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提議,不過我暫時對婚姻沒興趣。」嘴上雖這麼說,但其實這幾天卻很認真地考慮起她和斐輊海的婚事。會動這個念頭,全是被席敏申給逼的。他決心追求她到底的宣告,讓花采霓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死心算了,而這個辦法就是乾脆和斐輊海結婚去。
「采霓,你在害怕擔心什麼?現在斐輊海一心一意地對你,你不好好把握機會,卻一再拖延早該辦妥的婚事,我真不曉得你心里在想什麼?」談到花采霓和斐輊海的事,黎雲及他們周遭的好友,比這兩個當事人還要心急。
「我只想再慎重考慮一下,畢竟婚姻不是兒戲。就像當初你害怕宋藏峰追求的腳步太快,嚇得想逃的心態一樣。」花采霓告訴她,別五十步笑百步。
黎雲被頂得啞口無言,只能乖乖開她的車。
不久,婚紗禮服公司到了。
「你就這麼舍不得這束花啊,連陪我試婚紗都得帶著嗎?」黎雲停好車,下車前,她看著采霓還捧著花束,又忍不住揶揄道。
「誰舍不得了,你別瞎說啦!」花采霓微窘地把花束丟在座椅上。
「沒有舍不得的話,那把花送給我算了。藏峰家的客廳剛好有個空置的水晶花瓶,我拿回去擺。」看著花采霓急於撇清的舉動,黎雲興起了一個頑皮的念頭。
「你要就拿去吧,我剛好省了丟掉它的力氣。」說得好不瀟灑。她甩上車門,毫不留戀。
對於席敏申的追求,她可是半點意思都沒有,有的不過是女人的虛榮心而已。不過她已經過了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年紀,一束小小的花只給她帶來了虛榮感,再沒有其他的了。席敏申若想用這束花在她和斐輊海之間掀起波瀾的話,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推開婚紗禮服公司的玻璃門,花采霓心里篤定地想著,至於她身後的黎雲心思可不同了,她正在打那束花的主意,滿腦子的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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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鐘,黎雲先載花釆霓回去後,轉而來到公司找未婚夫宋藏峰。
今天是宋藏峰休婚假前,最後一天上班,所以他特別的忙,而身為代理總裁的斐輊海,也一樣閑不到哪里去。
宋藏峰、斐輊海還有另一位合夥人谷風揚,三個人正在會議室進行密商,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打擾。黎雲貴為未來的總裁夫人,身分特殊,因此所謂的「任何人」想當然耳並不包括她。
所以嘍,她就這樣捧著花,大剌剌地推開會議室的門,優雅地走了進去。
正在商議重要事情的三巨頭,同時抬頭看向她。
宋藏峰看見未婚妻,臉上立刻堆起寵溺的笑容,不過笑意卻在看見她手上的花束時,僵住了。
比風揚和斐輊海向未來的總裁夫人微笑頷首,隨後兩人很有默契地把目光移往宋藏峰那張表情冷了一半的臉上,接著兩人面面相覷,眸中浮現了然於心的眼神。
「藏峰,我有打擾到你們開會嗎?」黎雲朝宋藏峰走去,她看見了宋藏峰突然陰沈下來的表情,再悄悄覷了眼斐輊海看戲的眼神,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偷笑。
「沒有。」宋藏峰抿著嘴冷淡應了聲,起身摟住未婚妻,在她的頰上印下一個吻,接著很順手地接過她手上的花。「這束花很漂亮,誰送給你的?」
他問得似漫不經心,但牙齒卻緊緊咬著。
「喔,你問這束花啊……」黎雲看看花,再轉頭看看掛著斯文笑容的斐輊海。「這束花是采霓『轉送』給我的。」她調皮地說。
「哦,是采霓『轉送』給你的。」宋藏峰挑起一道眉來,臉上陰郁的表情瞬間消失,他特別跟著黎雲強調「轉送」這兩個字。
這下害得斐輊海臉上的笑意不見了,他很清楚的听見黎雲和宋藏峰這對未婚夫妻同時強調兩次「轉送」這兩個字。
「未來嫂子,你倒說說看,另外一位未來嫂子為什麼要『轉送』這束花給你呀?」
一旁的谷風揚听了充滿好奇,忍不住問道。
瞧宋藏峰臉上不悅的表情一下子蹦到斐輊海的臉上,真是有趣極了。谷風揚帥氣地雙手抱胸,臀部斜靠在會議桌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黎雲頑皮地看看斐輊海,再看看宋藏峰,她故意賣個關子,不開口。
「快說吧!」宋藏峰催促黎雲。她沒看見有人臉上在抽搐了嗎?
「這束花呀,是一位年輕帥哥送給采霓的,人家送這束花的用意,是想跟采霓要手機號碼……」黎雲邊說邊覷著斐輊海,他的臉色有點難看。「不過采霓原本不想收的,但是對方好像很堅持,又一直纏著她,采霓最後沒辦法,就收下花,給了人家電話號碼才得以月兌身。」
簡短報告完畢,黎雲滿意地看見斐輊海一听完她的話,馬上起身收拾桌面。哈!目的達到了。
「海,你要提早下班了嗎?」
宋藏峰失笑地看著斐輊海準備離開的舉動,他那張俊雅的臉龐難得浮現不悅的神情。
迅速收拾妥當,斐輊海抿著嘴,不發一語地邁步往會議室門口走去。
「海,祝你好運。」谷風揚對斐輊海僵直的背影揮揮手。
斐輊海不理會他,打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這時候黎雲又突然說了一句話。
「藏峰,你知道孤挺花的花語嗎?」
「不知道。」宋藏峰憋著笑,他從未婚妻眼中讀到頑皮的訊息。
「孤挺花的花語叫做『渴望被愛』。」黎雲說。
比風揚听了,當場吹起口哨,揚起風來。「哇喔!竟然有人如此渴望被未來嫂子愛喔……」
砰!斐輊海的回應是甩門離開。
他忿忿不平地想,花采霓這妮子竟然接受追求者送的花,她真該打!
第十章
葉形瓖嵌白色水晶的耳環,花采霓在葉尾擺上最後一顆小水晶後,終於大功告成。這件作品將在明天送到客戶那里去,如果對方滿意的話,這個葉形耳環將大量生產,然後透過各種管道行銷出去。
花采霓再一次審視自己所完成的作品,水眸湛亮,眼神掩不住滿意的光彩。
看了好一會兒,她離開工作桌,這張桌子就擺在她和斐輊海的臥房內一角。臥房里雖然被它佔據了一些位置,看來還是非常寬敞。
偶爾趕工時,她常會工作到深夜,這一來就會打擾到斐輊海的睡眠。有幾次,她建議斐輊海,把寬敞的主臥房再隔出一間小堡作室,這樣一來她就不必因為要工作而影響到他的作息。
不過斐輊海總是笑著說沒關系,他完全不受任何影響,因為他喜歡看著她工作,她工作時的專注神采,很吸引人、很美。
這男人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她工作的時候,表情明明很嚴肅,樣子也很邋遢。
花采霓離開工作桌,跑進更衣間拉開穿衣鏡,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不禁皺眉。
從回來到現在,她才工作一個半小時,頭發就被她抓亂,衣服也被她給弄髒、坐皺了,絲毫跟「迷人」搭不上關系,看來斐輊海的眼楮大概出了問題,她該建議他去眼科檢查一下。
就在花采霓對著自己的模樣搖頭嘆息時,斐輊海已從公司飆回住處。
一進門直接往樓上臥房走去,怒氣蒸騰的他,面容因為緊繃的線條而顯得陰沈可怕。
而在更衣室里的花采霓,照鏡子時順便將身上的衣物月兌得精光,準備泡澡去。一分鐘後,她光著身軀,僅著一件白色底褲,自在地哼著歌拉開更衣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