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來的索吻讓她毫無反抗之力,她想推開他,但他強健的身軀卻壓制住她。
她並不討厭他的吻,但不該是在這個時候。拜托,他們前三秒還在吵架耶!
「你醉了。」她怕聲音傳出帳子,刻意壓低聲線。
薩達姆一笑,「沒太醉,剛剛好……」
「剛剛好什麼?」她一怔,露出了迷惘的神情。
他使壞地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袍子下一按,「沒醉到『站』不起來。」
黎恩倏地抽回手,羞得整張臉漲紅,「薩達姆!」
他不理會她的抗議,霸道地將她壓在身子底下,俯身吻她。
吻著她的同時,他的于撩起她的長袍,將手采進她袍子底下……
觸及她一絲不掛的美好身軀,他微微一怔。「妳什麼都沒穿?妳不會是在等我吧?」
「你作什麼白日夢!」她臉上、頸項都泛著引人遐想的玫瑰股色澤,「我把內衣褲洗了,還沒干。」
他撇撇唇,「隨便……」說著,他大手一張,狂野的揉弄著她衣下的雙峰。
「不要!」她使勁地推開他,「你現在簡直像是野獸。」
薩達姆挑挑眉,一笑,「在沙漠里,我本來就是野獸。」
「你!」
「相信我,」他勾起她的袍子,「紳士在沙漠里是活不了的。」
「薩達姆!」她堅決地按住袍子,兩只眼楮像要冒出火光來似的瞪著他,「你忘了我們的約定?」
他一頓,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我們可不是真的夫妻。」她說。
「那在卡拉綠洲那天,妳為什麼差點就跟我……」
「我……我是正常、健康、有……有的女人。」她漲紅著臉。
「妳……」他欺近她,神情認真地看著她,「妳對我沒意思?不想跟我這種男人結婚?」
「結婚?」她一怔。「你跟我?」
「不然妳以為我干嘛想要妳?」他說「我愛妳」是說假的嗎?
「你想要我可能只是因為性啊。」
「如果只有性,我會干脆強暴妳。」他說得露骨又直接,「妳有反應,該不會只是因為性吧?」
她瞪大眼楮,滿臉羞紅。
如果對象不是他,她根本不會有反應,但她不想承認,免得他沾沾自喜。
「也許吧。」她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薩達姆濃眉一叫,表情嚴肅起來。「也許?」
「你的技巧是不錯啊。」她說。
他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睇著她。突然,他笑了起來。
「至少我還有值得妳回味的地方。」
「我才沒有回味!」她羞急地否認著。
「好啊,那妳要不要再試一試?」他翻身,猛地將她壓在身下。
黎恩吞了吞口水,兩只眼楮震驚而迷惑地盯著他?須臾,她回過神來。「不要。」
他一笑,「是妳自己不要的?」
睇見他眼底的一絲促狹,黎恩發現自己被耍了。
她羞得將他一推,嗔著︰「你真可惡!」
薩達姆哈哈一笑,「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工作呢。」說罷,他翻身躺下。
黎恩微愣。工作?誰要工作?做什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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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黎恩就被身邊的薩達姆給叫醒。
「起來,黎恩。」
「干嘛?」她翻了個身,將毯子蒙在臉上。「我好困……」
雖然這里沒有軟軟的床,但至少是她這些天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薩達姆拉起毯子,「起來,妳得工作。」
她迷迷糊糊地問︰「誰……誰要工作?」
薩達姆把她從墊毯上抓了起來,搖了搖還昏昏沉沉的她。「妳要工作!」
她倏地瞪大眼楮,露出了茫然的眼神。「我?」
「妳以為妳可以在這兒當大小姐?」他咧嘴一笑,把她拉出帳外。
雖然天未全亮,但黎恩卻發現婦女們部已經在外頭忙著了。
她驚訝地眨眨眼,「她們……不用睡?」
「女人的工作從一早就開始。」他說。
「噢,」黎恩木木地應了一聲,「她們真可憐,還好我沒出生在這里……」
「妳得去幫忙。」他說。
她一震,「為什麼?」
他挑挑眉,一臉理所當然地道︰「妳想白吃白住?」
「我們不是貴賓嗎?」她難以置信地問。
他撇唇一笑,「妳不是要考驗?考驗已經開始了。」說著,他拉著她走向了正在擠羊女乃的海拉。
「海拉夫人,」薩達姆將黎恩推到前面,「讓我的妻子幫幫忙吧。」
海拉一怔,「這怎麼可以?你們是客人……」
「我妻子是都市里長大的小姐,我希望妳能教教她。」他說。
黎恩蹙起眉頭,用力地扯了薩達姆一下。
「喂,」背過身,她低聲地︰「人家都說不用我幫忙了,你干嘛還硬推我進火坑?」
「火坑?」他挑挑眉,語帶嘲弄地,「妳該不是連這一點點小事都做不了吧?」
黎恩一頓,「我……」
「李小姐,」他睇著她,一臉瞧不起的表情,「妳教我怎麼相信妳這種任性、柔弱,什麼苦都吃不了的大小姐,能承攬我所有的業務?」
因為她要強,而且真心地想靠自己的能力拿到合約,所以只要關系到合約,教她去跳火山都沒問題。
也就因為如此,他的激將法,屢試不爽。
「你少瞧不起人!」她眉頭一挑,揚起下巴,兩只本來無神的眼楮突然雪亮。
「誰說我不能吃苦了?這麼一點點事怎麼難得倒我?」說著,她轉身看著海拉,「海拉夫人,請務必讓我幫忙。」
海拉微怔,「妳真的要……」
「是的。」她點點頭,挽起袖子,「有什麼可以讓我做的?」
薩達姆唇角輕揚,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海拉夫人,請盡避使喚她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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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羊女乃,撿駱駝的糞便曝曬、準備三餐,還得喂孩子……這里的女人根本是不用休息的機器。
苞在海拉身邊忙了一天,黎恩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散了。
雖然平時她的體力不錯,在網球場上總可以連續打個幾場。但那是運動,跟勞動畢竟不同。
在薩達姆的世界里,女人都該過這種生活嗎?
他那麼有錢,應該不會讓他的妻子從早忙到晚,累得跟小狽一樣吧?
「妻子?」她一怔。
反正她不是他真的妻子,不必擔心這些事情。不過他說想跟她結婚,是認真的嗎?
如果他是認真的,那麼……她願意嫁進他的世界里嗎?
「唔……」她歪歪腦袋,喃喃自語,「現在想這些會不會太早?」
「妳在自言自語什麼?」薩達姆端了一盆水走進來。
黎恩癱在墊毯上,動也不動地,只用眼尾睞了他一記。
「起來擦身子吧。」他將水盆擺在她前面。
她斜眼睇著他,「這麼好心?給我擦身子?」
「誰說給妳的?」他月兌下衣服,背對著她,「幫我擦。」
「咦?」她一怔。
什麼?叫她幫他擦背?
出了帳子,她是他「老婆」,進了帳子,她可不是!
「咦什麼咦?」妻子幫丈夫擦身子本就是天經地義,他一定要把她「從內到外」完全改造。
他不但要她的內心真心覺得服侍丈夫是應該的事,還要她熟稔所有婦女都會做的活兒。
以他的生活環境及經濟狀況,當然不需要妻子如此勞動,但不管需不需要,至少她都要懂,而且真需要她做時,她必須甘願。
「我干嘛服侍你?」她哼了聲。
「因為……」他當然不能說這是身為妻子的「先修課程」,因為以她的個性,她一定會說「妻子不是奴隸」、「你簡直是沙豬」等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