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金敗家女 第22頁

「我上去等她。」知道維琛還住在這里,他不禁有點驚喜。

守衛一笑,「噢,好吧!」

斑天宇轉身步向電梯,開始思忖著待會兒見到維琛時該說什麼話。他不能動氣、不能大聲、不能板起臉孔、不能……他決定要耐心、溫和地跟她談談。

他倚門而立,不知不覺已經抽了幾根煙︰他將香煙捺熄在門口鞋櫃上的煙灰缸里,心里又翻騰著過去的種種。

這個煙灰缸是維琛特別為抽煙的他準備的,她怕煙味,但也尊重他抽煙的自由。她總說抽菸沒好處,說她見過鼻咽癌患者那受盡病痛折騰的模樣,說她不希望他也變成那樣,說她……盡避她不贊同他抽煙,卻還是為他準備了菸灰虹。

這就是她,就是深深迷惑著他的她。

為什麼和他分開後,她還留著這煙灰缸?

難道說她還念著他?還希望有一天他能再使用這個煙灰缸?還是……她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使用這煙灰缸的人?

正沉陷在回憶里的同時,跟前的電梯門突然開了。

二十天未見的維琛緩緩地從電梯里步出,她一臉倦容,看來不似以前有精神。

「維琛。」他輕聲一喚。

維琛一震,驚愕萬分地望著他。

「你來做什麼?」雖然她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離開了他,但她無法否認自己其實還愛著他。

這是她一直不願承認的事情,卻也是不容否定的事實。

「我們談談,好嗎?」他語氣平穩地說。

她眉梢一挑,決絕地拒絕他,「我們沒什麼好談!」

「你找到工作了?」為了多跟她聊兩句,也為了緩和她激動的情緒,他試著跟她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不工作哪來的生活費?」她依舊冷漠地對待他。

斑天宇不急不氣,因為他今天是來解決問題,而不是來制造問題的。

「在哪上班?」他關心的問著。

「關你什麼事?」她沖動地月兌口詰問著︰「難道除了害我爹地的公司倒閉外,你還想害我沒工作?」

他試著捺下性子,但她的話著實侮辱到他的人格;他濃眉一擰,眉心處疊出了幾道皺褶。

「我在你心目中,真是那麼卑劣的人?」

「難道不是?」想起她爹地的公司因為他卑劣的手段而倒閉,她就再也忍不住滿月復的怒火,「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斑天宇的眉心越擰越緊,連唇角都因極度的懊惱而顫抖著。

「你對我真的連一點情分都不剩?」他問。

她頓了一下,猛地抬起眼簾瞪著他,「對!」

「既然你對我已經沒了感情,為什麼還留著這煙灰缸?」他痛苦地冷笑著︰「你還等著我來?」

她一怔,旋即面紅耳赤、一臉惶惑地否認︰「我……我只是忘了丟。」

「噢?」不知怎地,他心里突然一松。

幸好她是說忘了丟,而不是有另一個人在用。

多跟他說一句,甚至多看他一眼,維琛都會覺得自己幾乎要投向他的懷抱了。

她知道自己還愛他、需要他、期待他……可是,她不能那麼做,因為他是害她爹地淪入泥沼里的罪魁禍首;如果她因為自己的小情小愛而選擇他,那無非就是背叛了她最敬愛的父親。

她不能,絕對不能!

掠過他,她迅速地拿出鑰匙開門;高天宇伸出手,一把抽走了她的大門鑰匙。

「還給我!」維琛對著他大叫。

「不給!」他迎上她心慌的脖子,「除非你肯跟我好好談一談。」

她秀眉一橫,氣呼呼地對他喊道︰「我們沒什麼好淡!」話落,她沖上前去跟他搶著鑰匙。

面對著高出她一個頭的高天宇,她可一點都不示弱;她一心想從他手中搶回鑰匙,卻絲毫未覺自己正站在樓梯口。

「啊!」驀地腳下一個踩空,她整個人向後仰去。

「維琛!」高天宇見狀,什麼都顧不了的就去接她。他緊緊地抱住她,以自己強健的身軀保護著她柔弱的身子。

當兩人同時摔落在樓梯下,他忍不住悶哼一記。

維琛抬起頭,驚魂未定地看著他;他眉心緊擰,薄汗微沁,看來是摔得不輕。

「你……沒事吧?」他望著懷中的她,眼底充滿關懷及愛意。

她愣了愣,一臉余悸猶存的模樣。

斑天宇勉強地想要站起來,無奈他背疼得直冒冷汗。

看見他神情痛苦,維琛這才回過神來。

「很疼嗎?」她緊張地詢問著。

他溫柔地凝視著她,「比不上失去你的疼。」

听著,維琛不覺眼眶一濕,「你……」在這種情況下,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都不得不心軟,更何況……她從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要能保護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什麼都願意做。」他真誠的說。

維琛一怔。「什麼?」什麼肚子里的孩子?他在說什麼?她……她什麼時候有了孩子啊?

見她一臉驚愕,高天宇不覺疑竇地開口問她︰「你不是懷了身孕?」

「誰……誰懷了身孕啊?!」她羞郝地嚷了起來。

這會兒連高天宇也給搞糊涂了,「是你繼母說的……」

「咦?」她小媽又搞了什麼?難道……

斑天宇暗忖了片刻,「看來我們都被擺了一道。」話落,他突然笑了起來,但那笑意卻有種高深莫測的味道——

第十章

為了將事實還原,高天宇決定帶著維琛南下去見錢欽洲,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次厘清。

見維琛和高天宇一起出現,錢欽洲除了驚愕外,再也沒有其他情緒。

「錢叔叔,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了。」高天宇伸出手,先行釋放友好。

他應該稱呼他一聲錢先生的,但是知道他是維琛的父親後,「錢先生」

這個稱謂似乎就太見外了些。

听他稱呼自己「錢叔叔」,錢欽洲一臉錯愕,但仍伸手與他一握。「是的……」他轉頭看著維琛,困惑地問,「維琛,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來話長……」維琛輕嘆一記,「爹地,小媽來看過您嗎?」

「蘭子?」他微愣,「自她離開後,我就再有沒見過她了。」

維琛與高天宇相視一記,彼此交換著眼色。

錢欽洲看看她,再看看高天宇,「發生了什麼事?維琛你……你是怎麼認識高先生的?」

斑天宇和維琛一起出現在這里已夠教他怔愕,現在她居然還莫名其妙地問起邱蘭子的事情?這……實在是令他匪夷所思。

「天宇是我之前的老板。」她說。

錢欽洲訝異地恍然大悟,「原來你之前就是在巨展上班?」

「嗯。」維琛說著,頰上突然飛起紅霞。

听她直呼自己老板的名字,又一副小女人似的嬌態,錢欽洲立即意會到某些事情。靈光一閃,他想起了一件事……

「我上次在維琛住處樓下踫見一個很眼熟的身影,不會就是高先生你吧?」他試探地問。

斑天宇一笑,「應該就是我。」說著,他睇了維琛—一眼,又說︰「其實我今天帶維琛來是為了跟您證實一些事情。」

「什麼事?」他疑惑地問。

斑天宇推了推維琛的肩膀,「你說。」

維琛忸忸怩怩,欲言又止地,「爹地,小媽說……說……」

「說什麼?」看她支支吾吾地,錢欽洲不覺有些急了。

「她說我們家的公司之所以會倒閉,是因為巨展違約背信……」說著,她窘困地睇了身邊的高天宇一眼,而他也正一股訝異地望著她。

「違約背信?」錢欽洲一愣,「遠達跟巨展並沒有什麼合約關系……」

「可是小媽說,遠達是因為巨展惡意抽出資金才會一時周轉不靈,她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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