謝,如果……如果你很忙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離開前還不忘柔聲叮囑他,一定要趁熱把牛女乃喝掉。
怔怔站在原地的聶容天,一看到她走出工作室,馬上就開始懊惱,他明明不是真的希望她離開,可他又想不出理由再把她叫回來。
笨蛋!他真是一個大笨蛋!
每次和蘇慕情接近,心中都會不由自主產生想要把她狠狠蹂躪一番的,最糟糕的是,好幾次他還夢到和她在床上纏綿……
「少爺,少爺?」
不解的叫喚突然讓他拉回神志,他嚇了好大一跳,這才看清楚原來是朗奕。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朗奕被他吼得很委屈,「少爺,我已經進來快有五分鐘了,你不是現在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吧?」
聶容天似是被說穿了心事,氣急敗壞地狠瞪他一眼。
對方嘻皮笑臉的將自己可愛的女圭女圭臉湊到他面前,「少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剛剛的表情很有侵略性。」
「侵略性?」聶容天不解。
「就是一個男人有時,所表現出來的情緒啊!」
二十七歲的聶容天,因為幼時那可怕的經歷,導致他潛意識中對男女恩愛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甚至只要想到那個畫面,他都會忍不住作嘔。
可為什麼當對象換成是蘇慕情的時候,作嘔的感覺竟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呢?
他邊想,邊優雅的坐到鋼琴前,修長的十指在琴鍵上流暢的敲擊著,表情十分認真,「你說的,是指男人和女人?」這話問得很露骨,可如果被問的人是朗奕,他也就沒什麼好介意的。
朗奕忙不迭的點點頭,「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少爺你對少女乃女乃的態度很不一般。」
「我對她的態度一不一般,關你屁事?」
對方嘿嘿直樂,「是是是,這是少爺你和少女乃女乃的私事,當然不關我的屁事,我只是好心的提醒少爺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說完,還曖昧的擠擠眼。
聶容天這次倒是沒罵他,而是很謙虛的將俊臉靠近他,小小聲問道︰「那種事……真的很舒服?」
「當然嘍!」
見自家少爺終于對這檔事產生了興趣,朗奕就像發現了新大陸,興奮的開始向他宣傳這件事有多美好,最後,還拍胸脯保證,性生活絕對可以讓人達到欲仙欲死的絕妙境界。
聶容天被他說得心底直癢,某個部位更是不受控制的昂揚挺立起來,可他顯然不想在朗奕面前丟臉,冷哼一聲,「季二的能力不曉得好不好?」
朗奕一听,雙頰當場漲紅,沒多久連耳朵脖子也都紅了,大大的滿足了聶容天故意使壞的心。
直到朗奕逃離他的工作室,他才慢慢收回惡劣的心態,開始思索著某些計劃。
看來,有些事情的確應該親自嘗試一番,才能斷定結果到底是好是壞。
結果當天晚上,蘇慕情正在自己的房間里看睡前雜志時,房門突然被人不客氣的打開,看著身穿一套純白色絲質睡衣的聶容天直挺挺的站在房門口,她訝異了整整三秒鐘。
「來我臥室。」
不理會她的驚呼,某個完全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的男人,大剌剌地走到床邊,一把扯過她的手腕,半拖半拎的把她帶到自己奢華寬敞的臥室內。
這個房間蘇慕情只有在結婚第一晚有幸出入過一次,歐式的設計風格,但她最喜歡的,還有那張舒服的大床,不過現在好像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喂喂……容天,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被某人用力甩坐到床邊,她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大少爺,因為他此時的表情絕對可以用恐怖來形容,難道他突然覺得自己礙他的眼,想殺人滅口?!
「!」
鏗鏘有力的兩個字,從他的嘴里吐出來,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婬穢,反倒有幾分可愛。
當蘇慕情意識到這兩個字背後的意義時,震驚得不知所措。「你……我……這……」
他目光灼灼的死盯著她,「你不是說想謝謝我救了你那只小敝物嗎?既然想向我表達謝意,那就直接一點,以身相許好了。」
發表完這番幼稚的言論,連聶容天自己也忍不住鄙視自己,事實上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很單純的,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性趣」而已。
可從來沒有追過女孩,更沒有戀愛經驗的他,根本不知道到底什麼話才是女生喜歡听的,所以干脆直截了當的表明自己的用意。
蘇慕情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消化這個事實,吶吶道︰「可……可你不是說,我們只有夫妻之名,沒……沒夫妻之實的嗎?」
「那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僵硬的說完,他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當兩副身子緊緊貼在一起時,他試著尋找讓他作嘔的感覺,可她柔軟的嬌軀和身上的馨香,卻讓他不由自主的抱得更緊。
接著他輕輕吻著她的耳垂,發絲,嬌女敕的雙唇,竟發現自己對這種接觸居然欲罷不能。
蘇慕表此刻完全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他的吻很輕很柔,就像一只可愛的小貓,沒有目的的東舌忝舌忝西舌忝舌忝,而且他抱著她的方式也很青澀,隱約也能感覺到他在輕輕顫抖。
這個發現讓她極為震驚,難道他在這方面沒有經驗?
據她所知,這些上流社會的大少爺早在讀書時,就已經縱橫花業中,尤其像聶容天這個年紀,如果說他還沒有過經驗,那就真的是天方夜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