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撒旦 第12頁

不一會兒,窗戶拉開了,窗內是一臉好氣又好笑的映彤。

"你很喜歡在窗外跟我講話嗎?在這同時,她已注意到地梳理得相當平順且扎在頸後的新發型。

因為頭發整個往後梳,他深邃的眼眸及飽滿的額頭更是突出。

他一愣,"習慣了。"他順口回答著。

"這是個壞習慣。"她像是在教訓他,但唇邊卻又帶著笑。"我希望你下次敲我的門,而不是我的窗。"

"我會改進的。"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睨見他那足以迷惑住所有女人的微笑,她的心不覺撼動了一下。

"有什麼事嗎?"

他頓了頓︰"听說學校來了一位新老師?"

"嗯,教體育的。她說。

"是男的?"他試探地詢問著。

"你來套我話?"只一下,她便猜到了他今晚來這兒的目的。

"可以這麼說……"他倒是坦白。

臂見他眼底的緊張及吃味,映彤的心底不禁興起一種甜蜜的感覺。

"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的話,你自己觀察吧!"

"我又不是學校的老師,怎麼觀察他?'她那波瀾不興的神情吊足了他好奇的胃口。

"他是教友,星期日會去做禮拜,到時你就可以自己觀察他了。"她高深地一笑。

"不,你不懂……"他微微糾起濃眉,一臉苦惱,"我想知道的是,他在你心目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很緊張?"她促狹地笑著。

"當然,"他認真了起來,"他可能是我的情敵。"

她噗吭一笑,"如果我說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錯呢?"抓到他的弱點,她忍不住就想捉弄他。

"不要捉弄我-一"培德羅懊惱又無可奈何地一嘆。

"你沒有信心打敗你的情敵?"她將臉湊上去,一臉淘氣地看著他。

凝視著她明媚動人的笑容及那閃閃發光的眸子,他的心湖不覺又澎湃著。突的,他把手放在她擱在窗檁處的手背上——

映彤一震,怔怔地、害羞地回望著他。

愛情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呢?互相凝視的眼神之中?顫抖的指尖上?還是在彼此身體里傳導著的熱及悸動?

許久,他們沉默地凝視著對方,什麼都不說,就像是時間已經在他們之間靜止了一樣……

他對她的渴望就像是深埋在土里的種子,在漫長的歲月中向往著地面一樣;而她對他的期盼,也仿佛深山清泉終于穿透岩石奔流而出一般。

他們都渴求著彼此,而他們也都知道。

映彤一直試圖緩下兩人之間發展的腳步,但越是壓抑,她內心的情感就越是奔放;那種感覺就像是胸口中關著一只野獸,而那只野獸不時想要破膛而出似的……

在一種不知名的吸引當中,他們兩人越靠越近——

當兩人彼此需索的唇片貼近,一股排山倒海的情潮猛地向他們席卷而來;映彤忘我地沉醉在他的深吻之中,腦袋里再也沒有矜持、沒有應不應該、沒有可不可以……\L

此際,她只想完全地陶醉在他的濃情烈愛里,享受一個女人該擁有的那種被愛、被呵護、被需要的感覺。

在一陣親吻後,培德羅緩緩地離開了她的唇,"羅密歐和萊麗葉好像也是隔者窗台親吻的?"他低聲說道。

"我不喜歡被比喻成羅密歐和萊麗葉……"她幽幽地說,"他們最後都死了……"

他一愣,旋即愛憐地撫模著她臉龐,

"不過他們終于在一起了。話落,他又重新覆上了她濕潤的唇。

她閉上雙眼,全然地沉陷在他所給子的情潮里;也許這兒不是教堂,也或許她終于面對自己真實的渴望,這一次,她非但沒有抗拒,甚至還十分配合他。

"羅密歐要爬窗戶了……"他在她發燙的耳邊低喃著。

這一瞬間,他率直的眼神迅速地進入她的心,並正確無誤地按下了某個開關;點點頭,她著魔似的默許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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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德羅人高馬大,要從那扇不大的窗戶外爬進來,顯得有點滑稽趣致。

看他七手八腳地爬了進來,映彤早已笑得花枝亂顫。

"別笑……"他咕噥了一句,終于從那四方格子中鑽了進來。

因為映彤的床就在窗戶邊,所以他一爬進來就"順理成章"地倒臥在她的床鋪上。

這情形似乎有點"奇怪",不過她只顧著笑,竟也不感驚覺。

"腳能用就好,實在不用太長。"她促狹地取笑他。

他在她額頭上輕敲一記,"你嫉妒我腳長?"說著,他愛憐地將她的頭往自己胸口壓。

映彤笑著笑著,驀地卻安靜下來。

"怎麼了?"听她不再發出銀鈴似的笑聲,他疑惑地問著。

她將耳朵緊貼著他的胸口,淡淡地呢哺︰"我在听你的心跳。

"噢?"她軟軟的聲線柔軟了他的心,讓他不自覺地想更愛惜她。

"培德羅,你有很好听的心跳聲……"她喃喃地說道︰"你的心跳讓人很安心、很舒坦,我很喜歡你的心跳聲。

他將她攬得更緊更牢,並在她耳際低語︰"我可以把心給你,讓你每天听著它的聲音……"

他的話不像是隨口說說那真摯的語調像是他準備這麼做似的。

"好動听,"說著,她抬起眼簾望他,

"你都是這麼向別人傳教的嗎?

"我現在不是在傳教,"'他在她冰涼的額頭上一吻,"我是在對你示愛。

"也許你傳教時就像示愛一樣的動听。"她一笑。

"我還沒對其他女人示愛過,你是第一個。"

"真的?她撐起上半身俯看著他,

"你好像很熟練呢!"

熟練?這真是冤枉了!

這真的是他第一次對女士示愛,之所以能那麼駕輕就熟且熟練,全都因為他是"無所不能"的撒旦。

"培德羅,我是第一次這種事……"她趴在他胸膛上,卿卿咕咕地,"我是在育幼院長大的,在那里沒有人會做出什麼規矩的事,我也是一樣……"

他低頭以那平整的下巴摩降著她柔順的發絲,"現在這樣算是'規矩'的事嗎?"

"嗯。"她肯定地點點頭,"我不該這麼做的,可是……"

"映彤,"他打斷了她,"男女間的感情不是骯髒的事。"

"我知道……"她軟軟地說,"可是卻是。"說罷,她揚起頭來娣著他,"?"他沉下眼眸凝望著她,然後深深地吻住她。"

"這樣算不算?"

"算。"她道,"不過這是我還可以接受的。"

他沉吟片刻,幽幽地問︰"什麼是你無法接受的呢?"說著,他親吻著她的耳垂,輕輕地將氣息吹進了她敏感的耳窩里。

她感覺到一陣酥麻,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我好像不該讓你進來……"

"可是你已經讓我進來了。"他說。

也是,剛剛是她允許了,他才爬窗進來的。想著,她為自已方才的欠缺考慮而懊悔不已……

她背過身,和他雙雙側躺在那張三尺半的單人床上。

"培德羅,你真不像是傳教的人。"

"你認為傳教的人應該是怎樣?"他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聲問著。

不是他故意跟她貼得這麼近,實在是床鋪大小,他不得不貼緊她;不過,這倒成了他如此親近著她的藉口。

"你長得就不像,傳教士通常不蓄發,而你卻有一頭上肩的發……"她指出他的不同之處。

他輕聲一笑,"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不同的?"

"我說不上來,因為……"她頓了下,"我沒跟傳教士談過戀愛。"

他一怔。"戀愛"?那麼說她已承認他和她是戀愛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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