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往前沖 第4頁

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地鼓動著,怦咚、怦咚、怦咚……他想,他強烈的被她給吸引了。

他知道自己被她所吸引,所以還沒打算就此離去。

他給她半小時的時間離開宴會廳回去房間,然後他會依她的邀請前去找她--與她分享他送的那束金莎。

很慢的,三十分鐘終于過了……

他喝完那杯薄得幾乎聞不出酒精的酒,抽完了指間的淡煙,捻熄了煙蒂後起身,拿出鈔票付帳,然後瀟灑從容的離開。

一八零八號房,應該不難找才是。

搭乘直達電梯抵達十八樓,這里雖然不是飯店的頂樓,但也只差兩層樓,百來坪的空間被規劃為兩問總統套房,一八零八號房位于電梯門打開的左翼。

站在房門前,看著藝術造型的燙金門牌,他豎耳聆听從門內傳出來的音樂--如果他沒記錯,這里的隔音設備可說是相當的棒,能從這樣一流的隔音設備泄出一些聲響來,想必緊閉的門內,絕對是喧騰熱鬧的。

伸手按下電鈴,為免里頭的人沒听見,他按鈴的動作刻意久了一些。

丙然,許久之後才有人听見鈴聲,沖過來開門--

「嗨~~」來開門的是一位美艷的女人,她是方才服裝秀上的一名模特兒;她用著嬌媚的眼上下打量著焉日焰,渾身散發出濃重的酒氣。

「嗨。」

焉日焰的視線越過高姚女子的肩膀,看向拿來當慶功宴場地的古典大廳,里頭擠了一堆染了各種奇怪發色,衣衫不整,或喝酒或抽煙的男女。

他們姿態慵懶的在震天價響的搖賓音樂中貼面擁舞,相當放浪形骸,令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所謂的慶功宴?!

「啊,我記得你,你是送蕾兒金莎花束,惹得她開心一整晚的那個帥男人!你好,我是希雅。」希雅手拿著一杯酒,斜倚在門框上,衣著暴露性感,目光冶艷地看著焉日焰。

「希雅小姐,我找蕾兒。」白蕾兒,一個中、港、日三地目前最走紅,最被看好的一名服裝設計師。

必于她的身分,他剛剛在走秀會場外的櫃台書報架前,取了一本雜志看過了。

「你找她呀?不跟我們玩玩嗎?」她比了比里頭。

「不,我有事找蕾兒。」他冷沉著眉眼說話。

對于白蕾兒身處在這種曖昧得像在開性派對的房間里,他心頭陡地升起一股濃濃的不悅。

看見來人突然沈了臉,希雅也不好拉攏他,悻悻然地指了白蕾兒的房間方向。「……進來吧,她在里頭。」

在焉日焰進門時,希雅順手關上門,也將喧囂的聲音與外頭隔絕開來。

既然已經確定白蕾兒所在的位置,焉日焰看也不看這凌亂成一片的客廳,俊颯地邁開長腿,筆直往廳側的那間房間走去。

他禮貌地敲敲門,但房內對他的敲門聲置若罔聞,于是他伸手試試鎖把,踫踫運氣,結果門被他給打開了。

「蕾兒~~」

「蕾兒~~」

有人在叫她?!

正在蒸氣室內享受著精油蒸氣洗禮全身肌膚的白蕾兒,听見了叫喚聲。

「誰?丫麥?還是德魁?」她打開蒸氣室的玻璃門,探出半個身子,懶懶地張開眼,想透過與房間相隔的透明玻璃浴門看清楚進房來的人。

但由于蒸氣室內的熱氣竄出,很快地染霧了外頭的玻璃門,讓她只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形杵在浴門外。

以那高大的身材看來,應該是丫麥。

「丫麥,你不在外頭喝酒把美眉,進來找我干麼?」

焉日焰微瞇起眼,在她果身從蒸氣室探出臉來時,他的身體就驀地傳來一陣緊繃騷動。

她在洗澡,正果著身子,但房門卻僅是半掩著,沒關也沒落鎖,隨便就讓男人進出?!

「蕾兒,我不是丫麥。」他回頭將房門關上,並落了鎖;她正果著身子,他可不希望有人在這時候闖入。

一吐出話聲,焉日焰才驚覺自己竟是咬著牙關,氣怒地說話。

這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啊?那你你你……」白蕾兒趕緊縮回身子,從架上取下浴袍迅速穿上。

誰敢這樣好膽闖進她的房里來?

那死丫麥和德魁,只記得把美眉,卻忘了替她的房門把風了。

頭上包著白色毛巾,身上穿著白色合身浴袍,白蕾兒用力往內拉開玻璃浴門,一身嬌女敕干淨,大大方方地出現在焉日焰微瞇的深邃眼瞳前。

「你是……」誰?

焉日焰心中無聲地倒抽了口氣。「我是送妳金莎花束的人,也是被妳誤認為把妳妹妹肚子搞大的那個『男人』。」

老天,她夠美了,此刻這果身出浴的樣子更是益發甜美,簡直令人為之瘋狂,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焉日焰緊繃的氣怒情緒一松,他愉悅地凝視著她,性感的薄唇勾起笑痕來。

白蕾兒驚詫地看著他……不,是瞠眸瞪著他。

「原來是你--」剛剛在後台送她一大束金莎花束的男人,居然和那天被她誤認的男人是同一人?!

哇,她剛剛怎麼沒看清楚是他哩?!

早認出是他的話,她也不會邀他過來--

那天的事很丟臉耶,她尷尬得連電話都不敢打去向他道歉,心想反正這輩子也不會有機會再踫面,可是……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突然自己冒出來了?!

「蕾兒,是妳邀請我來參加妳的慶功宴的,妳沒忘吧?」目光從她嬌女敕粉顏往下移,她的頸子縴細粉膩,微敞的浴袍下,可見一片雪女敕粉肌。

「我我我……」難得口吃,因為莫名的緊張,還有他看她的目光。「我是邀請你來參加慶功宴沒錯,但慶功宴是在外面舉行,不在我房里……」

轉身飛速離開他的眼前,她越過那張鋪著歐武流金玫瑰的銅柱大床,跑向更衣問的方向。

焉日焰在她有所動作時,就迅速跨出修長的長腿,追上。

在她隱身進更衣間前,他也踏了進去,並隨手關上更衣間的拉門,讓兩人一同擠進這窄小獨立的空間內。

「我我……要穿衣服,你你你……跟進來干麼?」里頭有盞昏暗的小燈,讓彼此不至于看不見對方。她回頭震驚地對上他的注視,一顆心莫名地撲通狂跳。

「妳別想跑。」他伸手把住她的細腕,一手勾住她的縴腰,將她拉近自己,防止她往里頭那方空間退去。

「我被困住了,怎麼跑?」和他身貼著身,一陣燥熱從腳丫子往上竄至腦門。

老天,她不是沒被男人這樣擁抱過,事實上她和丫麥與德魁都是很親密的,可是那種感覺和與他相擁的感覺卻有著極大的不同……

「請你出去好嗎?我要穿衣……」燒燙著頰腮,她想掙離他。

他突然反身,將她壓困在門板與他寬厚的胸膛之間。「妳欠我一個道歉。」

道歉??哦……她知道他指的是那天晚上在飯店門口,她指著他鼻子罵的那件烏龍事件。

「我、我誤會你,害你丟臉了,這件事我會道歉的,但是你能不能……」由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類似薄荷的味道,與她剛沐浴完的清爽馨香,在這獨立狹窄的空間內交融,感覺格外曖昧。

「不能。」他魅笑地說。

「你不會要我光著身子跟你道歉吧?!

「如果妳願意的話……」

「你想得美!」氣鼓著香腮,她以斷然氣怒的語氣,打斷他那令人緊張發毛的邪佞笑容。「除非你放開我,讓我穿妥衣服,否則你休想要我低頭向你道歉!」

她堅持,美眸眼色顯得相當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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