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金大總裁 第10頁

「啊!」

第五章

「妳叫什麼?」她石破天驚的一叫,嚇到了他。

真木臉色蒼白地看著他的手,「你……你的手……」

見她臉色發青,他這才瞄了自己的手臂一眼。原來是他的襯衫破了,而且傷口滲出血來。

「你流血?」

「剛才有人拿刀子,不小心被劃傷了。」他輕描淡寫地說。

「你……」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有沒有神經啊?」

看她一臉擔憂的表惰,他不覺笑了。

被劃一刀算什麼?早知道她會這麼擔心,他應該更「肉腳」一點,來個苦肉計以博得佳人芳心。

見他還面帶微笑,真木更是無法理解。

「你笑什麼?」她抓起他的手,又急又氣「我懷疑你連腦袋也受傷了!」

「我腦袋好好的,這點傷也死不了人。」他說。

「你……」看他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她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麼。

「妳是在擔心我嗎?」他笑盼著她。

「當然,」她毫不猶豫地回道,「你受傷了耶!」

話一月兌口,她又覺得不妥。她是擔心他,可是她回答得那麼絕對,會不會讓他發現她其實還挺在乎他的?

「……」她決定補救自己剛才的「失言」,「你是為了我而受傷,在道義上,我擔心是應該的……」

「道義?」他皺皺眉頭,「真教人傷心……」

「難道你以為還有別的?」她瞪了他一記,卻掩不住羞色。

覷見她眼底的羞色,他感覺得到她其實是蠻在意他的。

唉,要不是之前他酒醉誤闖香閨,他們現在或許已經有了美好的開始。

不過沒關系,亡羊補牢的動作只要做好,還是有救的。

「痛不痛?」她檢視著他的傷口,「先去醫院吧!」

「拜托,這麼一點傷就去醫院?」他失笑。

她抬起眼,氣惱地瞪他一眼,「別逞強,要是傷口感染的話……」

「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在刀口上涂什麼奇怪的東西?」她一臉認真。

覷見她那嚴肅正經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妳不是在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她愷惱。

看她確實不是在開玩笑,他哈哈大笑起來。「小姐,妳是不是武俠片看太多了?」

「你……」可惡,她在擔心他的傷口會受感染,他居然還笑她小題大作、少見多怪!?

「走吧!」他反手拉著她,「我送妳回家。」

她被他拉著不得不往前走,「要是你手爛了,或是感染什麼怪病住院,可別賴我。」

「放心,要是我真的癱在床,也不會叫妳照顧我一輩子的。」雖然知道他是在說笑,但是听見這些話,她還是紅了臉。

要是他真的有什麼意外,也不需要她照顧吧?他身邊不是已經有了一個綠子嗎?

想著,她居然莫名的心痛起來……

「喂,妳真的那麼擔心?」他望著她。

她猛地回神,「啥?沒有啊。」

「沒有?」他微楚著眉心,深深地凝望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眼楮深處,捕捉她深藏的情緒般。

「當然沒有」她強調著。

他沉默了幾秒鐘,忽地伸出手,以指月復輕抹她微濕的眼尾。

當他的手突地觸踫到她,她的心跳頓時漏跳了一拍。

「妳掉淚了。」他望著她,眼神是溫柔的。

她陡地一愣。掉眼淚?她?

「妳是太害怕了?還是擔心我?」他唇角輕揚著迷人又溫暖的笑。

她掉淚?天啊,在掉淚前,她想的是什麼事啊?

倏地,一條警覺的神經扯回了她——

在掉眼淚前,她想起了他身邊已經有了綠子的事實,而那樣的事實讓她的心一陣抽痛……

她是因為那樣而掉眼淚的嗎?

不!不會!她心里有個聲音激動吶喊著。相原真木,妳開什麼玩笑?他是他是個或許沒有婚姻關系,卻需要負家庭責任的男人啊!

是的,他的存在對她來說是個考驗及誘惑,但她絕不能真的動情。即使動了心,也不能付諸行動。

「妳又想什麼?」發現她在發愣,他推了推她。

她目光一凝,「沒什麼,我只是在想……」

「想什麼?」

「想該怎麼做,才不會欠你一份人情。」她言不由衷。真悟一听,立即露出了悵然、失望的表情。

見到他眼底的悵然,她陡地一震。那一瞬間,她覺得他好象被她的話給傷了。

可能嗎?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為她的一句話就……

「我可不是要妳欠我什麼人情。」他直視著她,淡淡地說著,「不要有太多壓力」

他那悵然若失的神情讓真木覺得內疚,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那種感覺,不過她隱約感覺得到,她剛才說的那句話,他是真的介意了。

她不是存心對他冷淡,她只是怕。她不想給自己接受他的借口,也不想給他任何機會,因為她不想受傷。

「我的車停在飯店,我們坐出租車過去吧。」語罷,他轉身就走。

真木怔了一下,悶悶地尾隨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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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相親」後,已經連續三天,她沒再遇見到他。

基于做人的道理,她是應該登門道謝並探望他的傷勢的,但是她心里覺得別扭,始終沒能按下電梯里的「10」鍵。

就因為這樣,不知怎地,她心里有點小小的落寞。

其實不踫面不是更好,沒有接觸就沒有麻煩,她所擔心的那些事也都不會發生。

只是明明這麼想著的她,為什麼總感到悵然?

站在電梯前,她偷偷打了個呵欠。

電梯門一閉,只見電梯里站了個小孩。

「咦?裕太?」看他一個人孤伶伶地站在電梯里,真木有點訝異,「你媽媽呢?」

「媽媽去買東西,叫我先上去。」裕太說。

真木進入電梯,「你一個人在家不怕嗎?」

「不怕,我是男生,要保護媽媽。」

她一笑,「媽媽有爸爸保護,不是嗎?」

裕太稚氣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可是媽媽說不能叫爸爸……」

「咦?」她一怔。

裕太皺著眉頭,有點郁郁寡歡地說:「媽媽說不能叫爸爸………」

不能叫爸爸,為什麼?

她不懂,但是又不好追問小小年紀的裕太。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再加上一個孩子,任誰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家人,但裕太卻說綠子不讓他叫游川真悟「爸爸」?

有什麼原因嗎?看裕太那落寞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對不能叫游川真悟爸爸的事感到難過。為什麼綠子不讓他叫呢?

還忖著,電梯已經到九樓了。

電梯門打開,真木還在怔愣中。

「阿姨?」裕太伸出小手拉拉她的袖子。

她猛地回神,才發現已經到了。

「阿姨,再見。」裕太可愛又有禮貌地揮揮手。

「再見,裕太。」她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走出了電梯。

望著他那張神似游川真悟的小臉,真木無由地一陣心酸,可是,她說不上來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

她覺得這孩子非常寂寞,像是缺乏了什麼。是父愛嗎?她忍不住這麼想著。

不能讓孩子叫他「爸爸」的游川真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讓兒子露出了那麼寂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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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星期,她都在想著游川真悟的事情。

現在的人不只男女關系復雜,就連家庭關系也是那麼復雜嗎?

想想也是,每個家庭都有不同的情況。

像她家,一個五十歲的丈夫、一個二十八歲的老婆,再加上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兒,在別人眼中看來,他們也是很奇怪的吧?

八點,她抵達九樓,步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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