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緊瞅著易炘鐫看的利蕥葇,以為他是停下來要欣賞山下燦爛的夜景,誰知他卻是轉過身來,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笑痕,俊顏朝她欺了過來。
「妳再這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可別怪我一時沖動地把妳給就地解決……妳知道男人是禁不起勾引的,嗯哼。」
臉頰驀地燒紅起來。「我……你、你的眼楮有問題嗎?我哪里有……」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呀?!
「妳絕對有。」重重一點頭,他迅速伸過手,輕捏住她尖美的下巴,性感男唇渴切地朝那瑰色甜女敕貼了上去。
在他吻住她的時候,他的手也同時掃住她極細的腰肢,將她因羞怯而想後退的身子拉靠近,寬厚的胸膛抵著她柔軟的粉胸,他的身體一陣鼓噪,她的心跳也咚咚亂跳。
整整一星期了,他忙著處理公事忙到連想念她的時間都沒有,今天好不容易能從公事中月兌身,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她約會。
他說要追求她的,而今晚就是開始,此刻這個吻正是浪漫夜晚的開端……
「葇……我希望我的吻可以讓妳為我著迷,就像我為妳瘋狂一樣。」當他吻夠了她,推開一些空間讓彼此找回呼吸時,他在她唇畔低喃著愛語。「妳有感受到我的心嗎?我真的為妳……好瘋狂啊~~」
如此深情的告白,有哪個女人招架得了呢?
「這句話我好像有在哪邊听過……」有點模糊印象呢。
被吻得暈頭轉向,陷入迷醉中的利蕥葇,虛弱地蠕動微腫的瑰敕唇,吐出呢喃似的回應。
「呃……」正兀自得意的易炘鐫,額角瞬間滑下三條黑線。
其實這些話是那天他翻閱她看的那本小說時,背下了惡心男主角所說的幾段對白。
她應該不會記得這個吧?!一般人看小說不就是隨意翻翻看看而已嗎?
「我好像想起來了,這段對白就是……唔。」
被她想起來還得了!易炘鐫馬上使出「卑劣」的手段,再一次深深地吻住了她,靈巧的舌描過她微微顫抖的女敕唇,撬開她的甜嘴,長驅直入,與她來個黏膩的狂野之吻。
利蕥葇不敵易炘鐫的奸詐手段,被他吻得虛軟無比,直到他已經開車下山,來到了市區某間小餐廳,她還沒完全恢復迷亂的神智。
易炘鐫摟著她的腰,進入了這間位處僻靜巷弄內的小餐廳。
這是友人開設的餐廳,平時生意不錯,尤其是入夜後,這里就會變成爵士樂迷聚集的地方,總是客滿為患。但今晚這里被他整場包了下來,交換條件是他必須免費供應友人餐廳整整一星期的紅、白酒。
一進門,一名服務生馬上前來帶位,領著他們來到了位于舞台不遠處的一個雅座。
「喜歡這里嗎?」當服務生走開時,他親昵地貼近她的耳畔詢問。
「喜歡……」事實上她還處于微亂狀態,而他太過近身的男性氣息更是讓她無所適從。
「我就知道妳會喜歡。」易炘鐫看著她微帶迷蒙的眼眸,心中一動,很想很想將她擁入懷中狠吻一頓!但礙于周圍還有服務人員在場,以及等一下要出場演奏的朱育漢,他忍住了。
拉開椅子讓她坐在側對著舞台的座位,易炘鐫自己則是正面對著舞台坐下,並在落坐後揮手喚來另一名服務生,隨後服務生立刻送上一瓶champagne。
服務生為兩人的藍色水晶高腳杯倒人了香檳,藍色香檳杯中升起了一個接一個的氣泡,不只鼻間漫上葡萄酒香氣,也產生了一種令人驚訝的視覺效果。
「你怎麼知道我愛喝champagne?」利蕥葇驚訝地看著易炘鐫。
她向來不太踫酒,主要是因為父母專制的限制,但她總是會在有限的機會里,品嘗氣泡酒。她覺得每顆冒起的泡泡,都能帶給她奇妙快樂又放松的感受。
寬肩一聳,他笑而不語。
事實上他只是誤打誤撞挑了champagne來當餐前酒,沒想到卻能輕易地擄擭佳人的芳心。
「就算喜歡也別喝太多,接下來還有其它的酒可以品嘗。」瀟灑地舉杯敬她,開始這浪漫的晚宴。
利蕥葇對champagne愛不釋手,在前菜和主菜陸續上桌,服務生要更換餐酒時,她都執意只喝champagne。
易炘鐫拗不過她,只得讓步。
兩人愉悅地用餐,易炘鐫特地為她介紹了氣泡酒的產區,並提起自己前往這個位于法國北邊的葡萄園參觀旅行的經歷,利蕥葇听得入神,任由他牽動著她的心。
「那天把妳從音樂會現場拉出來,實在很抱歉,所以今晚我特地為妳準備了一首曲子,妳要听嗎?」黑幽的眼瞳凝視著她,她的雙頰已經被酒氣醺得薄紅了,看來她是champagne喝多了。
「嗯……好呀!」一手支著額側,她舌忝舌忝唇,綻放迷人笑靨地輕點了點頭。
下月復一陣騷動,燥熱襲上胸口,易炘鐫繃著下顎忍住了。
他舉手輕拍兩下,示意朱育漢可以開始上台演奏了。
在這浪漫的情境下,再配合上一首浪漫的鑼琴樂曲,氣氛絕對會帶到最高潮!他相信今晚會是個美好的開始--
流暢而美妙的鋼琴聲在餐廳里悠揚,向來對音樂敏銳的利蕥葇當然知道這首曲子,這是一首英文老情歌。
放下酒杯,她馬上被鋼琴聲所吸引,轉身面對舞台,看著舞台上那位演奏者。
朱育漢也在同時抬頭對上利蕥葇,但是在四目交接的瞬間,他原本流暢彈奏的手指卻咚地彈錯了一個音,接下來接連彈錯,一首情歌突然中止。
已經陷入微睡狀態,頭腦有點昏沈的利蕥葇感到奇怪地看著朱育漢,他彷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竟然從椅子上直直彈跳起來,還瞪著她看。
媽的,這老朱怎麼突然給他出狀況咧引
易炘鐫放下酒杯,厲眸看向舞台上發神經的朱育漢。
原本易炘鐫打算上前詢問狀況,但不用等他起身,朱育漢已經沖下台,來到雅座前。
「你不彈你的鋼琴,下來這里攪亂干麼?」易炘鐫丟下白色餐巾,朝著不請自來的朱育漢咬牙低聲問道。
誰知,朱育漢鳥都不鳥易炘鐫,他用震驚的眼神和興奮的語氣,對著還兀自喝著champagne、不吝綻放一臉甜美誘人笑意的利蕥葇說話。
「妳、妳好,妳--妳是Gloria對不對?」他沒看錯,絕對沒有!他是Gloria的樂迷,非常崇拜這位天才型的小提琴手。
「Gloria?!」朱育漢為何這樣叫利蕥葇?易炘鐫瞪人的黑眸轉回來疑惑地看著利蕥葇。她顯然已經醉了,否則她絕不會直沖著他之外的男人大方地展現美麗笑靨。「小葇,別喝了。」
他伸手想要阻止她,卻還是慢了一秒,利蕥葇再度優雅地仰頭把藍色水晶酒杯內的champagne喝得精光,一滴不剩。
「炘鐫,她一定就是Gloria,我絕對沒認錯,絕對不會認錯的。」朱育漢興奮的上前,在利蕥葇放下酒杯時,主動拉住利蕥葇的細白小手。「妳好,我是朱育漢,妳可以叫我的英文名--Vins。」
下巴因不悅而一陣抽緊,易炘鐫凝著臉起身拉開朱育漢。
「她不是Gloria,她是我的女人。朱育漢,你沒听過『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嗎?」將醉了的利蕥葇從椅上拉起,推至自己的身後藏著。
今天他才算見識到了朱育漢的沒道義,易炘鐫氣得想掄拳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