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寵妻老公 第16頁

他相信,她也許不是處女,但絕不是輕易就能跟男人發生關系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還是不斷傳來嘩啦水聲,而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看了看表,這才驚覺到她已經進去二十幾分鐘。洗個澡不用這麼久吧?

糟了!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他腦海,他一個翻身跳下了床,直往浴室沖去。

懊死,你可不要在我面前尋短。他心里想著。

猛地推開浴室的門,他看見她坐在蓮蓬頭下,身上只穿著內衣褲,而蓮蓬頭灑下的水還不斷打在她身上。

她抱著雙膝,蜷曲著身體,從頭到腳都是濕的,十分狼狽可憐。

浴室里並沒有熱氣,他立刻警覺到她並沒有開熱水。

「混帳。」他低聲咒罵一聲,隨手抓起了大浴巾。

只有精蟲上腦,欲火焚身的人才需要洗冷水澡讓自已降溫冷靜,她洗什麼冷水澡?她是存心讓他覺得自己乘人之危、卑鄙無恥嗎?

他快速地關了水龍頭,然後用大浴巾將她冰冷的、顫抖的身體包覆住。

「你在做什麼?」他不忍又懊惱地看著她。

她渾身打著哆嗦,臉色蒼白地抬起眼簾,幽幽地看著他。

迎上她哀怨的眼神,他心頭一緊。該死,他會心軟,他真的會。

「起來。」他把心一橫,拉住了她,「不要在這里給我玩這種把戲。」

「把戲?」她的聲線顫得厲害,以一種受傷的眼神直視著他,「你……」話沒說完,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哭叫,並揮舞拳頭槌打他。

她悲傷憤怒的叫聲,像一把利刃般刺戳著他的胸口,他的心痛極了,然而他卻要強迫自己繼續殘忍的對待她。

他抱住她,緊緊地抓著她不放,她在他懷里掙扎、痛哭,手不能動,她甚至張開嘴巴狠狠咬他。

他眉心一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一端……

她淚流滿面的看著他,眼底有著憤恨及無助。

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合著,雖然她身上並不是一絲不掛,但也幾乎跟赤果沒兩樣。

他必須承認,他的生理及心理都遭受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及刺激。

她的身體是冷的,而他……卻像火燒般。

她柔軟的身體、如冰般的柔細膚觸,還有讓人憐惜的淚濕美眸……該死,他幾乎想對她……

「來啊。」突然,她淡淡地、冷冷地、無所謂地說了句。

他一震,驚疑地看著她。

她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淒楚的笑容。

「你不是要我嗎?」她說,「現在就來吧。」

迎上她教人心碎不忍的眸子,他的胸口一陣揪痛。

別說他並不想乘人之危,就算想,看見她這種可憐的模樣,他也下不了手。

再說,他的目的是要她知難而退,自動放棄,而看來……她似乎還不打算放手。

雖然她內心有所掙扎,但在這一刻,她還是有著堅定無比的決心。

相較之下,他的決心似乎並不如她。為什麼?因為他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想著,他懊惱極了。

不行,他角川無二不能輸給她的決心。

「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知道嗎?」他無情地、冷漠地看著她。

她微怔,木木地望著他。

「你像個瘋女人。」他殘忍地說,然後一把將她拉到鏡子前。

他自她身後用力的抓住她的頭,要她正視著鏡中的自己。

「你讓我倒盡了胃口。」他繼續以無情的言語打擊她,也從她震驚的、受傷的臉上得到了「信心」。

是的,信心。他角川無二有絕對的信心及決心擊退她,讓開發案順利進行。

「要我抱你?」他冷冷地、語帶嘲諷地道︰「你休想。」

听見他這番話,緋紗像是崩潰了般的哭出聲音來。

見狀,他退後一步,放開了她。

因為他怕自己一個沖動,就會緊緊的抱住她。

「什麼夢想?」他續道︰「你跟你父親的夢想真是愚蠢至極。」

「守著那間已經窮途末路,毫無希望的老店能做什麼?當周圍的大樓一楝楝的興建,那里就像是城市的廢墟般人跡罕至,光是有夢想能做什麼?」

她不停的流淚啜泣,像是失去了所有氣力般,沒有一字半句的反駁。

「為了重建那楝大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跟金錢跟原先的業主溝通嗎?」他想讓她了解開發案的重要性及必要性,「很多業主合體會到想要浴火重生,就必須先完全破壞的道理,而現在他們都期待著新大樓的落成,能再讓他們的事業及夢想繼續下去。」

「你不只是我的絆腳石,也是他們的。」他語氣嚴厲地說,「你和你父親所堅持的夢,其實是毀了別人的夢而成就起來的。」

他的話像針般刺痛著她,震撼著她。

是這樣嗎?堅守著畢生心血的父親,以及守護父親心血的她,其實是愚蠢的嗎?他們真的毀了別人的夢想?

不,不是這樣的。他只是個炒地皮的生意人,他不過是把自己的野心合理化,他說這些動听的話只不過是想說服她……

「把衣服穿上,馬上給我離開。」他冷酷地丟下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他傷害了一個他在這世界最不願意傷害的女人,而他卻必須那麼做。

此時此刻,再沒有任何人像他這般心如刀割。

******

緋紗神情憔悴,模樣狼狽地走進了Air,在店里等了一晚的香取牧男立刻沖上前來。

「冢本小姐!?」他震驚地看著她,「你……你沒事吧?」

她對著他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但她的眼楮是紅腫的,明顯的曾經哭過。

「他對你做了什麼?」香取牧男焦急地問道,「角川他是不是對你……」

「不。」她打斷了他,「他沒對我怎樣。」

說著,她想起無二的那句話……你讓我倒盡了胃口。天啊,為什麼這句話會如此的傷了她?

能夠全身而退不是該慶幸嗎?怎麼她卻沒有一點「劫後餘生」的興奮感?

「冢本小姐……」見她神情有異,香取牧男試探地道︰「他昨天把喝醉的你帶走,我以為他會對你……」

「我睡了一晚,什麼事都沒發生。」她說。

「可是他……他說他包了你,這是真的嗎?」

她誠實地點點頭。

他一震,「這麼說,你每天都要接待招呼他?這怎麼可以?他……」

「香取先生。」她再一次打斷了他,「先讓我休息,好嗎?」

「ㄜ……」

「我今天晚上還要上班,不能這麼神情憔悴的進店里。」說罷,她略過他身邊,往里面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香取牧男心情無由的沉重起來。

她今天晚上還要上班,也就是說……她今天晚上,甚至是明天或後天晚上,還是會跟角川無二在一起?

要不是為了這家店,她不必去金湯匙上班,也不必跟角川無二糾纏不清。

他不想看見她跟角川無二在一起,因為從角川無二的眼中,他看見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情感。

角川無二有興趣的不只是這間店,還有她。

只要她繼續守著這間店,也就表示她得跟角川無二繼續見面。

他不想再讓角川無二接近她,也不要看她委屈自己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只是……他該如何勸她放棄,又要以什麼樣的立場勸她放棄呢?

******

銀座,金湯匙俱樂部。

一進到店里,緋紗就被叫進辦公室,而等在那兒的是綾子。

看見她神情憔悴,綾子微怔。「緋紗,你的樣子實在是……」

「很糟。」緋紗替綾子接了話。

「不,」綾子一笑,「很慘。」

「你怎麼了?」綾子睇著她,若有所指地問︰「昨天被他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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