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復仇 第7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兩道濃眉緊緊地聚攏著;須臾,他吐出煙圈,似笑非笑地月兌著她,「甲斐小姐,你想不想跟我相親?」

佑希陡地,「你說什麼?跟你相親?」這個可惡又不正經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津山財團在你父親眼里應該是很夠分量的吧?」他若有意指地問。

分量?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沒錯,她父親每次為她安排的相親對象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企業家或財團之後,沒點斤兩還真是不行。

雖然過去她總是把這些集團小開們耍著玩,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她可以牽著鼻子走的男人。

他危險,他神秘,他深不可測,他像一團足以吞噬她的烈焰。這樣的男人,她不想去沾,即使他的迷人魁力讓她幾乎有點把持不住。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看著她時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他已經認識她很久、很深入似的。有時,她甚至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她和他也許真的認識。

他的目光深沉陰鶩,盯著她看時會讓她有一種自己是獵物般的感覺;她不喜歡當獵物,畢竟她一直也慣于站在「獵人」的位置上。

「我對你沒興趣。」她力持平靜地。

他哼地一笑,「我對你很有興趣。」他話中耐人尋味地。

「我不是那些女明星。」她冷漠地。

「你氣我在杉浦面前親你嗎?」說著,他又吸了一口煙。

他抽煙的樣子有著一股放浪不羈的瀟灑勁兒,佑希從沒見過有人抽煙抽得這麼好看。

他的出現叫她心緒紊亂,她知道他在她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瀾激蕩,但倔強而好勝的她並不願意對自己承認。

「你是個不尊重女性的爛男人。」她不客氣地說。

他蹙眉而笑,不以為意地,「我是不尊重女性的爛男人,而你是玩弄男性于股掌之間的爛女人,我們真是絕配。」他反唇相譏。

一听他如此不帶髒字地罵自己,佑希不覺肝火上升地,「你……你可惡!」抓起粉紅色的珠珠手提包,她想也不想地向他打去。

「甲斐佑希,」他出手敏捷地攫住她的手腕,並順勢將她扯入懷里。低下頭,他眉眼間帶著一股危險氣息凝視著她,「你真是個沉不住氣的丫頭。」

他像是在嘲弄她的幼稚、嘲弄她的不成熟,他簡直就把她當一個還沒長大、羽翼未豐的黃毛丫頭!

在任何人面前,她都可以小、可以幼稚,惟獨在他面前,她不甘成為一個小妹妹。「我不是丫頭!」她憤怒地迎上他淡漠卻又濃烈的眸子。

他撇唇一笑,促狹地,「只有丫頭才會乖乖地坐在位置上跟不喜歡的對象相親。」

「誰說我不喜歡前原直人?」她逞強地。

「你喜歡他?」他挑挑眉梢,略帶誠意地,「喜歡他比佐伯‘久’一點?」

佑希已經忍無可忍,打從他出現在她面前的頭一天,他就一直在嘲諷她、輕蔑她、戲弄她;他瞧不起她,卻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眼前出現,像是幽靈似的尾隨著她。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在她出現的地方現身?為什麼他對她的事情了若指掌?

莫非……這就是他說的對她有「興趣」?

「你……你下流!」她咬牙切齒地。

「我以為你喜歡我這種下流的男人。」說著,他低頭欲掠奪她的香唇。

這次,佑希敏捷地躲開他的唇片,「你休想!」她像是只被惹火了的母貓般瞪著他。

「這世界上沒有我要不到的東西!」他沉下眼,神情突然變得惱恨而復雜。

她直視著他如野獸般鶩猛的眼眸,「我會讓你學到教訓的。」他很危險,但突然間,她有一種想挑戰危險的。

他眼底閃過一抹懊惱而受傷的光芒,看來既矛盾又復雜。「哼,」他哼出界息,不信邪地,「是嗎?」

他捏住她的下巴,深沉地一笑,「我倒很想知道你能讓我學到什麼了不起的教訓。」說完,他猛地封堵住她欲啟的唇,並強勢地以他的舌尖入侵她抗拒的唇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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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津山隆景的舌頭在她口中探索翻騰,佑希的腦子突然有幾秒鐘的空虛;他的吻總是那麼火熱、那麼強烈,就像要吞噬她、毀滅她似的。

「唔!」她掙扎著,但他的手臂卻強而有力地將她緊緊捆綁住。

他將她逼到角落里,讓她動彈不得地癱軟在他的臂彎之中。

因為她穿著夏季的薄洋裝,很容易地就能感覺到他的磨蹭及摩挲,而他惡意的挑逗竟引起她生理及心理強烈的反應及震撼。

「不!」她為自己的一時情迷而感到羞憤。

不該這樣!盡避他真的是一個極具魅力、吸引力及男人味的男人,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卻都只是惡意的、邪狎的、輕蔑的舉動。

她不曉得自己究竟是哪兒得罪了他,竟會惹得他一次又一次地「欺負」她……

他一向是個能控制的人。

為什麼當他面對她、接近她的時候,一切卻變得讓他無法掌控呢?

明明只是想戲弄她、狎謔她的他,為何會有了他難以想象也無法壓抑的?

難道……其實他是喜歡她的?

不!這怎麼可能?他恨她、恨她一家人,他接近她的目的應該是一步步地報復她、一步步地毀滅她,絕不是像現在這種情況。

這種事不該發生在他身上的。他是個理智勝過情感的男人、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是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男人、是個滿懷怨憤足以摧毀一切的男人!

他不會因為她的美麗或胴體而心意動搖,更不會因為她而忘記當年的慘痛;他要報的不是他的仇,是父親的、是妹妹的。

然而意外地,他覺得他對她的報復已然轉變成一種男人對女人的征服。

報復和征服是不一樣的,他知道。

「不要……」

他是第一個如此貼近她的男人,也是第一個叫她驚悸的幾乎無法抗拒的男人。

他與她以往所認識、所知道的財團小開不同,他的行徑完全月兌軌,完全失控,根本不像是個「正常」的生意人。

佐伯力也或是其他男人也都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但他們不會這麼直接了當,甚至什麼都不需付出。

為了得到她,他們一擲千金只為買得她的歡心,他們低聲下氣、他們噓寒問暖……而津山隆景卻什麼都不做,他對待她的態度就好象她是個隨便就能得手的婬娃。

雖然佐伯力也他們也是這麼看她的,但至少他們花時間、花精神跟她周旋,不像他……

「還想回去坐在餐桌上嗎?」他在她耳際低聲問著。

「我和佐伯力也不一樣。」他帶著明顯狎意地,「也許我能讓你嘗到你從沒有過的高潮。」

雖說她平時講話也算大膽,但他的話卻叫她心頭狂震,喉頭干燒。「津山,你!」

她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戲謔她,卻還是忍不住地沉淪其中。隱隱約約地,她覺得他今天會對她做出「kiss以上」的事情,但又不真切的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事……

據他所得到的信息,甲斐佑希是個閱歷豐富、游戲人間的花蝴蝶,既然她已經有了那麼多的男性經驗,為何卻又在這時候顯現出生澀而驚悸的反應?

難道說……她在跟他「玩」?就像她跟其他男人玩一樣?

他皺起濃眉,心底忽地有一點酸酸的感覺,那感覺像是生氣、像是失落、像是懊喪、也像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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