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爪 第9頁

「你是柳生小姐嗎?」池田光森一臉和善地道。

「你是—一」面對著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小舞是警覺的。

「嗯,敝性池田,池田光森。」他說。

一听他姓池田,她立刻將他跟那位年輕貌美、性情刁鑽的池田美保聯想在一起。不過他看來比池田美保溫和多了。

「你是池田小姐的——」

「我是她大哥。」他一笑,然後對她深深地一欠。「上次的事,我都听說了,都怪我這個哥哥沒有盡到教導的責任,才會讓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

來。」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兒呢?」

「我在大阪有不少門路及眼線。」說著,他突然深深一鞠躬,「對不起。」

他突然道歉讓小舞慌了手腳,「呃—一」她能說什麼呢?人家都親自登門「代妹請罪」了。

「美保她個性比較急,經常不分膏紅皂白,真是抱歉。」他一臉誠懇。

雖然她對池田美保那一巴掌難以釋懷,但對于池日光森的明理及誠懇,她還是欣然接受了。

「算了,都過去了。」她淡淡地說。

池田光森一笑,「柳生小姐如此大量,真是謝謝你。」細細凝睇著眼前的小舞,池田光森不覺也是心情浮動。

難怪美保那丫頭要如此緊張了,這麼一個天生麗質的大美人,擺在冰川京介那小子的面前,就算他再有定性都難以招架了。他該想個辦法套套她的話。

「對了,有件事,我想冒昧地問一下,柳生小姐跟京介是什麼關系?」他裝出一副尷尬模樣。

「我跟他沒有關系,」她帶著一種負氣的心情說道,「我只是冰川老師的學生。」

「噢——」池田光森撇唇一笑,「那就好。」

「你放心,我不會搶你妹妹的未婚夫的。」她說。

「噢,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那種意思。」他微蹙起眉,歉然地道,「我只是有點擔心。」

「擔心?」她微怔。

他點頭,神情誠摯地注視著她,「我看柳生小姐應該是個生活圈子很單純的人吧?」

她沒回答,算是默認。

「我跟美保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對京介的許多事值都已見怪不怪,但對你這樣的女孩來說—一他是復雜了一些。」

她覺得他話中似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是關于京介的。

「有多復雜?」她決定套他的話,「他不是做生

意的嗎?」

池田光森微頓。做生意?難道她不知道雙川會是黑幫組織?還是在跟他裝蒜?

他故意面露難色,「我們是—一是黑道—一」

「咦?」她裝出十分意外的樣子,「黑道?」

「是的。」他訥訥地一笑,「所以我才說我們這樣的背景,實在不適合你這麼單純的人。」

「可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黑道人。」她說。

他溫和地笑笑,「現在的黑道組織慢慢企業化,已經不是從前拿著武士刀在街上喊打喊殺的那種了,不過—一」說著,他又蹙起眉頭。

「怎麼?」她注視著他,仿佛想多知道一些關于京介的事。

他—嘆!「不過不管再怎麼企業化,黑道就是黑道,有時還是會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你是說—一冰川先生他—一」見不得光的事是指什麼?跟她父親的死有關嗎?

「其實也沒什麼,」他神情尷尬,「只要是黑道多少會販販毒、開開賭場、妓院之類的,京介也不例外。」

「販毒?」她一震。如果池田光在說的都是真的,那她父親的死會不會跟這個有關系呢?

「最近警方盯得很緊,京介是比較收斂了點,听說他之前還曾經跟一個化工博士合作過呢?」

提起化工博土,小舞立刻聯想到她父親。難道京介真的跟她父親的死有密切的關連?她父親怎麼可能跟毒販合作?

覷見她苦惱不安的表情,池田光面忍不住在心里竊笑著。

看來,這柳生舞是為了她父親的死留在大阪,很明顯地,她似乎在懷疑什麼,不過她卻什麼還都不知道。趁著她還不知情的,他索性將所有的嫌疑都推到冰川京介身上。

「唉呀,」他佯裝懊惱,「我真不該說這些的。」

小舞望著他,沒有多作懷疑。畢竟在她父親的手札上提到的就只有冰川京介,她將他視為第一嫌疑犯也是必然,但她不能直接去找冰川京介興師問罪,因為這麼一來,她或許會將自己推向一個危險的境地。

她現在必須不動聲色,然後繼續接近他。她一定要想辦法進入他的秘密書房,如果她找不到任何有利的證據或資料,是絕對無法將他繩之以法的。

繩之以法?光是想到這個,她的心就揪得死緊。但是她別無選擇,如果他真是害死她父親的人,她絕燒不了他。就算她深深地被他吸引著、就算她真的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他,她也要親手將他送進牢里,接受制裁口

「柳生小姐,你怎麼啦?」

「沒—一沒什麼。」她猛地回過神,有點心慌。

池田光森凝視著她,溫柔地一笑,「很高興能認識柳生小姐。」

「咦?」她微頓.迷惑地望著地。

「說來我要感謝美保那一巴掌,要不然我也沒機會認識柳生小姐。」說著,他伸出了「友好」的手,「我有這個榮幸跟你做個朋友嗎?」

小舞怔愣了一下,訥訥地伸出了手與他交握。「當然。」這個人是她可以也必須接觸的,因為從他口中,她一定可以知道更多關于冰川京介的事。

「太好了。」他抿唇一笑,表現得極為溫情。「那麼有空的活,我能約作出來吃頓飯嗎?」

「嗯。」她想也不想地敘了頭。

※※※

幾天後,美保在晚上接到了她哥哥池田光森的電話,說是他的了小舞在帝國飯店吃飯。

「你約了她吃飯?」美保訝異地道,「你動作可真快。」

「丫頭,有什麼女人逃得過你哥哥我的手掌心?」他有幾分得意,「你就告訴他,說你看見柳生舞跟我約會,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哥,你是說真的嗎?」雖然她不覺得她哥哥是會唬弄她的那種人,但還是有點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池田光森發出帶著炫耀意味的笑聲,「我約她七點見面,不信你可以來看看,好了,我不跟你說了,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幣斷電話,美保又任愣了一會兒。

版訴京介?不,只是在他面前說說是非,實在太便宜那個女人了,她要他親眼看見!

想著,她霍地起身,並即刻前往京介位于帝冢山的辦公處。

不多久,她來到京介的辦公處。

「京介在嗎?」不等負責守衛的弟兄回答,她已經蹬著高跟鞋,大咧咧地踱了進去。

「池田小姐,會長他—一」守衛追了進來,一臉為難地要阻止她。

她打斷了他的話,惡狠狠地瞪著他,「滾開,我要見我的未婚夫!」美保不顧任何人的勸阻,非常執意且任性地推開了京介辦公室的大門。

一打開門,美保看見京介及好一陣子不見蹤影的英作。他們兩人沉默地望著她,臉上都有些許不悅。

英作的身形跟京介差不多,年紀也相近,雖說兩人並沒有血緣關系,但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卻比親兄弟更親密。

要說英作用京介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是京介是個沉得住氣的人,而英作卻是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考慮後果及下場的人。他穿著一件黑色襯衫,胸前一顆扣子都沒扣上,隨性地露出他結實而健美的胸肌。

瞥見他月復部包裹著白色紗布,美保幸災樂禍地挑了挑眉,「唷,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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