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孕婦 第9頁

金秀外瞪大眼,再見她笑得嫵媚道︰「夠不夠?」

不夠……可惜,他整個人已經化為一攤春水,說不出半句話,只能不住地看著她那一張一闔的唇。

完了,他中毒了,而且癥狀不輕。

金府老夫人的七十大壽即將登場,戴銀兒忙著到處問人找戲班的事,一邊罵著那株女敕草。

打從那天之後,那家伙又消失了,好不容易對他印象好一些,結果他回頭就來個人間蒸發,把籌備壽辰的重任統統給她。

還好她找了傅總管和資深的許嬤嬤商量,總算模清楚老夫人的喜好,也找出往來名冊,一一地發出邀帖。

怕府里廚子應付不來,她還特地出了趟門拜訪一些大酒樓借調人手。

把事情都安排妥當,她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寢房,就見小豹等在門邊,伸長脖子等著抱抱,她心花怒放,一把將它抱起,卻將清瑤嚇得里足不前。

「你下去吧。」她笑道。

反正她也沒尊貴到非得有人跟前跟後的伺候著。

「是。」清瑤趕緊關門走人。

戴銀兒不禁莞爾。明明就是可愛的小家伙,怎麼府里的女眷全都像見鬼似地避之唯恐不及。

將從廚房取來的雞肉擺在角落的碗里,她便放小豹去用餐。

接著她取下發釵,檀發如瀑傾落,只是才剛褪下外衫,小豹已經等不及地咬著她的裙擺,她不禁笑眯眼,卻見碗里的雞肉根本動都沒動。

「小秀,怎麼了?為什麼這幾天晚上都沒吃東西?」

小豹只管咬著她的裙擺。

「不合胃口嗎?」她疑惑著。這幾天小豹食欲不佳吃得少,所以喂她的肉她從牛肉、豬肉換到雞肉,沒想到它還是不捧場,她不由得有點擔心,不過看它又活蹦亂跳的,或許是她喂太多了也說不定。「小秀,過來。」

她喊著,走到床邊,小豹已經俐落地躍上床,佔好位置。

戴銀兒躺下拉妥被子,撫著小豹的頭。「小秀,你想,你那沒心沒肺的爹,明天會不會回府?」

小豹舒地偎在她懷里,發咕嚕嚕的聲音,算是回應。

「你也不知道嗎?」她不禁失笑。「可不是?你怎麼會知道!」

戴銀兒不再想,閉上眼,摟著小豹,疲倦瞬間將她卷入夢鄉。

她睡得很沉,甚至連有人推門而入都沒發覺,反倒是小豹已經機警地醒來,朝著門口發出低狺聲。

「你叫什麼……我每天晚上都喂你吃牛肉,你敢把我忘了試試看!」金秀外橫眉豎目地瞪著小豹。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那一夜之後,他變得不太敢正視她,也因此,他把女乃女乃壽辰的事全都丟給她,然而看她忙得頭一沾枕就睡著,他又不禁有些內疚甚至是心疼。

小豹算是他帶回來的,他本來就有責任要照顧它,喂它也算是稍稍替她分擔了點事。

再看向角落的碗,他考慮要不要跟銀兒說他已經喂過,但這樣不就等于向她承認他躲著她嗎?

像是認出他是誰,小豹又乖乖地趴回女主人的懷里。

收起臉上的凶狠,金秀外作賊似地躡手躡腳走到床邊,瞧她臉帶疲憊,然而盡避入睡,唇角還是微勾著。

怔怔地看了好半晌,突見她翻過身,他嚇得趕緊躲到旁邊的花架後,直到沒再听到任何聲響,才又探出頭。

確定她依舊熟寐,他不禁嘆口氣,用力抹了抹臉,自問︰「我在干麼?我是她相公又不是賊……」

話是這麼說,但這幾晚,他夜夜當賊,卻什麼也沒偷著,只是傻傻地看著她的睡臉,像是要確定什麼,又像是要否定什麼。

他思緒有些飄忽,但當他瞧見小豹因為她翻身,干脆趴睡到她胸口上,他突然有股沖動想要嘗嘗豹肉是什麼滋味。

「不要太過分了,小子……下去。」他咬牙低聲命令著。

看他一眼,小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露出它漸長的牙齒。

「我叫你下去。」他干脆動手把它拎起。

小豹不悅地發出低狺聲,令戴銀兒睡不安穩地動了起來,金秀外二話不說地溜出門外。

「小秀,怎麼了?」半夢半醒的她安撫著小豹。

半晌,小豹乖乖地趴著入睡,夜色繼續靜默,仿佛誰也未來過。

直到門外響起壓抑的呢喃。「小秀……她怎會替小豹起了這個名字?」

是因為她視他為畜生,抑或是她挺喜歡他的?

金秀外患得患失地想著,今晚注定又是個失眠夜了。

金老夫人的七十大壽,節目從下午開始。過午之後,賓客魚貫到來,戴銀兒到傅總管的介紹下,以金府女主人的姿態笑臉迎人。

端莊的態度,嫻秀的舉措,讓賓客們贊不絕口。

當節目一開始,金老夫人和賓客們都驚詫不已。

「這卓三娘的戲班年年這個時候不都是在宮里表演的嗎?」

「可不是?听說太後年年都在開春時分召卓三娘進宮。」

「金老夫人好大的面子,竟能請得動卓三娘。」其中一名賓客忍不住贊道。

金老夫人笑得闔不攏嘴,開心之情溢于言表。

卓三娘的戲班,名氣大到家喻戶曉,表演項目從雜耍到戲曲皆有,不管是任何節慶,要是能夠請到卓三娘到場,那就代表著那府邸的身份非同一般。

一群賓客都是與金府有所往來的商家女眷和大老,一再地捧著金老夫人,讓她老人家的笑容,直到夜幕低垂都掛在臉上。

所有賓客都入了席,為了方便欣賞表演,席位全都設在戲台前方,傍著人工河,河畔種值杏樹,偶爾會飄下幾瓣花朵,附庸風雅一番。

如今,戲劇里正穿插著噴火表演,讓賓客看得目不轉楮,驚呼連連。

金老夫人自然是樂在其中,但眼看菜已上桌,最疼愛的孫子竟沒陪侍在側,她不由得問︰「銀兒,秀外呢?」

「他……」心里把秀外罵個狗血淋頭,她安撫道︰「女乃女乃別急,他正給女乃女乃準備大禮呢。」

那家伙到底是死哪里去了?她笑著,但額角卻顫著青筋,要不是她的功力太深厚,只怕臉上的面具會碎裂掉落。

可真不能怪她,實在是他太欠揍!

從下午開始,她便要傅總管派人去找,但卻半點消息都沒有。

也不想想看老人家這麼疼他,一直盼著他出現,結果他在十幾天對老人家甜言蜜語一番後就鬧失蹤……他最好還記得露臉,否則,她就讓他再也不用出現!

正暗罵的當頭,外頭傳來的聲響,她不禁抬眼望去,瞧見黑壓壓的一群人從長廊走來,而走在最前頭的正是那個女敕草相公。

隨著人群逐漸走近,有些賓客也撥了心思望去,彼此交頭接耳。

「瞧,那小惡霸回來了。」

「又跟那群紈褲子弟混在一塊了。」

「唉,金家怎會出了個游手好閑只會欺負商家的惡霸。」

「八成是被老夫人給寵壞的,再這樣下去,早晚敗光金家祖產。」

他是個惡霸?她很懷疑。

因為他在她面前,表現得像是個諧星啊……

正忖著,他已經快步走到金老夫人的面前,一把熱情地抱著老人家。「女乃女乃,壽辰快樂。」

「你這個小兔崽子,都什麼時候了,現在才到?」

「還不是為了要跟歲真拿這個。」金秀外立刻打開手中木盒,竟是一柄質地瑩白的羊脂玉如意,雕制得極無細膩。

金老夫人一拿上手,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是咱們玉礦產的?」

「是啊,是銅鑼縣最好的玉礦,就只有這麼一塊,質地透光瑩潤,我一瞧見,就決定要做為壽禮送給女乃女乃,送到歲真那邊時,他說這種玉質難雕,所以才費上一點時間,一完成,我就趕緊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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