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必勝技 第3頁

不過生意清淡也有清淡時候的因應營業方法。

在這段時間來報名參加游泳課的人,一律六折優惠,而且還附送精油SPA療程。

所以盡避生意和旺季比起來較為清淡,但還是可以維持基本的客量,足以應付「貝殼」的水電和人事費的開銷。

焉日狂從外頭走進了「貝殼」。

在這難得可以拋開忙碌工作喘口氣的假日里,他幾乎都是往這里跑。

來到這里,他可以放松心情的做做水療,在溫水池中用他帥氣的泳姿游個幾回,然後再做個全身精油按摩——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讓他渾身舒暢,恢復精神。

最後他進入沖洗室,站在蓮蓬頭下,果著精健的身軀,任水流拍擊著他結實的小麥色肌理。

一陣沖洗之後,他抓起置物架上的浴巾擦了擦,穿上貼身衣物,打開沖洗室的門,步出外頭。

包衣室里有幾個年輕男生正在更衣走動,大家看見焉日狂挺拔高大的身影,全用一種欣羨又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教練好。」由於他偶爾會被老媽抓來替臨時請假的教練代課,所以這些正在加強泳技的年輕學子中,有些人曾上過他的課。

焉日狂和他們打過招呼後,便逕自走到自己的衣物櫃前,從帶來的背包里取出薄長衫穿上,然後再套上牛仔褲。

用毛巾擦擦濕發,他一點也不畏寒的頂著才傘乾的短發,在這群青澀學子欣羨的注視下,瀟灑的踏出男士更衣間。

在離開貝殼前,他得先繞去辦公室和老媽打聲招呼。

「嗨,媽,有事需要我效勞嗎?」帥氣的斜倚在辦公室門口,臉龐上掛著迷人的笑容。

焉母沒被自己兒子這擁有無敵魅力的笑容給迷倒,不過一旁的助理小姐,倒是被迷得七葷八素。

焉家男兒的俊酷在「貝殼」里所向披靡,只要是女的,無不拜倒在他們的魅力之下;而焉家唯一的一個女生焉小聶,則是眾男生注目的焦點。

「你來得正好,幫我跑一趟水電行。」焉母合上報表,起身拿了張紙條給他。

「第二水療池的鍋爐出了點狀況,需要杜先生馬上過來看看才行。」

「怎麼不打電話?我走路過去需要點時間……」接過紙條,上面是水電行的地址,杜先生就住在社區里,和「貝殼」只隔了幾條巷子。

「我打過了,沒人接。」杜先生有個老毛病,就是耳朵有點重听,有時候打電話過去,他都沒听見。「你腿長,走路比老媽快,幫我過去看看吧!」

把事情交給兒子後,焉母準備去巡視一下泳池。

「遵命,我這就去。」他收起紙條,帥氣地甩動背包往大門走去。

走在微風颯爽的巷弄間,他吹著口哨,頭上的濕發很快就乾了,時髦有型的短發無須經過吹整,一樣迷人好看。

餅了兩條巷子,這里有一家休閑小站,店內的年輕小妹和他有數面之緣,在他經過時,她們不忘給這位帥哥一記燦爛的笑容。

焉日狂大方的朝著她們揮手微笑,並在她們愛慕的目光下,繼續往前走。

再拐過一條巷子,左邊第三間有個小院子的二樓洋房,就是杜老先生的住處兼店面了。

焉日狂快步走近。原本還以為會撲了個空的他,卻意外看見店門大開,而且在他踏進塞滿了雜亂水電工具的小院子時,還赫然發現地板上趴著一個人!

趴在地上的這個人,看起來應該是……男生才對。

「他」穿著一件黑色合身棉衫,搭配一條深藍色的寬松連身工作褲,頭上綁著一條牛仔布短巾,極短的微翹發絲服貼在布巾外,不太大的腳穿著一雙舊球鞋。

焉日狂從後側這樣看過去,看不出「他」用著像狗一樣的姿勢趴在地板上,很專注的在看什麼東東?

好奇心莫名被勾起,焉日狂繞過「他」走向前頭,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焉日狂目光一落,竟然與一雙恰巧睜開的亮眸相對,兩人的反應都是怔然,在瞬間的怔愣之後,焉日狂率先回神,他極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張嬌美的面容——

自然細致的墨黑細眉下是一雙瑩亮燦瞳,俏挺的鼻子搭著粉女敕的小巧櫻唇……她是女的?!

一個俏麗的女孩。

嗯,如果她不要穿著這身丑不拉幾的工作服,和綁著頭上那條頭巾的話,他相信他一定會多看她一眼。

「你還要在地上……咳……用這奇怪的姿勢趴多久?地上沒黃金啊?!」

女孩還在怔愣中,被他這麼一揶揄取笑,馬上變臉。

粉女敕的雙頰爆紅,她馬上收起翹高的,很尷尬的起身。「你沒經過同意就闖進我家來,太沒禮貌了吧!」起身的同時,不忘用她的縴蔥玉指指著他的鼻尖罵。

焉日狂還是維持著半蹲的閑適姿態,他仰頭看著個兒嬌小的她。

「我記得杜先生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獨居的呀,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家人』來?你……不會也是沒經過他同意就闖進來的吧?!」

「我是杜旺的孫女,你少胡說了。」拍拍膝蓋的灰塵,她轉身掩下眼睫不理他。

一轉開身,她心里就暗叫了聲慘。

老天怎麼會這樣安排?

竟然讓她遇見一個星期前她在德國機場撞到的那個男人?!

她記得當時她要他別擋路,情急之下還出手把他推倒在地上,那時身後直傳來他的臭罵,說著「要她最好別再讓他遇見,否則他一定會要她好看」這句話。

嗚……現在他們居然真的遇上了?!

老天保佑,千萬別讓他認出她來。

嗯,不過話說回來,她現在的模樣和一個星期前相差十萬八千里;那時候的她留著長發,穿著裙裝,現在的她則是剪短了發絲,還換穿上很中性的褲裝又綁著頭巾,這兩個造型的差距甚大,他想要認出她來,恐怕還得費些工夫不可。

一只大手在她松口氣的時候,拍上她單薄的肩。

「喝!」她霍地僵住。

「別慌嘛,既然你不是闖空門的,不必表現得這樣害怕吧?」焉日狂灑落地笑著,來到她的身邊。

她會害怕是因為怕他認出她來——豬頭一個。

杜樂霏很不客氣地揮開他討厭的手。

「說真的,我還是很懷疑你的說詞……」看著自己的手被揮開,焉日狂轉而撫上光潔有型的下顎,斜眼睨著她。「或許我該找杜先生證實一下。」

杜樂霏雙手插腰。「要證實就去,我沒攔著你。」不被信任的感覺很差勁,所以現在她的情緒「很毛」,口氣很沖。「我爺爺就在對面修理水龍頭,你請便。」

回身將他推出門外,她當著他的面,把門給甩上。

「哇~~男人婆,你很凶耶!」焉日狂瞪著那扇鐵門,惡作劇的怪叫。

門內的杜樂霏,突兀地被冠上這樣一個不雅的外號,氣得火氣直冒。

她的立即反應是彎身在一旁的雜亂堆里,拾起一塊廢棄的圓片,將它往上拋,越過門牆丟出外頭。

唉唷!

像小石頭一樣硬的圓片,很神準地砸在他的頭上。

「男人婆,你拿什麼丟我?很痛耶!我的頭破了你賠得起嗎?」焉日狂的怪叫低咆聲,讓杜樂霏在內哈哈大笑。

「你那顆豬頭破了,我是賠不起啦,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

一掃火氣,她快樂的將雙手插在連身工作褲前面的兩個大口袋,吹著口哨愉快地進屋子里去。

「我的頭腫一個包了,男人婆,你給我出來~~」屋外,只剩焉日狂的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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