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看我怎麼治你!」他徹底被惹毛了,長腿一跨,開始追她。
「不要啦!我下次不敢了!」啊,快被追到了!
蹲下,閃過,往反方向落跑。
「你還敢說下次?!」旋身,又被耍了一次,該死的好極了!
「沒有沒有,沒有下次了!」
「來不及了,我要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不怎麼浪漫的戀人,有點驢的互許情衷,連窗外的月兒看了都搖頭——
第七章
男人是全世界最猴急的動物。
在花軍隻點頭答應搬去和鞏羿宸同住的當晚,鞏羿宸便迫不及待的打電話到花家找花軍麟,通知他花軍隻被他「綁架」後,那天晚上就很理所當然的將她給「吞了」。
碑羿宸一直有早起的習慣,這習慣是從學生時代就養成的,即使經過昨夜的歡愛,他仍較身邊的人兒早醒。
側身看著她疲累的睡顏,噢,他真的累壞她了是嗎?瞧她睡得多沈啊!呵~~
撩起她細細的發把玩,他發現自己對毛發這種東西還挺有興趣的。
挑了個獸醫的工作,雖然偶爾會接觸到其他種類的動物,但是大部分踫觸的還是貓跟狗,對于貓毛跟狗毛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現在,他戀上她的發,細細的、長長的,觸感比他模過的任何一種毛發都贊!當它們在自己的指尖滑過,當歡愛時它們輕撫過自己的胸膛……昨夜的畫面像走馬燈般晃過腦海,他感覺自己已經又亢奮了起來。
「嗯……」花軍隻陡地翻了個身,一張開眼便看到他貼離自己好近,讓她的心跳毫無預警的快了一大拍。「你醒啦?」
「嗯,早你一點點。」原來一早醒來,身邊躺著心愛的人是件這麼幸福的事,這是以往他不曾有過的體驗。「好睡嗎?」
「不好。」她皺著眉打了個小小的呵欠,「腰酸背痛的,全身骨頭都在抗議。」
「都是我不好,累壞你了。」他嘴里說著自責的話,但表情全然看不出一丁點的自責。
「呿~~沒事講這干麼?」她臊紅了臉,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餓了嗎?昨晚的宵夜沒煮成。」
「吃你就飽了啊。」他輕笑,忍不住在她頰邊偷了個吻,並一路吻向她的頸項。
「別鬧,很癢耶!」從小到大她最怕癢了,她一邊閃躲一邊格格發笑。
「哪里癢?」他抬起頭,眼露晶光。
「就……脖子癢啊。」那有點熟悉又不會太熟悉的眼神,令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對了,他昨天在對她「胡作非為」前,就是這個眼神!
「就只有脖子癢?」他顯得有點失望,大掌隔著薄被在她的曲線上緩緩游移。「看樣子我得多努力點才行了。」
「別亂來!」一手拍在他不安分的手背上,她害羞的拉起被子將自己多裹一層。
「吼,不讓我蓋被子喔?」都跑出來了,涼颼颼的呢!
他索性伸出雙掌,卯起來對她呵癢。
「哈哈~~不要啦……唼啦,哇哈哈~~」她躲到沒地方去,差點沒跌到床底下。
「小心點。」一把將她撈住,他才舍不得她掉到床底下呢!「萬一真的跌倒了怎麼辦?跌在你身,可是痛在我心。」
「你吃錯藥了喔?」她微感訝異,畢竟在昨天以前,他講起甜言蜜語還挺羞澀的,怎麼現在說得這麼溜了?
「沒有啊,我又沒生病,干麼吃藥?」他被問得莫名其妙。
「……」對他的呆傻無言以對,她只好自己找台階下。「沒事,我去弄早餐給你吃。」
「等等,再讓我抱一下。」他還舍不得離開柔軟的床,也舍不得離開她。
「你總不會想在床上躺一整天吧?」雖然這天剛好醫院休診,但在床上躺一天也太夸張了吧?她從來不曾如此頹廢過。
「今天休假,有何不可?」他擺明了耍賴。
花軍隻無力的翻翻白眼,隨即在他抓到她之前迅速翻身下床。「我要去洗澡了,全身臭死了。」
碑羿宸知道她害羞了,得逞似的仰頭大笑。
不理會他的瘋癲,花軍隻兀自抱著自己的衣服走進浴室——這倒好,全身光溜溜的,完全省去再月兌衣的麻煩。
她打開水龍頭,讓溫暖的水兜頭淋下。
正感嘆著溫熱的水逐漸沖去渾身的疲勞,突然有雙結實的大掌撫上她的縴腰,試探性的輕輕摩挲著。
她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一大跳,雙肩自然的縮起以掩飾果身。
「你怎麼進來了?」
「我們兩個都是髒鬼,昨天都沒洗澡。」他笑嘻嘻的把自己也弄濕,仿彿這一切都再平常不過。「剛好一起洗,洗得香香的再回床上去。」
「你滿腦子不正經!啊……」他的撫觸帶來一陣酥麻,她忍不住逸出申吟。
「我只對你不正經。」他低笑的在她耳邊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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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初嘗的小情人,花軍隻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真的在床上「廝混」了一整天,約莫晚餐時刻,兩人才被叫囂著饑餓的胃給叫醒。
做過一番簡單的梳洗,兩個人像小孩子似的,打打鬧鬧的跑到附近的夜市亂晃,順便填飽差點沒內陷的肚皮,還玩了射飛鏢、撈魚等游戲,開心得莫名其妙。
這就是戀愛啊!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算上刀山、下油鍋都是件愉快的事吧?花軍隻舌忝咬著才買到的霜淇淋,傻傻的思忖著。
「別把舌頭伸出來。」鞏羿宸突兀的在她耳邊說了句。
「為什麼?」霜淇淋不都這麼吃的嗎?從她第一次吃霜淇淋到現在,這個動作一直沒改變啊!她故意挑釁般的再伸出舌,硬是在他面前再舌忝一口。
「……你該死了你!」他咬牙瞪她。
她也回瞪他。「干麼啦?為什麼不能這樣吃?」要比大小眼是吧?她又不見得會比輸他,哼!
不安的看看左右擁擠的人潮,鞏羿宸將她拉到一條小巷里,以雙臂將她困住。
「羿宸?」夜市逛得好好的,干麼將她拉到暗巷里?她感到心里有點毛。
「你這個笨蛋!以後不準你再吃霜淇淋了。」他的臉很臭,額上覆著一層薄汗。「除非你改變吃法,不然以後不準再吃。」
「你這個人很奇怪捏!」她的眉心打成小結,為他莫名其妙的堅持。「就因為我跟你不一樣的吃法嗎?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吃的啊。」
「因為我會想要啦!」他懊惱的在她耳邊低吼。
她舌忝舐著霜淇淋的模樣,會讓他有某種曖昧的幻想,讓人全身火熱的幻想……偏偏這女人就是不懂,真是氣死人了!
「你也想要吃喔?」她傻呼呼的看了眼自己手上快吃完了的霜淇淋,天真的遞了出去。「剛才叫你多買一支就不要,現在想吃了吧?拿去啦!」
「吼~~我會被你氣死!」他將她手上的霜淇淋搶過來丟掉,不顧她的驚呼將她摟進懷里,大掌壓住她的臀讓她貼靠自己的敏感,感覺她的身體變得僵硬。「現在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了吧?」他沙啞的低語。
「你……變態喔!人家吃霜淇淋,你也會想到那里去?!」她沒敢亂動,就怕萬一真的惹得他沖動到想在外面「表演」,那她就毀了。
「誰叫你要用舌忝的?!」
這女人……這女人殺人還敢叫救命?真會被她給氣死!
「不用舌忝的要怎麼吃?」吼!很番喔!就說習慣了是不懂秀?
「用咬的、吞的都行啊!」他有種自作孽的錯覺,誰教他偏偏就愛這樣的她?「就是別用舌忝的。」
就在他吼叫的當口,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他連忙放開她,掏出手機接听。「鞏羿宸……淇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