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女人,妳別說了,被單還我啦,我要睡了。」扯回被單,她翻身不理一臉促狹、露著心知肚明笑意的紀芸。
「祝妳有個好夢呀!」紀芸後來也累得不鬧了,抱著被單很快入睡。
經過那晚,她們兩人之間的友誼又恢復了,可是她相連爾達之間,卻好象連結不起來。
上星期在機場的爭執,他是沉著臉、不悅的離開,臨走前還丟下話給她,要她和紀芸談開後再主動找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認為她丟下他堅持去追紀芸有錯?要她主動找他,是給她一個認錯或道歉的機會嗎?
哼!自負又自大的男人。
他大概不清楚她喬愛倫的個性,要她在不認為自己犯錯的情況下去向他委屈道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他們之間已經很親密了,但有些感覺她還是有點弄不清楚,所以她認為彼此趁這段時間好好冷靜一下,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她喜歡他,但或許這並不是愛,所以她是打定主意暫時不見他了。
稍後,喬愛倫將目光從落地窗外調回來,因為她听見了身邊餐椅被拉開的細微聲響。
「妳們回來了,有看見--」水亮的眼眸上揚,看向來人。
然而,這一瞧,她僵住了!
拉椅坐到她身邊的人不是谷怡婷,也不是連馨,而是豐采迷人、俊颯出色的連爾達。他一身昂貴藏藍色西裝,正式而優雅。
喬愛倫看著他,都看傻了啦!
「嗨,和朋友來用餐?」掀動薄唇,連爾達心里很滿意喬愛倫見到他的那瞬間,明眸中閃起的驚異和贊嘆。
看來他的愛人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小氣無情,她眼里那抹掩不住的驚艷和仰慕,縱使只是一閃即逝的光芒,但精明的他都捕捉到了。
今晚她是跟連馨還有谷怡婷聚會的,怎會變成跟他了呢?
原來是連馨和他這個大哥連成一氣設計她,連馨在成功將她拐來這里後,再刻意將谷怡婷支開,接著連爾達就很巧合的出現了。
接著,在她還沒從乍見他的驚愕情緒中回魂,餐廳經理以及好幾名侍者就朝他們簇擁過來,像趕鴨子上架似的將兩人硬是迎進這間貴賓包廂里頭。
豪華充滿歐式風格的米白空間內,一張鋪著金色蕾絲餐巾、足以容納十二人的圓形宴會桌,只有地和他兩位客人,而他別的空位不去挑,偏偏揀了地身旁的位子坐了下來。
「妳--」
帶著淡雅古龍水味的男性氣息襲向她。
「我肚子餓,先用餐再說。」她扶著驀地一陣暈眩的頭。
才想乘機冷靜思考自己與他的關系和以後的發展,沒想到他會突兀的出現了,這一出現就打斷了她的計劃。
「大餐馬上就來了,妳耐心點等。」想用這理由暫時打發他呀?連爾達伸手抓住她支著額側的手。
訝異的眸光瞟向他,落在他與她相纏住的手--一只古銅結實,一只縴細瑩女敕。這樣強烈的對比讓她倏地憶起兩人有了親密關系的那一夜,他完美精壯的黝黑健軀,緊密地壓纏著她細女敕瑩白的嬌胴。
「放、放手,你不要動手動腳!」尷尬熱氣襲上耳腮,她盯著緊握著她手腕的大手,掙扎著。
「不動手動腳,那--」一道俊眉往上一挑,驀地將手一扯,她被他突來的動作給扯進寬懷中。「改動口好了!」
黑眸閃動光芒,直勾勾地盯進她的眼眸中,眼下的她雖不耀眼美麗,但卻是特別迷人的。
「你敢?」
「我敢不敢呀?」順著她的話沉吟笑道。「妳想不想馬上知道我敢不敢呢?」
看他的眼神……「不、不用了,唔……」
她的拒絕已經來不及了,渴望多日的男唇緊密地貼上她的豐女敕櫻唇,熱烈地吻住了她。
室內原是沁涼的溫度瞬間升高,喬愛倫在他的熱吻下,香腮泛紅,粉唇偶爾吁出細聲嬌喘,小手緊抓著他的西裝,身子癱軟在他的胸前。
他的手繞到她的背後,大掌隔著薄料撫蹭著她。
要不是地點不宜,他會受不了誘惑,直接帶她上床。
他想控制自己,不要在此時要了她,但唇與身體卻不受頭腦的控制,迅速奪取了她的甜美。
里在貼身西裝下的身體起了變化,肌肉緊繃,讓他感到疼痛,為了紆解身體的不適感,他加深了這一吻。
狂野的纏吻中,他將她抱上了餐桌,推她躺在金色蕾絲上,他的高大身軀跟著壓了上去,兩人就在餐桌上引燃熱情。
「愛倫,我愛妳……」大掌情不自禁地解開她的兩顆扣子,手指往那細女敕的粉胸潛越進去。
他身下的她臉頰粉暈如桃,眼色慌亂無措。「爾達,我不知道……」殘存的一絲理智,眼見就要飛了。
「說妳愛我!」吻更加深了些,她的舌被他纏著。
這個吻帶著強大的威脅,一定要逼出她的心意。
理智飛散了。「我……愛你……」她抖著聲,響應了他。
她說了,她愛他呵!
厚實的手掌亢奮地再潛進一些,滑過粉白肌膚,他想要握弄一只豐盈。但--
「抱歉,上菜~~」
卻被殺風景的侍者給硬生生阻止了。
這位顯然忘了進入前要先敲門的新進侍者,看見餐桌上上演的戲碼,年輕的臉龐瞬間爆紅,雙腳像被釘子釘住一樣,錯愕得呆立在門前,手里還托著托盤。
懊死!連爾達粗喘著,僵在她的上面,充滿的黑眸無力地看著懷下誘人的她,一片粉膩胸脯就在眼前,他想嘗卻嘗不得。
喬愛倫的反應也是一僵,她的眼色帶著幾分乍醒的迷離,偷偷越過他的寬肩看向門口。
侍者張大了眼,還張著大大的嘴,一副吃驚又不知該退還是該進的為難模樣。
「起、起來啦~~」推著他堅硬的胸膛。
老天,她真想變身成一道煙,消失不見。
連爾達粗喘了大大兩口氣,忍著身體的痛,臉色閃著青白,困難地離開她的上方,順手將仰躺的她拉進懷里,迅速幫她順了順微亂的發絲,並扣起被他解開的鈕扣。
「我自、自己來……」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胸,讓她顫動不已。
「我來。」他執意。「親愛的,別忘了妳剛才響應我的話。」扣好鈕扣,他提醒著。
「我響應了啥?!」迷糊的限抬起,望進他深邃的黑瞳中。
「妳說妳愛我。」他俯唇,香了她微啟的唇瓣一下。「既然我們相愛,那麼從現在起,不準妳再刻意與我拉遠距離了。」離開她的唇,他說道。「嗯,對了,我會盡快找個時間拜訪伯父伯母,這回得正式和他們見個面,好確定我們交往的事。」
他的語氣口吻輕輕松松,卻十分篤定。
喬愛倫的眸還有粉唇都驚異的張大,露出和還杵在他身後不遠處那位尚未反應過來的侍者一樣的表情。
天空響著悶雷,看情況再過不久就要下雨了。
長腿跨下來,連爾達下了車,很快地繞過車頭,很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迎她下來。
喬愛倫坐在車上,一臉懊惱地瞪著他。「剛剛在餐廳你提到的事,我認為你分明是在威脅我,我……」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一身俊黑的他更添幾分神秘感,也更帥幾分。但現在並不是她欣賞帥哥的時候,她想反悔……
連爾達好整以暇地站在車門旁,微笑凝視著她。「妳要食言的話,我只好--」黑眸在月光下閃爍,見她不下車,他樂得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