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愛情 第18頁

「我沒事,」他瀟灑地一笑,「難道妳沒听說過女人受傷是破相,男人受了傷是添加魅力嗎?」

她又急又氣地瞪著他,「你還有心情亂哈拉?」因為太過擔憂,她略帶哭嗓地道,「我送你去醫院處理傷口啦!」

看見她憂急如焚的模樣,即使他覺得不要緊,但為了教她安心,也只好答應了她。「好,妳別催……」說著,他一手撐地的就想起來。

「唔!」突然,他悶哼一記,腰背痛得站不起來。「不行……」

「怎麼了?」她看得出他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痛。

他按住自己的腰背,「大概是摔傷了。」

摔傷?這可不妙。

臉頰的傷還可以靠化妝及造型遮掩,一旦身體受了傷,那就無法登台表演;要是更嚴重、或者更倒霉一點的傷了脊椎,那他豈不是要半身不遂?天呀!為什麼會這樣?

「你等我,」忽地,她想到小笠原還在工作室里。「我去找老師來。」小笠原身經百戰,一定能幫忙處理這種非常狀況。

想著,她站了起來,拔腿就朝上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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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不嚴重的挫傷,但這段時間最好盡量休息,不要有什麼激烈運動以免傷勢惡化,只要處理得當、恢復得好,應該還能走秀吧!不過在表演前,最好到醫院來復診一下……」

在醫生的幾番叮囑後,小笠原先行離去,而送荒川隼回家成了海織的責任;不過也當如此,畢竟他是為了她而受傷的。

「我先走了。」任務達成後,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地急欲離去。

「喂!」他一喝,「妳想溜?」說著,他兩只眼楮像饑餓了好幾天的老虎似的瞪著她,「醫生說我最好別動,難道妳想丟下我一個人『自生自滅』?」

她不知所措地望著他,「我……」開玩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種事絕不能再發生。

他似乎覷出她的想法,啼笑皆非地說︰「我現在這樣還能對妳做什麼嗎?」

「唔……」想想也是,他現在連睡覺翻身都有問題呢!

「別忘了我是為了誰而受傷的。」他用一種脅迫的、恩威並施的口氣說,但這一招顯然對海織非常有效。

她低下頭,「我知道了啦。」說著,她非常認分而听話地坐了下來。

覷見她眼底那一抹不甘,他試探地問︰「干嘛?妳家里有人等妳回去?」

「沒有,」她誠實地搖搖頭,「我一個人住。」

「噢……」她上次急著回家,他還以為她家里有其它人,原來她是獨居女性啊!

她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兩只手不斷地擰著衣角,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

「喂!」他伸手在她腿上一拍,「發什麼呆?還不扶我回房休息?」

他這一拍是挺自然地,但被拍的她卻是滿臉漲紅,目瞪口呆。

「快呀,我困了。」他不斷催促。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快十二點了。「噢……」模特兒大概都要睡美容覺,他應該也不例外。

她費勁地將他馱起,並讓他的手臂橫過自己的頸後;當他將全部的重心放在她肩上,她差點兒腿軟,要不是平時吃苦耐勞慣了,她鐵定會跌坐在地。

好不容易將他扶回臥房,並讓他在床沿坐下,她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隱隱地,她覺得他是故意整她的,也許他根本就沒嚴重到寸步難行,不過是為了懲罰她害他平白無故的受傷。

這是她第二次進入他的臥房,上次是她酒醒後在他床上醒來……

再看到他這張柔軟舒服的大床,她不禁想起上次的事情,雖然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但經他事後轉述也夠教她心驚膽顫的了。

「我出去了。」她說。

「妳怕?」他帶著挑釁意味。

天生的倔強及不認輸,教她挺起胸膛,故作鎮定。「我怕什麼?」

「既然不怕,那就留下來。」

「你不是想睡了嗎?」

「睡不著了。」他睨著她,高深地一笑,「妳陪我。」

「你當我是什麼!?」末等他說完,她已經像只刺?般警戒著。

他頓了頓,不禁噗哧一笑,「妳在想什麼?」他笑得像個頑童,完全不似他平時的樣子。其實他在她面前一直是最真實的一面,只是她並不自覺。

「我是叫妳跟我聊天。」他說。

「是嗎?」她支支吾吾,有點難為情。「我以為……」

「以為?」他壞壞地瞅著她,「以為我要妳陪我睡覺啊?原來妳滿腦子邪念。」

「是你素行不良,我才……」因為自己的誤解,她的臉更是漲紅發燙。

他撇唇一笑,「我看搞不好是妳比較期待吧?」說著,他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

「我又不是你,玩一夜的人是你耶。」她在一旁嘀咕。

听見她談起一夜的事,他驟然想起是什麼事讓他們發生爭執。「妳說的一夜,我真的沒試過。」

她抬起臉,惡狠狠地瞪他一記,「騙人,是我……」

「親耳听見的?」他打斷了她。

「你別不承認!」她說。

「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他一臉肅凝地望著她,驀地,他想起了一件事……

從河口湖回來那天,唯一來過的女人只有清水美紗一個,如果海織說她听見一個女人在屋里對她那麼說,那就只有清水美紗最具嫌疑了。

他記得那天他在沖涼時隱約听見了門鈴聲,但清水美紗卻說沒有,這樣說來當天按門鈴的其實就是海織??

只是清水美紗為什麼要那麼說呢?她為什麼要假冒陌生女人騙海織?

看他陷入沉思,海織急著冠他罪名,「怎麼,是不是突然想起了?」

清水美紗跟他也算是舊識,他不想在任何人,包括海織面前說她的不是,即使那只是猜測。

他神情一凝,「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那是個誤會。」

「什麼誤會?」她莫名地認真起來。

「我不能說,這事關朋友的名譽。」他一臉嚴肅。

她啐道︰「少扯了,我才不信。」

「妳該不是以為我搞一夜,才一天到晚給我白眼瞧吧?」他睇著她,「我是清白的。」

她一哼,徑自別過頭去。

「海織……」看她那嬌悍的可人模樣,他不覺心生憐惜。

「干什麼?」她沒好氣地冷睨他一記。

他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聊聊妳吧!」

「我有什麼好聊的?」她不領情地回絕。

「聊妳的家人,聊妳為什麼到東京來,聊聊妳的感情生活也可以。」後者是他最想知道的。

她皺起眉心,像是看著什麼怪物似的瞪著他,「原來你喜歡探人隱私……無聊!」

「妳為什麼一個人來東京?」得不到她的善意響應,他倒是不氣餒地自問自答起來,「噢,我知道了,妳一定是被家里趕出來的。」

「你才被家里趕出來呢!」她氣呼呼地頂他一句。

他抿唇一笑,「不然就是妳為了追尋單獨來東京的男朋友,不管家里反對的離開家鄉。」

她確實是不顧反對地來到東京,不過不是為了男朋友,而是他--荒川隼。

但是,她不能承認,尤其是在他面前。

「胡扯!」她滿臉通紅,不知是羞是氣。

「別不承認,妳一定是來到東京後忽然發現男朋友已經移情別戀,但又不好意思就這麼回去,才會勉強在東京留了下來。」他徑自發揮他高超的想象力,天馬行空地編故事。

她冷冷一笑,語帶嘲諷地睨著他,「你干模特兒太可惜了,你真該到電視台去做編劇。」

這一夜,他們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地拌了一晚嘴,最後,不知道是誰先不支倒地,又是誰先舉旗投降,只知道當她再度醒來,已經是隔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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