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爪 第17頁

他濃眉一糾,神情陰沉得嚇人。

突然,他低聲哼笑了起來,「是嗎?是這樣嗎?」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那麼,你現在還沒離開,是因為你還留戀我的身體及技術?」

她臉一熱,十分羞惱,「你—一」

他一手壓制住她不斷扭動的身體,一手則在她腿間肆虐。「趁著你還沒厭倦之前,我們再好好歡愛幾場吧!」

「冰川京介!」她百呼他的姓名以表達自己的不滿及憤怒。

「你一向喜歡的。」他沉下眼,帶著狎意的目光掃視著她的身軀。

「你——可惡!」她羞他地瞪著他。

他攫住她的雙手,一手扯開她的衣襟,「我還可以更可惡。」話落,他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粗暴的吻及肆虐似的揉弄讓她覺得快要窒息,她感覺得出他是帶著一種懲罰意味地在侵犯著她,而他已經好久好久不會如此。

他在生氣?氣她不告訴他今天她去了哪里、見了什麼人?還是氣她剛才說了那些不把他當一回事的話?

不管是什麼,她都可以確定他對她是認真的了,在他的認知里,她柳生舞屬于他的。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的死,她當然也希望自己是屬于他的,可是—一假如害死她父親的人真的是他,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看著我。」睇見她若有所思而精神渙散的模樣,他懊惱地掐住她的下巴。

她應他所求地凝視著他,眼底帶著不馴。「我在看。」

「當我抱你的時候,只準想著我、看著我。」他霸道而強勢地喝令著。

難怪她經常在被他抱著時會,露出那種悵然地、若有所思的表情,現在想想,也許當他抱她的時候,她心里想的是鈴木剛。

想到這兒,他的胸口就仿佛燃燒了起來似的難受,那是憤怒、是妒嫉、是憎恨……

懊死!他冰川京介竟也有為情所苦的一天?!

餅多的怒氣及妒意沖擊著他的理智,進而淹沒了它。

※※※

「什麼?」池田光森糾起眉心,懊惱地道︰「你說太田最近在查我們?」

「是,」他的親信小島續道︰「不只如此,您之前不是要我注意柳生那女人嗎?我發現她跟冰川住在一起,而且最教人吃驚的是,她好像也跟鈴木剛相識。」

池田光森一怔,「她跟鈴本剛?」

「嗯,」小島點頭,「她跟鈴木剛在警署見了面。」

「是嗎?」他摩挲著下巴思索著。

柳生舞是柳生芳夫的女兒,現在不只跟京介住在一起,還跟鈴木剛扯一了關系,這女人究竟想做什麼?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了?

「大哥,」小島蔓心地道,「她該不是跟冰川、鈴木剛他們合作要逮我們?」

「有此可能,」他點頭,「不過他們應該只是在懷疑我,要是他們有證據,一定會立刻動手的,尤其是冰川,他不是會視若無睹的人。」

「那我們怎麼做?」

「再密切地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尤其是柳生那小妞。」池田光森眼珠子一轉,有幾分狡詐,「要是她有什麼動作,就先下手為強。」他說。

「大哥是說—一殺了她?」小島問。

他狠狠瞪了小島一記,「殺了她?你傻啦?要是她死了,我拿什麼當保命符?」說著,他陰沉一笑,「她可是冰川第一個帶回去同居的女人啊!」

※※※

一個星期後,小舞接到鈴木剛打來的電話,在電話中,她得知錄音帶已經還原成功的消息。

在趕往警署的途中,她的心里其實是矛盾而復雜的。

一方面,她歡喜一切就快要真相大白,而另一方面她也有著隨時跟京介翻臉不認人的打算。

「柳生小姐,」鈴木剛的神情愉悅,「錄音帶已經還原了百分之九十,算是非常成功。」

「真的?」她扯扯唇角,笑得悵然。

「嗯,」他將一卷錄音帶交給了小舞,問道︰「我拷貝了一份,柳生小姐不介意吧?」

她搖搖頭。「只要能幫助你們破案,怎樣都沒關系。」

「那真是謝謝你了。」鈴木剛興奮地道。

「如果沒事,我想先走了。」她站起來,向他道說,「謝謝你幫了我這個大代。」

「別這麼說,你也幫了我一個大忙。」鈴木剛說完,不知又想起什麼地道,「對了,柳生小姐—一」

「什麼?」她淡淡地回道,有點沒精神。

他猶豫了一下,有點礙口地說︰「上次你說—一你的安全是用身體換來的意思是—一」

她知道他想問什麼,「沒錯。」她不加思索,毫不猶豫地回答。

她如此坦白倒教發問的鈴木剛一臉尷尬,「對不起,我—一我多事了。」

「不,沒關系。」她無所謂地一笑。

「柳生小姐,」得到這樣的證據及訊息,固然是挺教他高興的,但知道她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得一切,他卻也同情她,「值得嗎?」

「我不能讓我父親死得不明不白。」她神情堅毅。

從她縴細的模樣,實在很難想象她竟是如此剛毅堅強。光是這樣,他就打從心底佩服起她。

「你真了不起。」他笑嘆著︰「不過要是被發現,雙川會會放過你嗎?」

「要是怕,我就不來了。」說完,她淡然一笑,「我走了。」

「嗯,小心。」他不放心地望著她的背影,不禁沉沉一嘆。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居然就這麼被糟蹋了—一

條地,他又想起他戀慕的對象天羽真緒,也就是他上司的女兒。

雙川會的澤川英作,不只對他心目中的公主死纏不放,甚至還對她做了非常可惡的事。她也是一個被「惡鬼」纏上的女人啊!

※※※

小舞神憎郁郁寡歡地步出警署,然後沿著警署外頭的磚道走著。

她應該立刻找台錄音機來,听听著錄音帶里究竟錄了些什麼,但是—一她卻無由地恐慌著。

她期待錄音帶里有她想要的結果,可也怕在里面听到她不願意听見的事實。

曾幾何時,她已經愛京介愛得這麼深了?

假如里面真是記錄著京介的罪行,那她該怎麼做呢?父親的不白之冤不能不洗刷,但那同時也表示她的愛情也要隨之葬送。

曾經,她是那麼堅定地認為自己可以拋開愛情,將他繩之以法,而今她猶豫了,也懷疑了。

爸爸,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她在心里向天上的父親求援,雖然她知道他無法回答她。

「柳生小朋?」突然,一輛車靠近了她,從後座車窗里探出頭的竟是池田光森。「真的是你?」

小舞微微露出驚訝之情,「池田先生?」自從上次跟他在帝國飯店吃過飯後,已經過了好一段時日,不過她也沒健忘到將他的臉忘記,畢竟她曾從他口中套出不少事情。

「上車吧!我送你。」他才說完,他的司機已經下車為她開了車門,讓她想拒絕都顯得有點不近人情。

她訥訥地道,「那麻煩你了。」她上了後座,坐在他身邊。

車子一開動,池田光森就有意無意地瞄著她手上的手提包,「我看柳生小組好像是剛從警署出來?」

「噢,」雖然她不覺得他對她有什麼危險性,但他畢竟還是雙川會的人,她總不能說自已到警署去是為了揪出雙川會里害死她父親的人,「我在餐廳里丟了手機,所以去備案。」

「是嗎?」池田光森撇唇一笑,「鈴木剛什麼時候降級來處理失竊案了?」

听到他提及鈴木剛,小舞不覺一震。

他怎麼知道她見了鈴木剛,難道他一直在監視她?如果他真是在監視她,那麼又是為了什麼?是京介要他來監視地的一舉一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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