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不壞我不愛 第5頁

「對了,你不是出去買東西嗎?怎麼還在這里?」她質問他。

「我……」

「你是騙人的?」她一陣搶白,「原來你根本沒離開,我看那只蟑螂搞不好是你放的!」

前一秒鐘,她還因為他的正直有禮而感動,後一秒鐘,她赫然驚覺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真是夠了……」他有點啼笑皆非地看著她,「我騙你說要出去,是為了讓你放心。」

她一愣,「讓我放心?」

「沒錯。」他點頭,背身坐回床上,眼楮盯著電視,「看你太緊張了。」

發現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遙香確實是放心不少。不過……他為什麼不看她?她無法吸引他的目光嗎?她的心隱隱有些失落。

「我緊張是應該的,你是陌生人。」她說。

「朋友都是從陌生人開始的。」說著,他睇了她一眼,又將視線移開,「也許我們會變成好朋友也說不定。」

她咧咧嘴,扮鬼臉。「謝了,到那瓦侯後,我們就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吧。」話罷,她裹著被單,一拐一拐的走進浴室。

風呼呼地吹過日落峽,他獨自一個人站在峽谷︰心情平靜寧和。

他知道自己在等一個人,也知道那個人會來……

突然,他听見了細微的腳步聲,回過頭,他看見一頭有著棕紅色毛皮的熊,帶來了一名女子。

女子有一頭黑色的長發,白細的肌膚、嬌小勻稱的骨架,還有一雙明亮純淨的眸子……

「遙香……」他像是很久以前就熟識她似的,輕易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對著他露出了甜美恬靜的微笑,然後伸出了手──

睜開眼楮,眼前一片幽暗,幾秒後,他感受到窗外透進來的微弱燈光。

是夢境,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境。

又是告示嗎?他付著,下意識地轉頭看著隔壁床的她。

她背對著他,將被子緊緊的裹在身上,雖是一副「備戰」狀態,但還是安穩地睡了。

在遇見她之後,短短的時間里,他已經得到了兩次告示。這代表什麼?

他太年輕,有時會迷失在告示的迷霧之中,他還需要長者的開示……

不過他剛才在夢境之中喚出了她的名字,那是她的名字嗎?

遙香?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但是那發音听起來挺像他們族語中「夢」的發音。

不知怎地,他睡不著了。

起身,他輕悄地繞到了她床邊,心情微微激動地凝視著她。

那告示是在告訴他,她跟他的人生有所關連嗎?

「遙香?」他低喃。

她為什麼出現在他夢中?又為何跟他們熊族聖地的地圖扯上了關系?

他覺得困擾、混亂,卻也同時感受到一種不曾有過的雀躍及歡喜。

「不要想,去感覺。」他父親生前總是這麼對他說。

案親說,人要隨著自己的心去走︰心要我們往東,我們就往東,因為……那就是「指引」。

縱然他還不知道這個告示要告訴他的是什麼,但那種平靜祥和的感覺總不會是假。

「不要想,去感覺。」雖說他還不清楚他跟她是敵是友,但現在……他不預設立場及界限。

第三章

「嗯……」伸了個懶腰,遙香從床上爬了起來。

敝了!她昨夜睡得好甜。

昨天睡覺前,她明明還一顆心七上八下,腦子里幻想著各種危險又可怕的事情,怎麼一躺平沒多久,她就沉沉睡去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旁邊的床上躺著一個陌生男人,而且稍早前,那男人還看見了她的身體,怎麼她卻安心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轉頭一看,他已經不在床上,房間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正想著他不知道上哪兒去,房門開了──

「你醒了?」赤狼手上提著早餐,精神飽滿地走了進來。

「吃了早餐該上路了。」他將一個裝著漢堡跟薯條的紙袋,交到她手上,然後逕自吃著自己的早餐。

她啃了口漢堡,問︰「你住在那瓦侯?」

「以前是。」他說。

「那現在呢?」

他抬眼睇了她一記,「紐約。」

喔,住在大城市里?一個大城市來的、戴著名表、穿著新靴、開著悍馬車的印地安人?她對他越來越好奇了!

「你在紐約做什麼?」她繼續問。

「工作。」他皺皺眉頭,繼續吃著早餐。

「做什麼?」

這回,他抬起頭來盯著她,沉默了一會兒。「你很好奇?」

「問問也不行?」

「我不喜歡人家過問我太多私事。」他面無表情,語調平淡地說。

她兩道秀眉微微擰起。「噢……」也是,她好像太冒失了。

「那你的名字總可以告訴我吧?」她又問。

「赤狼。」他說,「赤狼,卡恩。」

她挑挑眉,「好有民族風的名字。」

「你是想說很『印地安』吧?」他瞥了她一眼。

她一震,心想他大概誤會她有嘲弄之意,於是急忙解釋著︰「我沒有什麼惡意喔!我跟你一樣都是美國的少數民族,你沒听那些白人叫我黃猴子嗎?」

他望著她,沒說什麼。

自覺把氣氛弄得很尷尬,她連忙轉移話題。

「離那瓦侯還有多久?」

「一天。」他說。

「你去那瓦侯探望老朋友還是親戚?」

「辦事。」他說,話鋒一轉,「你去那瓦侯呢?純粹找你哥哥?」

她點頭。「他已經失聯一個多月,我擔心他出事了。」

「噢……」他沒搭腔。

她覺得很奇怪,一般人听到她哥哥失蹤的事情,多少都會問問,即使只是隨口。但他沒有,像是她哥哥的失蹤一點都不奇怪似的。

不過那也許是因為他覺得她哥哥的失蹤,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這世界上總有些人天生就對別人的事情冷漠而不感興趣。

只是,如果他是個冷漠的人,為什麼要連續救她兩次,還願意帶她到那瓦侯去?

「你哥哥去那瓦侯探索什麼古老文明?」他開始試探她,想了解她所說的地圖是否就是藏寶圖。

「你是那里出生的,應該比較清楚吧?」她直覺地反問他。

「你指的古文明是什麼?」

她搖搖頭,「我不懂,反正哥哥說那里有寶。」

她哥哥是個「古文明激情分子」,對他來說,文明就是一種無價之寶。

「寶?」他心頭一震。是了,他們確實知道日落峽的傳說。

「我哥哥提到什麼聖地。」說著,她疑惑地望著他,「聖地是什麼?在哪里?」

他眉丘微微隆起,「在沙漠里。」

「沙漠?」那不是熱死人了?

這里白天的溫度高達四十五度,沙漠可能更熱。天啊,她哥哥為什麼要到這種鬼地方來?!

他注意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心里有無限疑竇。

她看起來像是不知道日落峽的傳說般,不過她哥哥一定知道。

身為熊族的世襲聖者,保護聖地是他的責任,他必須阻止所有企圖褻瀆聖地的人,也有責任將失落的地圖找回。

目前他掌握不到她哥哥的行蹤,所以她是他唯一的線索。

「你要去的話,我可以帶路。」他決定跟著她。

她一怔,「你?」

「若沒有印地安人幫你帶路,你是找不到那地方的……」他說。

當然,他是不可能帶她到日落峽去的。

他這麼說只是為了更確切地掌握她擁有地圖的證據,也為了防止地圖再落入他人之手。

她望著他,眨眨眼楮。「你……為什麼幫我?」

他回望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他感到迷惑。

他當然不是在幫她,但從一個女孩身上拿回地圖,對他來說並不困難,他只須綁起她,搜她身或翻她行李,就可以知道地圖是否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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