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我跟那兩個家伙一樣,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三個年輕人就數修剪花草的韓樺最酷,不待花老爹開口,他就主動發話,而且是三人之中最喜歡濃茶的一個。
「你也是受人所托?」到底是誰這麼全力相挺?花老爹轉動飛快的腦子里勾勒不出任何一個人影。
「嗯。」韓樺可有可無的應了聲。
「該不會……也是你哥哥吧?」花老爹問得遲疑。
「……算是。」韓樺頓了下,不怎麼甘願的回答道。
花老爹大吃一驚。
這個「哥哥」恐怕大有來頭喔!竟然有三個不同姓氏的弟弟?!
「爸。」花軍麟走進屋里喊道。
「你不是說有事要忙不回來?」接著花老爹又看到跟在花軍麟身後進屋的花軍銘,眉心頓時蹙了起來。「老二,你不是也不回來?怎麼……」
他的聲音忽然停住了,只因他發現二兒子身後還跟了兩個「背後靈」。
「你——」一見到最不該出現的鞏羿宸也來了,花老爹一掃之前的歡悅,卷起袖子正想開罵,不料坐在眼前的三個年輕人站了兩個起來,唯一沒站起的只有韓樺。
「哥!」兩人開心的跑上前去,大刺刺的各自抱了鞏羿宸一下。「你終于來了!」
花老爹徹底傻眼了。
怎麼這家伙會是那兩個年輕人的哥哥?
他睞了眼韓樺,心里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還有一個不是……
「搞什麼神秘啊?這麼久才來?」就在花老爹還兀自慶幸之際,韓樺突然開口打破他的希冀。「看在你追老婆追得這麼辛苦的分上,我才答應幫你,不過面子是做給你老婆的,夠意思了吧!」
花老爹差點沒當場暈死過去。
這下可好了,收了他這麼大的恩情,上回還狠刮了人家一頓胡子,這下子臉可真的丟大了!
碑羿宸上前拍了拍韓樺,約莫是感謝他夠意思,然後筆直的站在花老爹面前。「花伯伯,好久不見。」
「呃……」花老爹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花家兄弟互覷一眼,暗笑得差點內傷。「坐,都坐。」
「謝謝花伯伯。」他听話的坐下,連帶的,三個出手幫忙的年輕人也跟著坐下。「恭喜花伯伯爐主做得成功,未來的一年,相信村子里都會因花伯伯的努力而平安無事。」一坐下就是場面話。
「欸……欸。」慘!老臉都快抬不起來了說。
「我今天來除了恭喜花伯伯之外,」他看了眼花軍隻,眸底明白寫著眷戀。「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請求花伯伯將軍藉嫁給我,不知道花伯伯的意思是?」
哇哩咧!將軍!
花老爹閉了閉眼,頗有「大江東去」的感慨。
「要不是你要你這些兄弟來幫他,他今天哪能這麼風光?」花媽媽由廚房里走了出來,手上端著一盤剛切好的西瓜。「當然是沒問題啊!我替他答應了。」
「你這是……」花老爹瞠大老眼,不敢相信連枕邊人都為這家伙「贊聲」。
「你喔!去羿宸的醫院里鬧成那樣,還當著他的面亂放話,把軍隻許給別人,羿宸卻願意這樣幫你,這樣的女婿你還有什麼好嫌的?」花媽媽不給面子的吐槽。
去醫院鬧?
把嫂子許給別人?
韓樺、羅淇笙和夏至綸同時挑起眉尾,個個流露出很感興趣的眼神。
碑羿宸翻翻白眼,實在不知道該感謝花媽媽還是埋怨她的好?
「花伯伯,先說嘍,我今天這場表演算是包給我哥的禮金。」羅淇笙涼涼的送出一句威脅。
花老爹的臉一白,隱隱覺得那不會是筆小數目。
「還有我的。」夏至綸跟著補了句。
花老爹眼前一黑,失神的把目光轉向韓樺;韓樺回給他一個咧嘴笑,涵義不言而喻——兄弟咩,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啊!
識時務者為俊杰,人情壓頂的花老爹還能說什麼呢?
「老太婆,去翻翻黃歷,看哪天是適宜婚嫁的好日子。」
花家三兄妹互看一眼——YA!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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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听說你幫劉孟儒介紹女朋友喔?」趴在床上看電視,花軍隻蹺高騰空的兩條小腿不安分的晃動。
「嗯。」拉著加強臂力的拉筋健身器,鞏羿宸的身上滿布運動時的薄汗。
「我還听說那個吳小姐,多年前曾經是你的女朋友呢!」她按壓著電視遙控器,注意力根本不在電視螢幕上。
碑羿宸拉扯的動作頓了下,收手,將拉筋健身器放到牆邊擺好。「又是哪個八卦婆跟你說的?」
「哈哈!」花軍隻翻了個身,笑倒在床上。「你覺得會是哪個八卦婆?」
「除了張曉玥,我找不到第二個人選。」輕嘆一口,他到浴室里洗把臉,順道把身上的汗拭去,再走回房間。「不知道這稱不稱得上是「養虎為患’?」
「不會啊!我覺得曉玥很好,她做的造型客人也都很喜歡,應該是「稱職小幫手’才對。」她笑著看他爬上床。
「問題是,這個稱職小幫手時常揭我瘡疤。」撫著她在背心外的粉臂,他低頭印下一吻。
結婚已兩年多,他對她的愛戀並沒有隨著天天相處而變淡,相反的,他對她越來越迷戀,迷戀到近乎變態的地步,只想無時無刻黏著她。
看樣子,他似乎能成功的解開老爸帶給他的迷思和魔咒,一心一意只對待她一個女人,這讓他感到滿足,有她一個就夠了。
「這沒什麼不好啊!哪個人沒有過去?以前的事我不會跟你計較的啦!」她在床上躺好,伸手輕撫他的俊顏,大方的教導他「船過水無痕」。「只是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幫劉孟儒介紹女朋友?」
「你還敢說!」講到這個他就有火,而且是熊熊烈火。「那家伙從沒對你死心,即使我們都結婚了,他還是天天來找你!」
「喔喔!」她眨了眨眼,現在才知道自己嫁了個大醋桶。「老公,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怎麼?男人不能吃醋的嗎?」他每天在診療室里看著她和劉孟儒說說笑笑,偏偏為了顧及男人的面子和尊嚴,只能在診療室里生悶氣,他當然得想個辦法斷了那家伙的痴念!
「可以啊!不過……你不覺得吃這種醋很無聊嗎?」身分證上的配偶欄都已經寫上他的名字了,他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她這種舊式觀念的女人,是絕絕對對不會讓他戴綠帽的!
「哪會!你爸還曾經把你許給他咧!」他不承認自己是愛記仇的男人,但那個刺激太深刻,教他到現在都遺忘不了,每次提起必咬牙切齒。
「噢~~拜托!」她啞聲失笑,笑他小心眼。「我爸那個性你到現在還不了解嗎?你們都斗了兩年多還不清楚?」
說來好笑,花老爹跟鞏羿宸仿彿天生不對盤似的,見了面還好,兩人尚能維持表面上的相敬如「冰」,可不見面的時候就有趣了。
花老爹常在背地里「陰」他。
例如有回他去參加巡回演講,因此沒陪花軍隻回娘家過節,就被花老爹說成不夠體貼;大哥添子,他為孩子買了嬰兒床,還包了個六千塊的紅包,沒想到還是被花老爹說小氣,教他知道後是好氣又好笑。
「所以他是看我不順眼就對了。」努力證明自己能給小隻幸福的下場,竟還是得不到老丈人的青睞,想想還真是可悲啊!他暗暗嘆了口氣。
「不會啦,其實老爸挺欣賞你的喔!」花軍隻拍了拍他,給他繼續跟老爸對抗的勇氣。
「老婆,白痴都听得出來這是安慰OK?」他沮喪的趴下,將臉埋進她的頸窩。