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工程鐵定很花錢,看來初詮野荷包肯定是大失血了。斐敏梔一知道這個消息後,馬上回家向初詮野的媽,也就是她的繼母,打探他現在租住處的電話。
在得到這個電話號碼後,她立刻跟一直想找初詮野這位外貌出色的業余男模,拍攝一系列男仕服裝廣告的友人聯絡,告知初詮野目前可能正缺錢的處境,而她也在剛剛得到了友人的回復,對方表示很願意加高酬勞給初詮野。
一得到回復她馬上就打電話給初詮野,打算要問問他接拍服裝廣告的意願。
當然,這項工作的酬勞真的挺豐厚的,斐敏梔算準了他一定正在缺錢中,所以才敢在三更半夜打電話來吵他。
「有話快說,我現在很忙,沒空跟妳瞎攪和。」依舊沒好氣。
斐敏梔听了,故意曖昧地笑了起來。「你在忙啊,和小檍在忙嗎?」
「妳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我要掛電話了。」斐敏梔刺耳的笑聲讓初詮野的眉、眼、嘴都冷沉了幾分。「還有,我警告妳,妳被掛電話是妳活該,最好別再找我媽胡說八道,否則下回我回去,鐵定帶把泥土將妳的嘴給塞起來。」
唉唷!說說笑也不行,他還真的火了哩!
斐敏梔趕緊出聲。「喂~~初詮野,你行行好,先別掛電話好嗎?我真的有好康的事要報給你知道啦,」
「快、說!」要不是想保持風度,他肯定會說「有屁快放」。
「是這樣子的,我的朋友設計了一系列的秋冬服裝,她對于你的外型和名氣頗為欣賞,一直要我聯絡你這位不太現身的男模,替她的品牌當服裝模特兒,拍一些照片做行銷目錄。不知道你這陣子有沒有空?」
初詮野耐著性子听完斐敏梔所說的話,然後用左手撫著下巴,思索了一下。
由于平房臨時決定要加蓋二樓,他的積蓄已全數耗盡還不太夠用,他正愁著付不出最後一筆的工程款,所以斐敏梔介紹的這個工作機會正好是他所需要的。
「酬勞多少?拍攝工作幾天?拍攝地點在哪?」如果酬勞夠高的話,就算要他到非洲騎猛虎野豹進行拍攝工作,他都願意。
初詮野肯這樣問,代表他願意下海重操舊業的意願頗高。
斐敏梔心中浮起了接近勝利的笑意,看來她受朋友的這個請托,是不會失敗的了。
「酬勞至少在五十萬元以上,這個價格如果你不滿意,還可以再談;至于拍攝天數我不太清楚,拍攝地點據說是在一艘游輪上。」
「告訴妳的朋友,我要的酬勞是八十萬元,她如果願意接受,就親自來通知我。」初詮野開出價碼,這個價碼是扣除他所需支付的最後一筆工程尾款後,還可以剩余二十來萬當工作坊開業後的暫時周轉金。
「你這麼獅子大開口,不怕丟了這個賺錢的好機會嗎?」斐敏梔皺眉。
雖然她知道初詮野在男模界小有名氣,可是拍一組服裝目錄要價八十萬元,好象要求太高了吧?!
「我是不怕,我怕的是妳那出不起錢的朋友來砍價。妳告訴她,我就要八十萬的酬勞,少一毛就不拍。」喀!很帥氣地甩了電話。
雖然他現在正缺錢中,但該堅持的價碼還是得堅持,免得壞了自己在男模界的行情。
幣了電話後,初詮野重拾泡面呼嚕嚕地吃了起來,他的注意力再度回到電視上的球賽,一點也沒掛心方才那件還未談攏的工作──當然這是因為他有拿到工作的絕對自信啦!
泡面很快就被他狼吞虎咽地吞完了,正當他將空碗丟回廚房的垃圾桶,再度回到電視機前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第六章
棒天當溫萳檍醒來時,苦等了一夜,並破天荒地失眠到大半夜的初詮野,才剛在四個小時之前陷入睡眠狀態。
而初詮野的睡眠時間通常都需要十二個小時以上,假若半途被人吵醒,他的脾氣可是很暴躁的。
「滾出去──」黝黑的手臂揮開溫萳檍的騷擾,不耐的吼聲震動了整個房間;緊閉的眼瞳下,有一圈明顯睡眠不足的黑霧。
從渾身酸疼中醒來的溫萳檍,被他這麼一吼,脆弱地扁著嘴,跪坐在床上,掩面低低哭了起來。
「搞什麼鬼?」耳邊的嚶嚶低泣聲讓初詮野的俊臉都凍結了,他憤怒地張開愛困的黑眸,翻開被子猛力坐了起來。「妳再吵我睡覺,我非扭斷妳的脖子不──小、小檍,妳干麼哭啊?」
一見心愛的女人窩在他的身邊哭得可憐兮兮,在薄被外的粉肩還一抖一抖的,害得他一時慌了手腳,趕緊湊身過去,將縴瘦的她摟進自己的懷中。「呃……妳別哭啊,告訴我,是誰欺負妳了?」他慌得渾然忘了自己剛剛才對她又吼又罵的。
溫萳檍抬起淚眼,用手戳他的胸膛。「是你欺負我。」
他頓時傻眼。「我……欺負妳?!」有嗎?
「有,你昨天趁人家熟睡時用你的身體欺負我,剛剛還對我大吼大叫。」一張絕麗的小臉充滿怒意。「我只是想叫你起床,和你說說話,而你卻對我大聲吼叫──初詮野,你好過分!」
初詮野的嘴巴張合了數次,才困難地開口為自己辯解。
「昨天我是情不自禁才……可是剛剛對妳大吼的事,我是無心的,因為我只要睡眠不足就會脾氣不好,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大手扒過凌亂的黑發,他滿臉懊惱地看著她淚痕斑斑的粉頰,以及那雙明顯寫著控訴的帶淚眼瞳。「我起床氣重,妳是知道的,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要對妳發脾氣!」
這是他這輩子頭一遭在女人面前這樣低聲下氣的求饒,天殺的,他的男子氣魄到哪兒去了?被狗吞了嗎?
「你必須道歉。」她噘著嘴瞪他。
他看著她,沒轍地嘆了口氣。「對不起,剛剛吼妳是我的錯。」他摟住她,歉然地說道。
溫萳檍破涕為笑。沒想到他真的會對她低聲下氣的道歉,這跟他的本性完全不一樣,她心頭暖呼呼的,親昵的將臉貼在他的果胸上,抿唇笑著。
她強烈的感受到,他對她的特別,還有他對她的呵寵。
他低頭瞥著她嬌美的淺淺笑顏,心口一陣狂熱。「關于昨晚的事,妳有話要跟我說嗎?」他炙熱的眼神盯著她輕抿的甜唇。
她因為他突然拋來的問題而呆愣住。
「怎麼了?」他皺眉,對她的反應感到不解。
她抬眼小心地看著他,吶吶地說︰「如果……如果,我說昨晚的事……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你會不會生氣?」她吞吞吐吐的,終于把話給說完。
「什麼?」一聲預期中的爆吼又再度出現。「妳剛剛說什麼?妳把昨天晚上我們上床的事給忘了?」聲音從牙縫逼出來,俊酷的臉龐泛著鐵青色。
「我們真的上床了喔?!」嬌顏一陣嫣紅,再來是一陣粉白。
「妳不曉得我們昨晚上床了?那妳剛剛為什麼指控我昨晚用身體欺負妳?」她一定在裝傻,她是故意的。
小臉整個紅燙起來。「我以為昨晚只是在進行比較激烈的擁吻而已……」天哪!她真的和他……溫萳檍垂下眼覷了自己一眼,發現被子底下的她是一絲不掛的,而且她現在還渾身酸痛,這的確足以證明他們昨晚做的事情遠超過她的「以為」。
「只是在進行比較激烈的擁吻?!」初詮野聲音高了好幾度,眼角嚴重抽起筋來。
這蠢蛋!他昨晚那樣賣力的演出,起初是怕她痛,所以才盡量溫柔相待,一直到後來才敢展現他的神勇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