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孕婦 第4頁

「不大相同,砒霜是毒,但砒石是可以當藥材以毒攻毒的,不過不慎服下砒石的話,也會出現類似砒霜的中毒狀況,幸虧看起來,份量並不多,而且疑似下在茶水之中。」

大夫說著,取出剛剛一一驗過菜肴的銀針,唯有驗過茶水的銀針泛著黑。

戴銀兒看著那支銀針,心頭燒起一把火。「就算份量不多,但一旦喝多了,還是會出事的,不是嗎?」

「是。不過少夫人倒是處理得不錯,知道要先灌下大量的水,稀釋毒素。」

她嘆了口氣,「那也是我唯一想得到的辦法,反倒是大夫可知道砒石要上哪去買,可有管制?」

「一般砒石在藥材店就買得到,因為官方沒有特別管制。但如果是砒霜的話,是不允許民間販售的。」

「也就是說,誰都能買,而且不留紀錄?」

「不,買賣沒有記錄,但藥材店在批貨時必須注明一次要量多少,幾時賣出多少。這事應該不難查,畢竟以砒石為藥引的方子並不多。」大夫說著,不禁提醒她。「金府有經手藥材買賣,少夫人要是想查,也許從自家商鋪下手比較快。」

听至此,戴銀兒微勾笑意。「很好,多謝大夫。」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只要有些蛛絲馬跡,她一定可以揪出凶手,但是在找到證據之前,她要先找個人。

因為除了她,她還真想不到第二個人!

差人好生照顧幾個中毒的丫鬟之後,戴銀兒便獨自前往無憂閣。

她走得很急,沒有平常的從容。

一來到院落,直朝房舍而去,到處找不到人,她就更確定容婧便是凶手。

不能怪她這麼猜想,因為會在茶水下毒,針對的一定是她。

畢竟她愛喝茶,雖然她不知道容婧是如何得知的,但這等逮到那個女人可以再來盤問。

想著,突地外頭傳來聲響,她疾步循聲走去,便見容婧挽著一個男人走來,而那個男人不是那個女敕草弟弟嗎?

不會吧,容婧紅杏出牆嗎?

這未免太大膽,竟在自家院落里挽著其他男人……這點,她可以不管,可是下毒的事,她是追究到底!

「容婧!」她喊著,腳步踩得又快又急,百片羅裙像是浪般的搖蕩著。

「你……爺兒,你看,我沒有騙你,她真的欺負我!」容婧趕忙抓著身旁的男人當擋箭牌。

戴銀兒聞言不禁愣住。

相公?

他?

男人緩緩抬眼,漂亮的瞳眸睇著她。「銀兒,你到底在做什麼,竟不讓帳房發月銀給容婧,又不讓大廚送膳,你是故意要餓死她嗎?」

嗓音沉中帶著透亮,相當迷人,俊美的臉蛋就連發怒時也很賞心悅目……但當那怒火是針對自己時——

「相公,那件事暫且不提,我現在有要緊事做。」戴銀兒忍不住在心里嘆氣。

天啊,她根本就認錯相公了。

話說回來,這男人真是得天獨厚得讓人嫉妒。

含著金湯匙出生就算了,人也長得這麼好,難怪他會成立一座小後宮……心里雖然覺得合理,但還是不免覺得嫌惡。原來是只種馬!完全毀滅了她初見他時的幻想。戴銀兒忍不住靶慨自己真的有夠瞎。

「什麼要緊事?」

「就……」她眉頭一擰,開始不耐。「你的通房丫鬟被人下了毒,我懷疑和容婧有關。」

容婧聞言,從男人身後跳了出來。「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這麼做?」

男人看著容婧,輕拍著她的手安撫。

那溫柔的神態讓戴銀兒瞧著,無端冒出一肚子火,尤其當容婧還偎在他懷里裝可憐的時候。

這個女人一臉小人得志的嘴臉,真的很懂得怎麼惹火她!

「我不管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反正你跟我走一趟桃花源就對了。」戴銀兒懶得唆,一個箭步上前,扣住容婧的手腕。

「戴銀兒,你當我是死人不成?」男人反扣住她的手,俊美的臉蛋凜著。

她吃痛卻不表現在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是死人還比較好處理。」

他當然不是死人,還精力旺盛,養了一屋子美眷,等著他臨幸,而得寵的就妄想欺到她這正宮娘娘頭上,還不都是他造的孽。

「你你你你你……」

「別在這里你呀我的,反正先跟我走一趟桃花源,再說再說!」她抹著笑,口氣卻是不容置啄。

男人怔住。

就這一瞬間,讓他松開了手,也讓戴銀兒逮住機會,拖著容婧就走。

「爺兒……」容婧可憐兮兮不斷地回頭求救。

男人這才回神,但沒急著救小妾,反倒是一路跟隨著到桃花源,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桃花源的西廂房里,哀聲四起。

五個中了毒的丫鬟臉色青黑的躺在大通鋪上,而其他人則在旁邊照顧著,而其他人則在旁邊照顧著,一見到金少爺,一個個瞬間變臉,神色嬌柔可人,就連聲調都酥軟得讓戴銀兒快要站不住腳。

「爺兒,清蓮好想你呀。」

「爺兒近日奔波,狀似消受不少,不如讓小婉下廚弄些藥膳給爺補補身子。」

「爺兒……」

她算是大開眼界了,雖說眼前的人數不太多,但真的很有迎接偶像的臨場靶,而且無一不使出渾身解數,有的甚至已經趴到他懷里啜泣,一個個梨花帶淚的,這票女不不當演員,實在太可惜了!

包可怕的是,這男人是天生的風流禍水,竟能將所有女人安撫得服服帖帖,並記住她們每個人的名字。

他揚起笑,像只花蝴蝶,甚至還坐上通鋪,逐一不舍地安慰著。

戴銀兒忍不住想,這個男人是天生的後宮之主呀。

雖然對他的行徑有所不滿,但看在他對其他小妾丫鬟雨露均沾的做法,她勉強給他加了分數。

「爺兒,你要給咱們作主,少夫人邀咱們一道用膳,可誰知道竟無端出了事……大夫說了,要不是少夫人機警,讓咱們先喝下大量的水,恐怕爺兒現在已經見不著咱們了。

「小芯兒,不哭不哭,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戴銀兒臉上飄下三條線,對于他的用詞,心理上不太能接受,但不得不說,他那深情溫柔的眸色,實在很有殺傷力。

妖孽呀……

用力地抹了抹臉,瞥見男人正瞧著她,那神色是質問而沒有半點溫柔成分,可見他並不喜歡她,甚至是有點厭惡的……她想,這應該不是剛剛才結下的怨,而是原本的戴銀兒就跟他不對盤。

但膽怯又懦弱的戴銀兒也能跟他杠上?她這不喜歡八卦的人,都忍不住想扒糞了。

「銀兒,你處置得不錯。」好半晌,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吐出幾個字。

戴銀兒撇撇嘴。有必要連夸她都這麼勉強嗎?干脆閉嘴算了。「我處置得還不夠好,因為還沒審判凶手。」

男人濃眉一擰,一直跟在他身邊,像牛皮糖的容婧不禁瑟縮著。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容婧是凶手?」男人口氣不善地問。

她瞪著他,真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表情口氣最好是可以差這麼多,好像她曾經干了什麼事,讓他記恨難忘似的。懶得理他,她調勻了氣息,緩聲道︰「因為容婧近來和我有些隙。」

「那也是你無故先撤我的宴。」容婧躲在他背後說。

「好,你這麼說就代表你承認和我有嫌隙,你對我心生不滿,于是藉機報復,甚至還特別把少爺給找回府中,以防萬一。」她的懷疑很合理,並不是胡亂誣陷。

要是一點小奸小惡,她並不會追究,但茲事體大,一旦放縱,天曉得往後還會惹出多大的事端。

甚至,她懷疑正牌的戴銀兒會突然大病而故,八成也是有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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