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北投的這家居酒屋,和她在日本經常光顧的那家,裝潢風格十分相像。
聶駿平偏愛清酒,而她也是。
當易心妙被聶駿平帶進這家店時,情緒起了波動。
「你怎麼發現有這家店的?」她眨動著黑密的眼睫,側頭以興奮的眼神睞著他。
她終于肯打破沉默和他講話了。
「喬秘書推薦的。」他說,揮手招來服務生帶路,他訂的應該是一間僻靜的包廂。
又是喬雅?!易心妙眼中的興奮光芒瞬間黯淡,撇開臉兀自吃起醋來。
「怎麼?有問題嗎?」來到包廂前,打開拉門踏進去,他發現了她的異樣。
「有問題的是你。」她莫名其妙回了句,進到包廂內就刻意選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我有問題?哪一方面的問題?」他看著離得遠遠的她,長腿一邁,大步接近她。
「喂,你站在那邊就好,別靠過來!」她突然喝住他。
他如果會听她的,他就不叫聶駿平。在她睜大明眸瞪視下,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喂,你走開──」想趕走他,卻被他迅速欺下來的唇給吻住,她氣怒的聲音被他的唇給吞沒。
從在會議室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吻她了。
他的吻孟浪卻不失溫柔,易心妙的氣息很快就亂了,心跳也失了序,腦袋一片渾沌。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間,一手捧著她的臉,而她的手臂則掛在他的頸上,她申吟著,幾乎要淪陷在他的氣息下了。
兩人的吻,越來越烈──
幸好服務生再度出現,手里拿著設計精致的菜單,杵在門口,呆呆的看著里頭激情動人的一幕,臉部沒什麼太過驚訝的表情。
欸,大概是看多了這種事了吧?
「請問要點菜了嗎?」服務生口吻平平,目不斜視的問。「或者我過十分鐘後再來?」
「啊?!」聶駿平寬背驀地一僵,易心妙則是臉紅喘氣地推開他。
聶駿平不讓她閃開,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粗礪的指月復撫過她微腫的粉唇,他低頭在她耳畔低語。「妳要現在點菜,還是十分鐘後?」
「現、現在啦!」十分鐘後就不用點了,她鐵定直接被他拆吃入月復。「你你你、你快點菜去,我餓扁了。」
推開他,她背過身整理儀容,把服務生丟給他自己面對,反正他不只胸膛寬厚,連臉皮都很厚!
聶駿平很快的打發了服務生,菜也很快的送了過來,接下來的用餐時間,易心妙都刻意避開他,專心吃飯、喝酒。
聶駿平不以為意,也沒刻意找話題聊,他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喝光了三壺清酒,直到她快醉了,才笑著出聲提醒。「妳好象醉了喔!」
「我才沒有……醉……」粉頰炫紅、眼神迷蒙的她,更添一份誘人的風情。「你、你胡……說……」說話時粉臂揮動,柔軟的身子朝他偎來。
他胡說?!
側過身,承接住她倒下來的柔軟嬌胴,輕嘆一口氣,他騰出一手拿出皮夾抽了幾張鈔票擺在桌上,然後將她打橫抱在懷中。
大步走出餐廳,上了車後,房車朝山上駛去。
「聶……我們的、租約……好象還、還沒談妥,呃……租約很重要……」
不是還沒談妥,而是壓根兒沒談!
聶駿平開著車,目光透過後視鏡看著躺在後座的嬌俏人影,一顆心軟了、暖了。
接下來,他要談的不只是湯屋的租約,他還要談一件很重要的事。
頭痛死了啦!
縴白玉手從棉被里鑽了出來,貼上微涼的額,手指揉著疼痛點。嗚……還是痛痛、痛!
每次喝醉酒後醒來,都難免這樣痛上一回。
認命的低嘆,她費力的睜開眼皮,目光迷離看不清眼前的情景,直到她怔怔的看了好久,確定地點之後才松了口氣。
還好,她在自己的房里。
看來她和聶駿平在居酒屋喝酒並沒有喝到不省人事,還能自己回來,回到自己的床上──吁,幸好呀!
重新閉上眼,她裹緊被子,嬌胴往溫暖的另一邊偎去。嗯,真舒服,這感覺很熟悉,還有那濃烈的氣息,不就是……
薄被再度掀開,明眸睜大,她快速轉頭面向那方熱源。「喝──你你你──」
老天!這男人怎會在她的房里,還賴在她的床上?更可怕的是,他還赤身露體?!
無視于易心妙的驚恐,他欺下唇,在她微張的粉唇烙下一記火熱的吻。「早安。」一夜好眠之後,她看起來精神不錯,粉女敕的皮膚水當當的,讓他很想咬一口。
心念一轉,他翻身朝她壓過去,真的張口啃著她細女敕的唇,還有滑膩的頸。
「聶!很痛欸,你干麼咬人?」被他壓進床墊里的她,哀哀慘叫。
他撐起精壯的上身,垂眸凝視著身下的嬌人兒。「我只是回敬妳,妳昨晚也咬得我滿身傷。」
「我──咬你?!」唬人哦!向來在床上,都是她被欺負的分說。
「不信妳看。」頭一偏,他的手指著自己的頸子還有胸口。
優美的肌理上紫紫紅紅,那是她咬的?!「這……這怎麼可能?」轟地,易心妙臉蛋燒了起來。
「妳忘了嗎?每回妳喝醉酒,就會咬人。」修長的手指再往下移,他連腰部都有吻痕和咬痕。
是呀,她是有過咬人的紀錄,而且每回都是他被她咬。
這下子她想賴也賴不掉了。
「好吧,算是我咬的好了。」不得不承認了。「聶,我有個疑惑,為什麼你會睡在我床上?」
承認咬人事小,現在她擔心的是,老爸要是發現她留他過夜,她鐵定會被砍頭的!
「昨天下午我送妳回來,妳一直拉著我不讓我走,所以我只好留下來陪妳。」重新覆上她,年輕柔軟的胴體令他血脈僨張。
「昨天?!」粉唇爆出震驚。「昨昨、昨天?」唇片顫呀顫。
「嗯,妳昏睡一天了,昨晚易叔回來時,還特地來房里看過妳。」埋首在她胸前,他輕輕啃吻起來,大手也極不客氣地鑽進被子里,感受她嬌胴的每一吋細膩。
「我爸還來我的房間看過──」
糟了!那老爸不就也看見他了?!
嬌軀一僵,她瞪著他的黑色頭顱。「啊~~聶,你在干麼?你快起床,趕快離開這里,我想我爸一定氣壞了,他反對我們來往,他一直都很反對──」她緊張地推開他嚷嚷道,並且拍掉他不安分的大手。
「心妙,冷靜下來。」欸,硬生生被打斷,很傷身的。「別急,冷靜下來。」雙手反握住她的小手,他嘆口氣翻過身,讓她趴在他精壯結實的身上。
「這叫我怎麼冷靜?我又和你牽扯不清,我爸一定很生氣……」俏臉凝著,她急得都快哭了。
又嘆一口氣,他摟著她,抬起手指拭掉她晶瑩的眼淚。「易叔他不反對了,妳不知道嗎?」
「你別傻了,我爸怎麼可能不反對?他要是不反對,就不會要我們分手,還害我傷心了很久……」說著,她埋在他的胸口哭了起來。
原來她也為他傷心呀!貝唇一笑,一手圈著她的腰,另一手穿進她的發里,手指纏著她的發。
「事實上,昨晚我和易叔單獨談了一些事。經過這一年的轉變,易叔他想通了,真的不再反對我們來往的事,而且他還同意讓我住下來,湯屋也為我保留著,直到我們結婚搬新居為止。」
黝黑手臂下的嬌胴驀地僵住。「你你你你說什麼?你和我爸他談……談……」她受到的驚嚇太大了,趴在他胸前的身子撐起,睜大的圓眸迎著他深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