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戀雙向道-喜 第4頁

「爹地知道是無所謂,要是將人的父母親知道,那對你可不是好事。」他說。

美步輕聲一哼,笑說︰「他要是想讓他爸媽知道的話,還會等到現在嗎?」

她雙手環抱胸前,一臉自信滿滿地道︰「我最了解將人了,他才不可能將這種事告訴他爸媽呢!要是他爸媽知道了,不當場氣到吐血才奇怪。」

「你別這麼篤定……」他斜睇了她一記,「凡事都有意外。」

「不會的啦!」她一笑,「他爸爸現在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兩腿一伸就會歸西,他怎麼可能拿這種事去激他父親?至于他媽就更不用怕了。」

「噢?」見女兒如此有恃無恐,他倒是想知道她何以有這樣的自信。

「他媽是個膽小表,只會躲在丈夫兒子跟家族勢力的背後,要是沒有了這些,她什麼都沒了。」她挑挑柳眉,唇角一揚,「我是爹地您的女兒,她也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

「你呀……」宮尾俊輔輕捏她的臉頰,頗有「虎父無犬女」的驕傲。

美步依偎在父親的肩膀上,勾起一抹得意地、驕縱的笑容。

「我是爹地的女兒,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她說。

***

提著一袋剛從超市買來的蔬菜魚肉,真央緩緩地步進將人所居住的大樓中。

因為將人還有公事未竟,所以要她先過來準備晚餐。

她手里擁有將人住處的鑰匙,就算他不在,她還是隨時可以進得了他家的大門。

說起這把鑰匙,她起初是不想接受的。但將人說這是對她的一種保證,也就是他對她坦蕩且無所隱瞞的一種證明。于是在他的堅持下,她接受了他的鑰匙。

可是,事實上,拿這把鑰匙,她拿得心慌極了。

當他將鑰匙交到她手里時,她已經開始為了或許有一天要交還鑰匙而感到不安。

從前她也曾經拿過那個拋棄她而娶了別人的男人的鑰匙,當他把鑰匙交給她的時候,她好開心、好欣慰。

但還等不到她拿著鑰匙去開他家的門,他已經移情別戀了。

之後,她歸還鑰匙,而他卻說他已經把門鎖換過。

那時,她難過了好久,而現在她還記得那種感覺。

她怕將人也是這樣,畢竟一把鑰匙其實證明不了什麼。

想著想著,電梯已經到了將人住的樓層。拿出鑰匙,她打開了將人住處的大門──

「將人!」她還未出聲,屋里頭竟已傳來一記清脆高亢的女子聲音。「你回……」

美步從沙發上跳起來,興奮地朝門口看去。

她臉上原本是愉悅興奮的表情,但當她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是真央時,神情倏地一沉。

「是你?」她怒瞪著真央,仿佛她是什麼「非法侵入者」似的。

「宮尾小姐……」基于她是將人的「妻子」,真央的姿態相對地擺低。

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但她不想讓夾在她們之間的將人難做。

再怎麼說,美步還是他的老婆,只要他們一日不離婚,她永遠可以在真央面前「耀武揚威」。

「你還不離開將人?」趁著將人不在,美步逮到機會對真央下馬威,「你真是不要臉!」

「宮尾小姐,請你別那麼說。」雖然不好發怒,但聽到她口出惡言,真央心里還是不好過。

美步瞪視著她,哼地一聲,「不然要怎麼說?你要我尊重你嗎?像你這種偷別人老公的女人值得我尊重嗎?」

「你……」面對她一陣搶白,真央一時之間還真是講不出話來。

于理,她確實是介入了她跟將人的婚姻之中,她要說她是偷人丈夫的女僖膊 ^。

但于情,她並沒有資格那麼批評她,因為是她先背叛了將人、放棄了這段婚姻。

當初之所以會答應將人的追求,也是因為知道她早就跟情夫同居在外,根本不在乎這段婚姻關系。

要是她跟將人恩恩愛愛,自律甚嚴且思想保守的她,怎會投進將人的懷抱?

「我告訴你,將人的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美步逼近她,言辭咄咄逼人,「你是什麼身分,怎麼跟我比?」

「我跟將人……」

「你跟將人怎樣?」美步打斷了她,神情冷漠嚴厲,「將人他們家怎麼可能接受你這種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別作夢了!」

「宮尾小姐,你……」在職場上,真央一直是站在高峰的人,但在美步面前,她卻始終只能無奈地壓抑著。

美步得寸進尺,言辭越來越不客氣,「我父親是外務省大臣,又在東亞集團中持有股份,你以為將人會為了你,而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他對你只是一時新鮮,不用多久,他就會知道你根本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宮尾小姐!」胸口一股狂焰竄燃,真央不自覺地沖口而出。

睇見她冷肅憤怒的神情,正洋洋得意的美步不禁陡地一震。

「在你侮辱別人之前,請先自省。」

「我自省什麼?」美步瞪著她,冷笑地道︰「我又沒偷人老公。」

「你沒偷人老公,但……你偷人。」被一再激怒,真央也不顧一切地反擊了。

她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很嚴厲、很直接、很不留情面,但這都是宮尾美步先侮蔑她在先。

美步陡地兩只眼楮瞪得像銅鈴般,直視著真央,「你……」

其實真央知道她跟真木壽的事情也不奇怪,以她目前跟將人的關系,將人不可能沒將此事告訴她。

「要不是知道你跟將人的婚姻關系,已經名存實亡,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真央眼神澄澈炯亮地望著表情震驚而惱羞的美步。「我沒有偷你的丈夫,是你一手將他推給了別人。」

「你說什麼!?」美步惱羞成怒,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真央擲去。

真央未料她有此舉,閃避不及之下,竟被那煙灰缸打個正著。

「啊!」她捂著疼痛不已的額頭,疼得彎下了腰。

因為一時的沖動而闖了禍,美步也是心驚。

見鮮紅的血自真央指縫中流下,她自知理虧。「你……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不躲開,我……」

真央疼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神情痛苦地睇著她。

「真央,你怎麼不關門?」突然,將人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

***

一進門,將人就看見一臉惶然的美步,還有蹲在地上的真央。

他驚訝地瞪著美步,「你怎麼進來的?」

「我……」美步一邊著蹲在地上的真央,一邊又惶恐不安地睇著將人。

「真央……」看真央蹲在地上,而一旁又有個「移了位」的煙灰缸,將人立刻察覺到有異。

他趨前,端起了真央低垂的臉。

「真央,你……」見她額頭上有個傷口,而且還血流不止,他的心慌了、急了,也盛怒著。

他轉而瞪著美步,沉聲質問︰「是你?」

「呃,我……」美步自知無論如何都無法得到他的諒解,不覺心驚膽跳地,「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笨,不會躲……」

「你說什麼!?」見她闖了禍傷了人,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將人的神情越益地陰鷙惱怒。

「兇什麼?」雖然心中惶恐,但從來不曾讓人如此兇惡指責的她,卻還是死要面子地道︰「我打她是沖動了點,但也沒錯啊!」

「你!」聽到她這些話,將人心中那股怒焰更是難以平復。

以她的個性,想必在出手之前,已經對真央言語羞辱了一番,她罵人也就罷了,居然還動手?而且還是拿煙灰缸?

煙灰缸那麼沉,難道她都沒想過可能會傷了人?

「誰叫她搶人丈夫,我只是教訓她……」

「滾!」突然,他暴怒地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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