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腰……很痛哩!溫萳檍痛得想哭,但嘴角卻禁不住逸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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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嘩啦啦,初詮野雙手環著胸,繃著俊臉坐在床緣,靜靜聆听著由緊閉的浴室內傳出的水聲和五音不全的歌聲。
這女人的歌喉真是差到不行,听得初詮野想抓狂、想扯發去撞牆!
听著听著,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最後他終于受不了地跨開步伐走上前去敲門。
叩叩!
里頭頓時沒了歌聲,連水聲也停止了。浴室的門往內拉開一條縫,她洗淨的粉潤小臉從門縫中探了出來。「有……什麼事嗎?還是你想用浴室?」她的濕發還滴著水,滴在她露在門縫下的縴白腳趾上。
「不準再唱歌!否則……」他原本打算要對她嘶吼一番,可沒想到一見到她被熱氣烘得粉暈嬌美的臉蛋,卻被她惹得心頭一陣輕蕩。
「否則又要把我丟出去嗎?」她皺起柳眉,壓根兒沒想到自己現在這粉女敕女敕的模樣有多惹人心動。
「對,妳最好……把嘴閉上。」胸口一陣異樣翻騰,他的目光迅速由她誘人的粉臉移開;可這一移卻落在她的腳趾上頭,那小巧可愛卻又非常性感的白皙腳趾頭更意外地讓他失了神。
一個女人的腳趾頭怎會和性感扯上關系?初詮野閉上眼,心頭低咒一聲。
他一定是瘋了,而害他瘋掉的罪魁禍首就是她──溫萳檍。
「你不喜歡听我唱歌喔?」溫萳檍完全處于狀況外,一臉無辜地眨動明眸、聳聳粉肩,並將粉臉縮進里頭,將浴室的門給關上。「好吧,那我不唱就是。」語氣還十分的委屈。
初詮野的眼角抽起筋來。
可惡!懊要感到委屈的人是他才對,而這女人竟然敢用那種可憐兮兮的口吻對他說話?!
他神色不豫地轉身走出房間,打算離開這個充斥著怪異氣氛的空間,等她洗完澡後再來好好削她一頓。
由于背包里那些向斐敏梔借來的衣物都被雨給淋濕了,所以沐洗完畢之後的溫萳檍,只好從初詮野的衣櫃里借衣服來穿。
他的衣服都是屬于棉衫之類的,溫萳檍沒得挑選,只好隨便拿了一件,可是這薄棉衫穿在她身上,還真是要命得緊。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棉衫下的粉軀是一絲不掛的,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她的酥胸粉點簡直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喔~~這樣子她要怎麼出去見人啊?!
就在溫萳檍正對著鏡子苦惱的當頭,初詮野沒有敲門就大剌剌地推開房門闖了進來──
「妳怎麼那麼會磨?光洗個澡就耗掉半個鐘頭,妳以為──」他不悅的低哮聲,在看見她衣衫下的春光時,戛然而止。
黑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酥胸瞧,溫萳檍因他突兀的闖入而呆怔住,忘了要把胸前的春景遮掩起來。
初詮野看著她一臉的震愕和呆然,意外發覺她連這呆掉的表情都誘人得不象話。
他的黑眸緩緩瞇起,困難地咽下喉間的干澀,卻在同時驚覺自己身體的某點起了反應,不禁咬起牙關低咒一聲。「該死的,妳──」
「我我我、我沒衣脤穿,只好穿你的,可可可是……」他的咒罵聲讓她從呆愕中驚醒過來,迅速用粉臂抱住自己,窘迫地轉身背對他。
他以為不會再看見任何足以摧毀他理智、讓他起反應的春光,誰料她這一轉身,卻讓他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那件薄衫的長度很剛好地遮住了她臀部以上的地方,至于臀部以下則是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使得他的目光驀地轉為狂炙。「喔,天啊。」他暗暗申吟一聲。
這女人大概是上天派來摧毀他的!
「拜托你,能不能找一件長褲和外套給我穿啦……」他叫什麼叫?現在該尷尬的是她耶!
他閉了閉眼,緊繃著俊臉,困難地移動長腿走上前,試圖強迫自己忽視她的存在,伸手打開衣櫃東翻西找,隨便抓出了一條藍黑相間的運動短褲及一件運動外套。
他將衣褲丟給她,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沖出房外。
房門一被關上,溫萳檍就渾身虛軟地倒地坐下,而她的肩上和頭上正掛著他丟過來的衣物。
至于沖出房外的初詮野,則是直接進入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仰頭猛灌起來,只有這樣子才能澆滅他一身的火。
第四章
十分鐘後,她吹干了頭發,頂著一頭蓬松如棉花的俏麗鬈發,穿著他那套過長又過寬的衣褲出現在他眼前。
此時的初詮野已經窩到工作室去,他正埋首在擺了各色釉彩的桌面上,專心的以擠壓器在素燒過的一只平盤上擠上薄薄的釉彩。
「嗨……我弄好了,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溫萳檍杵在他前方好幾分鐘後,見他沒發現自己,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擠下最後一滴乳白釉,初詮野這才懶懶地抬頭看她。
時髦的發型,尖美的粉臉,柳眉大眼,俏挺的鼻子和粉女敕的甜唇,她真的是個吸引人的漂亮女生。而且除了漂亮的外貌之外,她還有一副誘人的曼妙好身材。
初詮野自從在半小時前很詭異地發現自己對她有感覺後,心里就再也隱藏不了對她的欣賞;他知道自己已受了她的引誘,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企圖……
他僅是看了她一眼,便抿著唇轉身離開工作台,走到一旁的洗手台把雙手洗淨。
洗好手,他微側身看著她。「過來。」頭一點,神情溫和的示意她靠近。
她對他的和顏悅色不明究理,但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不過這乖巧順從中還多了一分警戒。
當她走近他時,他也往前邁了一步,兩人相距很近地面對面。
溫萳檍圓睜著眸看著他,自然松翹的眼睫毛輕輕顫動著。
她以為他要跟她說話,誰知他卻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伸手輕扣住她尖美的下顎,然後帶著一絲渴望地俯下唇,熱烈吻上那兩片令他遐思了足足半小時的粉女敕唇瓣。
突然被吻住的溫萳檍,傻了、呆了……
她感覺窗外天際彷佛又打起雷來,而那雷這次是打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發熱起來,心口更劃過「滋滋」的電流。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怎麼會啥也沒開罵,只是突兀地吻了她?
溫萳檍完全被他狂傲不羈的男人氣息給圍繞住,傻傻的、毫無反抗的被他奪走初吻。
兩人就這樣吻著吻著,彼此間的爭執似乎已經不再重要,關于她「肚子里的骨肉」也沒人再計較了……此刻最重要的事,是他對她相當有感覺,而他正試著在她甜美的女敕唇上尋找那份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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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她真的被初詮野收留下來了,而且他的態度稍微有了轉變,不再老是端張冷臉對她疾言厲色,說話的態度也和善了幾分。
溫萳檍認為,他會這麼做,應該是受了初伯母的眼淚攻勢所逼,所以他不得不留下她,至于幾天前發生的接吻小插曲,她到現在還想不透,當時他為什麼會那麼做?
現在的她正窩在客廳一角,背靠著牆,很感興趣地翻閱著一本陶藝入門的書籍。
突然間,有人扯了扯她的頭發。
「誰?」她抬頭,對上初詮野看不出情緒的俊容。
「別看了,要出門去了。」他要上街采買物品,順便帶她一同出門,因為他注意到她沒多少衣物可以換穿,打算順道讓她去街上購買。
「嘎?!出門?可是不是還有工人在,你不用看著他們嗎?」她回頭看著一直在忙著搬運大小雜物的幾個工人,他們這幾天都在這屋子里整理,好象听說是打算將這間房子改裝成對外營業的陶藝展示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