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氣花瓶美人 第21頁

終于,他無奈地笑嘆一記。

天恩眨眨眼楮,深情地注視著他。「你剛才說愛我,是真的喔?」

「嗯。」他點頭,「當然是真的。」

她花瓣般的唇片一揚,笑得燦爛又甜美。

伸出手,她環抱住他。身體一接觸,她又陡地離開。

「諒一,你身體好燙。」她促狹一笑,「欲火焚身喔?」

「我……」什麼欲火焚身?他根本還在發燒,而且看情況,他的病情似乎被她搞得越來越嚴重……

突然,眼前的她朦朧了。他閉閉眼皮,甩甩頭,竟發現她變成了好幾個……

「我……」

「ㄟ?你的臉好紅……」

「是……是嗎?」

「你是不是還在發燒?」

「我……」他的頭越來越沉重,而她的聲音也越來越模糊。

隱約中,他听見她那教人酥麻的聲音不斷地喊叫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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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滿著玫瑰花的房間里,天恩穿著一襲純白色的洋裝,像天使般地躺在鋪滿了花瓣的大床上。

望著她,他感覺自己仿佛擁有了全世界的幸福般。

「我愛你……」她以那甜美的聲音輕聲地說,水汪汪的眼楮像湖水般映出了他深情款款的臉龐。

「天恩……」他伸出手撫模著她的臉龐,「對我來說,你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她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是真的嗎?」

「嗯。」他點頭,俯身親吻住她。

「天恩,我愛你……」他渴望著她,像沙漠旅者期待天降甘霖般。

天恩顫抖著雙手,含羞帶怯地凝視著他,然後主動地輕解羅衫。

她拋開了矜持,全然地相信他、接受他。

「天恩,噢……」他感動得心髒顫動,緊緊地將她擁住。

她將臉輕偎在他胸口,「諒一,我是你的……」

他一震,驚訝也驚喜地望著她。「是真的嗎?」

「諒一?」

「天恩,」他瘋狂地吻著她,「我要你……」

「不要,不要啊!」天恩推拒著。

「別怕,我會很溫柔……」他無法放開她,繼續地吮吻著她的唇。

「不……不要……」她的掙扎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烈。

「天恩,別怕……」剛才她還那麼溫順主動,怎麼突然又ㄌㄨ起來了?

「不要……」她的聲音听起來有點生氣,「我說不要!」突然,她甩開了他……

「天恩?」他陡地一震,同時回過了神。「天恩?」

他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著,而天恩……在他上面。

「你什麼時候變成在上面了?」他問。

她一臉羞惱地瞪著他,「你在干嘛啊?一直碎碎念,我以為你中邪咧!」

「啥……」他一愣,下意識地看看四周。

他躺在床上,而周圍也沒有玫瑰花。怪了,那剛才是……

「你是不是燒壞腦袋了?」天恩有點生氣地將手伸到他眼前,「你看,你把人家的手吸得快烏青了。」

「什麼?」他陡然一震,突然醒了。

原來剛才那旖旎纏綿的過程只是……春夢一場?

「你是不是在作惡夢?」天恩蹙著眉頭,一臉正經地看著他。

「我……」他揉揉眉心,「不……不是……」老天,要他如何承認他剛才其實是在作春夢?

「你都流汗了!」天安溫柔地睇著他,伸手為他輕拭額頭的薄汗。「出汗也好,燒退得快。」

「天恩,」他輕握住她的手,「你一直留在這里?」

她嬌怯地點頭,「我不放心啊,所以……」眼簾一垂,她睇見了棉被底下有個突出物。

她微怔,「這是……」她天真地伸手去按壓。

「啊!」當她驚覺到那是什麼時,整個人像被二百二十瓦的電給電到似的彈開。

「你剛才在作春夢!?」她又羞又氣地瞪著他,「難怪你一直吸人家的手,你……你真色!」

「我……」腰下的突兀成了罪證,讓他跳到黃河都難洗清這個事實。

「你夢見什麼啊?」她嗔怪著他,但眼底卻又跳動有著一種不知名的異彩。

「當然是夢見你……」

「討厭!」她羞得在他胸口一拍。

「喂,」他挑挑眉,斜覷著她,「我看你好像還挺高興的。」

「神經!」她堅決地否認,有些欲蓋彌彰,「我才沒有呢!」說罷,她撲到他胸前,狠狠地捶了他幾下。

「ㄟㄟㄟ,我是病人……」他大病未愈,她居然這麼扁他?

「你不是說你很健康?」

「我上半身不健康,下半身很健康,不行喔?」

「什麼嘛你……別再說了!」

「你明明很高興,看,眼楮都在笑。」

「哪有?」

就在房里吵吵嚷嚷的同時,門外的菱川孝、朱美及信美代頭貼著頭、肩並著肩地擠在門邊,拉長了耳朵聆听房里傳出的聲音。

三人互覷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邪惡而詭異的笑容。

「YA!」三人壓低聲音,高舉雙手,比出了勝利的手勢。

終曲

一年七個月又十九天後,武藏野紀念醫院。

產房外面,菱川孝、朱美、信美代,以及在前幾天就從台北飛到日本的朱書鼎夫婦,焦急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怎麼這麼久?」菱川孝來回踱步,碎碎念著。

「唉唷!」信美代老神在在,「第一胎都是這樣的,想當初我生你的時候……」

「媽,」菱川孝打斷了她,「我是說諒一怎麼這麼久。」

「他才剛下飛機,從機場跋過來也需要一點時間嘛!」朱美說完,拉著他坐下,「我拜托你坐下吧,我頭都暈了。」

菱川孝皺皺眉頭,「早告訴他不用親自去法國,他就是固執……」

「他本來就是親力親為的人嘛!」朱美說。

朱書鼎拍拍他的肩膀,「夫人說得對,事業重要。」

「什麼?」菱川孝神情嚴肅,「我的小花瓶更重要!」提及小花瓶,他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奇異的、雀躍的笑意。

打從知道天恩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開始,他就每天期待著,恨不得那小孫女能像小狽一樣,四個月就出生。

有一個英俊的兒子,加上一個美麗的媳婦,他相信……他一定會擁有一個漂亮又討喜的花瓶小孫女。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心願,一件件的陸續實現,他真的是連作夢都會笑。

「已經進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動靜?」菱川孝又問。

「你以為生孩子像生蛋嗎?」朱美忍不住笑了起來。

「爸,媽!」此時,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了諒一緊張的聲音。

「你終于到了。」朱美笑嘆著,「你爸爸還在嘮叨呢。」

「生了嗎?」他剛從法國飛回日本,又飛車趕到醫院來,為的是不錯過女兒的出生。

「還沒。」朱美搖頭,「進去將近兩個小時了。」

「不順利嗎?」冷靜如他,還是因此而顯露出不知所措的慌張模樣。

「諒一,」身為丈人,朱書鼎安撫著他,「別緊張,生孩子是這樣的。」

「可是……」

「哇哇哇……」突然,產房的自動門打開,里面傳來了響亮的嬰兒哭聲。

所有人都震住,然後你看我、我看你的,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年紀最大的信美代是第一個回過神的人,「生了,花瓶生了……」

「我……我……」菱川孝眼眶泛淚,「我當爺爺了!我真的當爺爺了!」

「老公,」看他那激動的模樣,朱美一笑,「你居然這麼感性?」

「我的小孫女,我可愛的小花瓶……」菱川孝痴痴地笑著。

此時,護士走了出來,「恭喜,菱川太太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喔!」

「YA……」听見白白胖胖,菱川孝高興地大笑,但隨即他鐵青著臉,「男……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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