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嚼呀地,「我只是……」
「要我怎麼做?」他聲線低沉地,「怎樣你才會完完全全地相信我是真的愛你?」
她看得出他有點溫惱,而那是因為她總是誤解了他。
「對不起……」
「不。」他神情嚴肅,「也許是我不夠明確。」說著他將她拉了起來。
「咦?她一怔,「做什麼?」
「我們現在就去你家。」他說。
「我家?」她眨眨眼楮,疑惑地望著他,「做、做什麼?」
「能做什麼?當然是提親。」話罷,他像拎小雞似的把她抓起。
提……提親?她有沒有听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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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二?小兔?」月宮幸子訝異地望著門外的小兔及誠二,「你們怎麼……」
「幸子阿姨,月宮叔叔在嗎?」他問。
「他在。」見他神情嚴肅,月宮幸子心中不禁升起疑惑。「怎麼了?」
「有件事,我希望當著二位面前說。」他說。
「噢…‧‧」她油油地,「那進來吧!」
「天川誠二,」小兔拉扯著他的衣服,「不要說……」
他嚴厲地曉了她一眼,「抗議無效。」
「你……」她一怔。
他不管她的抗議,硬將她拖進了屋里。
「誠二,怎麼來了?」月宮忠夫一見誠二跟小兔回來,不覺訝異。
「月宮叔叔,我有話想跟您跟阿姨說。」
看他表情認真,月宮忠夫夫婦倆都感到奇怪。
「坐……」月宮忠夫一臉迷惑,也有點忐忑不安。
誠二拖著小兔坐下,挺直背脊,抬頭挺胸地看著月宮夫婦,「月宮叔叔、幸子阿姨,請你們將小兔嫁給我。」
「啊?」突然听到這個消息,月宮夫妻倆震愕不已。
「我要娶小兔,我會愛她一輩子。」誠二誠懇而真心地說。
「這……」這事毫無預警,真教他們夫妻倆難以接受。
對誠二,他們當然沒有意見,但,這是真的嗎?
「誠二,你是說真的?」月宮忠夫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他點頭,「當然。」
「天啊,」月宮忠夫抓抓頭,「居然有人想娶我女兒?」
小兔一听,不服氣地抗議︰「爸,您說什麼?」什麼叫居然有人想娶她?她很差嗎?
月宮忠夫與妻子幸子交換著眼神,「老婆,你說呢?」
幸子轉而望著誠二,「誠二,你想清楚了?」
「當然。」誠二忍不住想笑。
「我們家小兔笨手笨腳,什麼都不會,你真的要娶她?」幸子當然樂見誠二成為她的女婿,因為她一直很欣賞這個孩子。
「媽,」小兔忍無可忍地抗議,「你們怎麼那樣損我啦!?」
「媽媽很誠實的。」幸子促狹一笑。
見狀,誠二知道月宮夫婦倆等于是同意了這樁婚事。
「月宮叔叔、幸子阿姨,謝謝你們,我會請家父再登門拜訪你們的。」他說。
「唔,」月宮忠夫滿意地望著他,「小兔就交給你了。」
「交?」小兔跳起來,「你們就這樣把我丟出門了?」
什麼嘛?都沒人問她的意見。雖然她是想嫁給誠二,但他們好歹也要給她一個「假裝考慮」的機會。
幸子眼了她一眼,「有什麼關系?反正你一天到晚想嫁。」
「我……」母親說的是事實,她無話可說。
誠二站起,自然地拉著小兔,「月宮叔叔、幸子阿姨,小兔借我兩天,我要帶她去一個地方,行嗎?」
「去吧!」幸子笑道︰「她是你的了。」
「是啊,她……」他照著小兔,溫柔一笑,「她早就是我的了。」話罷,他抓著小兔族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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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不知道自己在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只曉得車子停止行駛時,天已經亮了。
「醒了?」開了一整夜的車,誠二略顯疲憊,「你看。」
小兔往前一看,發現車就停在一棟別墅大門前。
這棟別墅周圍綠蔭資郁,幽深寂靜,白色的對開大門里是一片美麗的花園,而磚道盡頭是以白色為主,點綴紅色的建築物。
不知怎地,她對這兒覺得熟悉。
「下車。」說著,他退自開門下車。
小兔猶豫了一下,隨即跟著下車。
誠二推開大門,如人無人之境地走了進去。「還記得這兒是你家以前的別墅吧?」他說。
「八?」是她家以前的別墅?難怪她覺得熟悉。
「走吧。」他一笑。
「誠二,」她追上前拉著他,「這已經是別人的房子了,你干嘛?」
誠二凝視著她,溫柔一笑,「我這幾天忙的就是這個。」說著,他將一支鑰匙交到她手心里頭,「它是你的了。」
她一震。「什麼?」
「我這幾天忙的就是這個,希望你能在這兒治好你的‘失憶癥’。」他玩笑似的說。
「這……」小兔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作夢一樣,但這「夢」是真的。
「來,我帶你去挖空。」他突然拉著她往圍牆的一角走去,然後在牆外有一棵大杉樹的牆邊停下腳步。
他蹲下,徒手挖起上來。
「做什麼?」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他專心地挖掘了一會兒,終于讓他挖到了一個銹蝕得非常嚴重的鐵盒。
當他以手拂去鐵盒上的泥土,小兔的腦袋中有某一片黑暗忽地亮了起來——
他使勁地掰開生銹的蓋子,里面躺著一只舊舊的、顏色有點褪掉的玩具戒指。
他將它取出,「手……」
「咦?」她一愣。
「你的手。」說著,他執起了她的手,將那只有著紅色壓克力寶石的玩具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上。
「你終于可以戴了。」他欣喜地一笑。
小兔怔楞地望著他,「誠二……」倏地,她記憶里那個「斷層」接起來了。
在她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小女孩歡喜戴上玩具戒指的畫面——我要做誠二哥哥的新娘!小女孩天真地說著。
「這就是我們的約定。」他說,「你十歲時戴不住這個戒指,所以我們把它沒在這里,你說等你長大,可以戴它的時候就要嫁給我當新娘,想起來了吧?」
是,她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她忍不住激動得眼眶泛淚,原來他說的那個約定就是指這個,而她居然忘了?
「嗯,想起來了。」她使勁點頭,惹人憐愛的淚水淋然而下。
她真的覺得好感動,因為事隔多年,他竟還記得那個孩子氣的約定,並一直試著履行它。
老天,她怎麼會那麼幸福遇上這樣的男人?
他輕持著她的界尖,「瞧你的記性多差,居然到現在才想起來。」說著,他為她抹去了眼淚。
她羞澀一笑,挽著他的手,「我又不像你那麼聰明。」
「你倒有自知之明。」他語帶戲誰。
「對了,」她話鋒一轉,免得繼續被損,「你怎麼那麼厲害?-一經過那麼多年,你還知道是在哪一棵樹下喔?」
「廢話,」他輕華,「這附近的土地都是天川家的,我連每一棵樹的位置都能標得出來。」
小兔一怔。這附近的土地是天川家的?她是不是听錯了?
「你剛才說什麼?」她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什麼?」
「你說這附近的土地都是天川家的?」她瞪大眼楮望著他。
「是啊。」他一臉理所當然。
「天啊!」她忍不住叫著。
她一直以為天川家是開餐館的,原來,人家一直都比他們月宮家有錢有勢。難怪他們能跟神田家成為世交,噢,老天!
「你怎麼了?」他疑惑地覷著她,「干嘛張著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