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琛,」他難以置信地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前兩天她不是還那麼熱情的回應著他嗎?怎麼才兩天,她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她沉默地埋頭處理文件,一點都不理會他的詢問。
「維琛,看著我!」他焦躁地吼道。
她文風不動,泰然自若。
「該死!」高天宇懊惱非常,大手一掃就將桌上的文件全揮落在地……
「錢維琛,回答我的問題!」他怒吼著。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眼楮里已不見往昔的熱切。
「你要我回答你什麼?」她問。
「你……」他眉丘賁隆,「就算要分手,也該有理由!」
「分手?」她哼地一笑,「高先生,我是要跟你‘辭職’,不是‘分手’。」
斑天宇簡直不能相信這些話竟是由她嘴里吐出來的,「你在說什麼?‘,他神情一沉,目光如炬地瞪視著她。
「我說這不叫‘分手’。」說著,她冷然一笑,「男女間有情有愛才算是分手,我們只能說是結束關系罷了。」
「不……」他不能接受她這樣突如其來的說辭,一定有什麼原因——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你沒有說實話,快告訴我真正的理由。」
維琛蹙眉冷笑一記,「真正的理由,你應該比我清楚。」
「什麼?」他陡地一震。
是了,她指的確實是「那件事」,她是來報復的,而如今……她成功了。
她……她確實徹底地擊垮他、徹底地傷害他了。
「那件事,你不能算在我頭上。」他說。
听見他提及「那件事」,維琛包是確定他其實早就知道她是錢欽洲的女兒。害得她爹地破產、佔有了她……這一切全是在他的計畫當中。
「高天宇,你是個小人。」她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是為了保持該有的職秉素養,我恨不得今天就不要再來了。」
听見她說這些話,他心里真的非常難過。遠達倒閉不是他的錯,別說當初他根本不知道錢欽洲是她的爸爸,就算知道,以他在商業上的考量,他還是不會答應注資遠達的。
「維琛,你爸爸的公司倒閉不是我的錯。」他自認十分坦蕩。
「你!」維琛一听,頓時火冒三丈,「你居然不認帳?!你真是……」她氣到根本不知該說什麼,罵什麼。
他害她爹地的公司倒閉,還奪去了她的清白,更可惡的是,他欺騙了她的感情,偷走了她的心……像他這麼可惡的人,居然還有臉在她面前說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你真骯髒!」話落,她抓起背包,憤怒地欲離開辦公室。
「不準走!」高天宇一把攫住她的手臂。
維琛猛回頭,憎惡地瞪視著他,「你憑什麼?!」
「憑我愛你。」他濃眉一揪,神情痛苦地看著她,「而你不也愛我嗎?」
覷見他眼底的濃烈愛意,她心理不禁有了一瞬的迷惘。他愛她?如果他愛她,又怎麼會用這麼惡劣的手段來糟蹋她?
她迎上他如火炬般的眸子,「高天宇,我瞧不起你,打從心理瞧不起!」說罷,她恨恨地抽離了手,啪地給了他一耳光。
斑天宇面無表情地望著她,但就是因為他面無表情,更顯得陰驚嚇人。
維琛心理盡避有點驚懼,卻還是裝出一副無畏無懼的模樣。
「你是個外表光鮮亮麗,內心卻丑惡可憎的人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她朝他大罵著。
斑天宇顫抖著聲線,「我是人渣?」在商言商的他從不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有任何的缺失或不妥,如果他有罪,那藉機接近他以達報復之目的的她又算什麼?
在知道她的目的之後,他一直要自己相信她,甚至心中對她的愛意也絲毫未減,這樣的他做得還不夠?他試著當好人、當傻子,就是不願意戳破她、失去她,而如今……她居然說他是人渣?
好,她要他當人渣,那他就當個徹徹底底的人渣!
他驀地捏住了她的膀子,發狠地將她往沙發上摔去。
「你說我是人渣?好……」他一邊扯松領帶,一邊解開褲頭,面露猙獰地說,「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人渣!」
維琛驚恐地望著他,竟錯愕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你……你……」她想動、想逃,可是她發覺自己的雙腿發軟,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失去了。
斑天宇猖怒瘋狂地朝她撲去,攫去了她的唇片;她及時咽下驚悸的尖叫,被動地睜大了眼楮看他。
他狂野的眸子里閃動著某種野性的、炙熱的、懊惱的、濃烈的火焰,而那火焰使她驚恐、使她心慌、使她緊張且束手無策。
「放開我!」她使出最大的力量嘶叫著。
斑天宇沒有放開她,更沒有被她的嘶叫給怔住。
「你憑什麼那麼說我?你自己呢?」他捏著她的下巴,「你自己就夠光明磊落嗎?」
她疑怒地瞪著他,似乎還在思索著他的話。
她有什麼不夠光明磊落?做了壞事的人又不是她!
「你少惡人先告狀!」說著,她恨恨地推開了他。
「你再敢踫我一次,我就要你身敗名裂!」她指著他的鼻子痛罵,「我要教所有人都知道你高天宇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眉梢一揚,「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她氣極敗壞的霍地站起,「你害別人的公司倒閉,還騙我上床!」
他哼地冷笑,「我騙你上床?」他忽地掐著她的下巴,將臉欺近了她,「被騙上床的你不也挺快活的?」
「高天宇!」他的羞辱激怒了她,她揚起手,又想給他一巴掌。
這回,他沒讓她得逞,他抓住她的手腕,惱恨地說,「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動手,不然我會教你悔不當初。」
維琛只覺得滿月復的委屈及不甘,她已經愛上了他,真的愛上了他,可是現在……
她得到的居然是這種下場及結果!
他殘酷地將她玩弄于股掌之間,然後又無情地踐踏她、羞辱她……
她……她居然愚蠢的以為他對她曾經真心!
抓起背包,她頭也不回地沖出了辦公室,也結束了她跟他短暫卻深刻的感情……不,也許真正動過情的人只有她。
听見她關上門板的聲響傳來,高天宇才真的意識到他們兩人的感情真的完了。
靶情了她對他有過感情嗎?
他縱聲狂笑,笑聲中卻充滿了悲涼淒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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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琛離開後,高天宇終日消沉,再也不見往昔的雄心壯志。
半個月來,他無心工作、無心事業、無心感情……他的人生仿佛一下子跌墜至萬劫不復的谷底,再也天法振作起來。
他原以為自己只是很愛她,但在她離去之後,他才驚覺到他不只是很愛她,而是不能沒有她。
他可以為了愛她而失去一切,他可以為她瘋狂,他可以不顧一切地為她犧牲,他可以……可是,他不能。
他是巨展未來總裁,是高文牧引以為傲的兒子,他不能被擊倒、不能懦弱低頭。
他從沒對不起她,在這段關系中,他可以問心無愧,可以大聲說話,因為他付出的是真愛、是真心。
「高先生!」他的女職員一臉慌張地跑進來,甚至連門都沒有敲。
他一回神,「什麼事?」
「那位邱小姐來了。」女職員驚慌地說。
邱小姐?是維琛的繼母?她又來做什麼?他和維琛的關系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門外已傳來了邱蘭子拔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